我是誰?

我在哪?

剛剛發生了什麼?

眼前倒下的男人是誰?

她之前說了什麼?

一瞬間,哀酒的腦海裡,彷彿是經歷了一個世紀的快速回放,自從她來到了這個世界的一切一切,哀酒全部快速的回憶了一邊,這種感覺,很像是有人臨死前看到自己生平的感覺。

但是,哀酒到底不是一般人,她愣了愣之後,立馬丟下手中茶杯,二話不說從躺椅上蹦了起來,絲毫不憐惜這根雕的茶桌,而是一腳踏在了茶桌之上,二話不說,直接三步並做兩部的飛身來到了鵺灼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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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瞬間,哀酒忽然有一種感覺,是不是自己的主角光環實在是太過了,所以自然而然的,老天爺開始看不慣哀酒,準備給哀酒點苦頭人設來來嚐嚐了?

比方這第一個,就是給哀酒一個“幫誰誰死”的可怕設定?

這些雜七雜八的想法在哀酒的腦海裡面轉瞬即逝,哀酒來到了鵺灼的身邊之後,第一反應便是用手指去探鵺灼的氣息,還好還好,鵺灼還活著,現在最壞的結果也就是鵺灼可能會變成植物人而已。

“你怎麼了啊?醒醒?不喜歡聽我說話也不至於這樣吧?”哀酒抱起了鵺灼的上半身,一邊毫不留情的拍打這鵺灼的臉,一邊嘴巴裡還不忘碎碎念。

只是,鵺灼那一張堪稱絕世的容顏之上,似乎完全是看不出來任何的要甦醒過來的跡象。

縱使她哀酒天不怕地不怕,這個時候也是有些手足無措的。

鬼知道這個鵺灼到底有多少的隱疾?再說了,這個鵺灼原本身體就不是很正常的那種,眼睛還會變色,並且之前鵺灼也說過了,說自己的眼睛裡住著妖怪,在這樣一個有些玄幻的世界裡,哪怕就是鵺灼忽然有一天變成一隻大鳥飛走了,誇張點說,哀酒都不會有絲毫的大驚小怪,所以說,這個時候看到了鵺灼暈倒之後,哀酒雖然不至於太過驚嚇,但是她心裡卻是異常擔憂,畢竟萬一鵺灼忽然醒不過來了呢?

就好比是在皇家獵場的時候,鵺灼忽然就看不見了。

雖然,他也有忽然醒來的可能。

只是,哀酒並不瞭解鵺灼啊,她根本不知道鵺灼還有這樣的隱藏技能,說暈就暈,果真不是一般人。

對於這一點,哀酒強制自己鎮定之後,便四下看了看,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看到任何下人的身影……。

其實如果仔細回憶起來的話,似乎哀酒在這個小囹別院裡,還真的是沒有見過幾個下人,但是偌大的小囹別院,除了宮殿哪裡顯得有些蕭條,但是其他的地方,不管是地板迴廊,還是花草樹木,都是一副被人精心照料的模樣,這絕對不會是鵺灼的功勞,畢竟鵺灼也算是長年在外,並且他們也是昨日才回來,並且,這裡的所有工作,也根本不是一兩個人便能夠做好的。

但是,哀酒卻似乎,從來沒有看到過這裡有任何僕人來來去去。

“來人”哀酒雖然不明白這些,但是還是試探性的叫了一聲,這一聲過後,哀酒便繃直了脊背,細細在聽周圍的動靜,就在哀酒聽到了腳步聲的一瞬間,忽然,門口便出現了一個高帽子的身影。

具體這個高帽子,是不是送自己出門的高帽子,哀酒分辨不出來,因為他一直微微低著頭,高帽子深深的帽沿和括耳遮蓋住了他的一部分面容,再加上卑躬屈膝的模樣,哀酒根本留意不到他們完整的臉。

“你們家公子忽然昏迷,是傳太醫,或者是請大夫?”哀酒說白了,實際上也是初來乍到,根本不知道鵺灼如果生病,是應該符合身份的傳太醫,畢竟是皇室子孫,出了意外,便是皇室凋零,亓國皇帝再不喜歡鵺灼,可是鵺灼還是自己的孩子,所以哀酒便考慮到了這一層。

但是,貌似以鵺灼在皇室的地位,似乎請的應該是平民大夫才對。

所以,哀酒便試探性的詢問了一旁的高帽子。

但是,高帽子沒有說話。

嗯?

這是什麼回答?

不說話?難不成鵺灼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所以把他們都毒啞了?

雖然鵺灼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但是沒事幹毒啞自己的下人,這種事情,似乎並不是鵺灼的一貫作風。

也可能是這些下人,原本就是殘疾,宮裡不要了,派遣給了鵺灼。

可惜的是,哀酒不會手語。

不過他們似乎能夠聽懂鵺灼的話啊,但是這個時候,為什麼對哀酒如此無動於衷?

