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區區一個帝師之女,卻妄想進這小囹別院的大門,你可知道這小囹別院的大門門檻到底有多高?”說這個白汐止傻吧,她也不是真的傻,至少她也知道什麼叫做轉移話題。

畢竟也都這麼大的姑娘了,這些小機靈若是都沒有的話,那麼白汐止,很有可能是近親結親的結果了。

而哀酒也願意接白汐止這一把刀,也算是給這一幫子姑娘試一試她哀酒的深淺,讓她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對手。

她哀酒這個對手,和她們這些擁有塑膠姐妹花情誼的人,是不在一個檔次的,畢竟掘強青銅和永恆鑽石的差距,不是一個短時間內便能夠依靠自己的實力跨越的存在。

今天就算是哀酒給她們上一堂課了。

“小囹別院門前是通梯,門檻自然是高三寸六分,你有疑問?”哀酒當然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既然白汐止問了自己小囹別院的門檻有多高,哀酒便回答她這個門檻到底有多高,一問一答,完全沒有任何的毛病。

聽見了哀酒的話,白汐止不僅僅有一種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更是有一種自己還被那一團棉花給打臉了的即視感,這種體會讓白汐止的心裡完全可以是在用怒火中燒來形容,當然了,白汐止也是生長在大家族之中的,表現上的隱藏自己的內心波動,她白汐止還是能夠做到一些的。

並且,白汐止也不可能如此就氣餒,她彷彿就好像是愈挫愈勇一般,眼神灼灼的看著哀酒,然後接著絲毫不拐彎抹角的說道“你別給我繞圈子,我的意思想必你是不明白,那好,我便告訴你,小囹別院的門檻,就亓國本地而言,小到我等,大到群主,就沒有一個能夠跨過那一道門檻的,就你們他國而言,昔日璟國的灱玉公主也不過是在這門口一遊而已,你不過一個偏遠小國的帝師之女,你以什麼身份進入到這小囹別院?”。

看著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情況的白汐止,哀酒忍不住在心裡同情了一番這個鵺灼,這個鵺灼活的還真不容易,以前的時候,要被柏寐算計也就算了,哀酒心想,好歹鵺灼也是有美人簇擁著,也不算是失敗的人生,可是事實上呢?像白汐止這樣的姑娘,可能只會讓鵺灼的日子更難過吧?

看著白汐止,哀酒忽然想起來了一個形容詞,胸大無腦。

也許白汐止是有腦子的,只是她的腦子,並不體現在和哀酒的這一場對手戲上。

只見哀酒看著白汐止,嘴角帶著淺淺笑意的說道“說的有道理”。

算你識相。

當白汐止剛剛在心裡默唸完了這一句話之後,嘴角才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時,哀酒似乎就好像是拿了一把寒光熠熠的刀子,驀然一下,就一把刺入了白汐止的那洋洋自得的小心臟裡。

“可是,你們的地位,你們的家事,與我何幹呢?與這小囹別院何干?”哀酒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神色無辜,似乎就好像是在問一個普通的問題一般。

但是白汐止的臉,可就沒這麼好看了,她快要繃不住了。

畢竟哀酒說得對,這又有什麼關係呢?這只不過是她們平日裡設定的門檻罷了,但是事實上,她們是誰,她們到底是什麼身份,地位如何,對於哀酒來說,對於小囹別院來說,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但是,這個道理,有人懂,也有人不懂。

不幸的是,這個白汐止便是在這個不懂的行列其中。

“你最好明白自己的地位身份,有些地方,以你的身份,只能止步於門前”雖然白汐止說話的語氣,幾乎是帶著些許咬牙切齒,讓人聽起來也真的是有一些不寒而慄的感覺,但是,事實上,白汐止的這一句話,在明眼人的眼裡,不過是一種類似垂死掙扎的叫囂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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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身份,這些東西,恰恰是這個時候,最不重要的。

是有人在小囹別院的大門口設定了這樣的一個牌匾?還是亓國皇帝明令禁止地位在亓國皇室之下的,都不可以進入小囹別院?違令者斬?還是這裡有什麼詛咒,除了皇親國戚,進入到了小囹別院以後,只有死路一條?

沒有,全部都沒有。

甚至,哪怕就是亓國皇帝,也只是有傳聞說他不希望其他人過多的靠近小囹別院,並且這個傳聞也僅僅是針對亓國皇室,並且,這個傳聞是真是假,也沒有人知道。

所以說,你擁有什麼身份,和你進入這小囹別院,似乎是沒有任何的關係的。

因為,進入這小囹別院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在鵺灼的身上。

鵺灼讓你進,你便可以堂而皇之的進入,而鵺灼如果拒絕了你,你哪怕是用強的,耍無賴,或者是偷偷摸摸的想進去,都是不可能的,因為小囹別院,始終是一個禁地。

而這個道理,白汐止心裡是否明白?沒有人知道。

“我的身份?我是什麼身份?我的身份取決於我和鵺灼的關係,和小囹別院的關係,你對我的定義如果僅僅只是一個偏遠小國的帝師之女,那就是你的不