然後,高帽子便退了出去,退出去的時候,似乎還抬眼看了看哀酒。

只是那一個抬頭,不過是一剎那而已,哀酒根本沒有留意到。

見到這個高帽子絲毫不驚慌的離開了之後,哀酒便有些疑惑,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鵺灼的這個小囹別院還真的是“臥虎藏龍”啊……。

看來,只有自己動手了。

不管怎麼說,這躺在地板上也不是一回事啊,但是憑藉哀酒一人之力,將鵺灼給拖到樓上,雖然是自己能力之內的任務,但是這實在是太累了,所以哀酒便否決了這個決定,轉眼準備將鵺灼給抬到一旁的躺椅上,再作其他打算。

就在哀酒準備拖動鵺灼的時候,門口突然又出現了高帽子的身影,這一次,還是兩個。

他們兩個對哀酒似乎就好像是視若無睹,直接便來到了鵺灼的身邊,將鵺灼輕鬆抬起,往二樓也就是鵺灼休息的房間裡走去。

看到了這高帽子似乎真的是啞巴,哀酒心裡也算是放心了,他們兩個似乎對這樣的鵺灼還是比較能夠處之泰然的,自己雖然不能夠和他們溝通,但是自己目前不用太過擔心了是真的。

“可算是嚇死老孃了”哀酒起身之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隨即就跟著上樓,昨夜哀酒便是在樓上休息的,所以也算是輕車熟路,一路跟了上來。

但是,當哀酒上到了二樓之後,哀酒可真的是忽然有一種自己被嚇死的感覺。

說出來一般人可能都不會信,實際上,哪怕就是哀酒,她自己也不會輕易相信,但是事實上,一個有點讓人匪夷所思,並且還有點讓人害怕的畫面,真的就是這樣呈現在了哀酒的面前。

這一刻,時間是禁止的。

剛剛哀酒看到了,是兩個高帽子將鵺灼給抬上來的,但是事實上,當哀酒來到了這二樓上面之後,看到的高帽子,就不僅僅是兩個這麼簡單了。

沒錯,這高帽子彷彿就好像是一瞬間細胞分裂了一般,忽然分裂出來了十幾個高帽子,一身漆黑的聚集在鵺灼的床榻旁邊。

並且,在哀酒上來的時候,這十幾個高帽子正低著眉眼瞬間扭頭看向了哀酒,這一個瞬間,被十幾雙眼睛盯著自己看,哀酒哪怕就是經歷過皇家獵場那樣屍橫遍野的修羅場的人,在這一瞬間,脊背也是忽然一涼。

她看到了他們的眼睛,黑白的涇渭有些模糊,看起來彷彿似乎是一片混沌的海域,讓人看起來打心眼裡升騰出來了一種名為恐懼的東西。

實際上,真正讓哀酒感覺到這種似有若無的恐懼的,還不是他們如此死氣沉沉的眼睛,而是他們的面容。

因為他們要看哀酒,所以微微有些抬頭,哀酒一眼望去,這十幾個黑衣人,身量差不多,面容差不多,就連服侍和帽子的細節,都完全可以說是差不多的。

這樣的模樣,讓哀酒的心裡真的是有一種瘮人的感覺。

因為看著他們,你不會有一種看十幾個雙胞胎的新奇感覺,你只會有一種土炮看到了十幾具屍體忽然復甦變成殭屍然後在拿你當獵物的感覺。

哀酒也算是殺人無數,但是對於這種彷彿死過了一次面容青灰色眼底沒有任何生氣的恍若殭屍一般的存在,哀酒總還是有點業務生疏的。

但是,業務生疏也得上啊……。

因為,現在的鵺灼,處境很危險。

之前有兩個高帽子將鵺灼抬上來,現在他們兩個正在準備將鵺灼往床榻上放,但是,床榻的正前方,還有兩旁,正有十幾個高帽子在對鵺灼圖謀不軌,他們的手上,每一個人都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匕首泛著冷藍色的寒光,那是淬毒之後才會有的顏色。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只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一剎那,硝煙彌漫。

哀酒當然是立馬反應了過來,這十幾個高帽子肯定不是想拿匕首給已經昏迷的鵺灼削水果敷面膜,他們的目的似乎已經不能再明確,他們要殺了鵺灼。

這是用肉眼,便能夠看穿的潛在事實。

而對於事實,出手,便不需要任何的考慮。

在那十幾個高帽子看完了哀酒,意識到了哀酒是要救人之後,他們便二話不說,握緊了自己的匕首,準備刺入鵺灼的身體裡,而哀酒也是一個素來擅長在這種須臾之間找機會的人,所以這個時候,哀酒便忽然飛身一躍,向這十幾個高帽子衝了過來。

他們自然以為哀酒要救人,所以立馬有兩個高帽子企圖攔截哀酒,卻沒有想到,哀酒僅僅只是微微一笑,一把撞上了他們的匕首。

這一次獵殺,似乎要比想象的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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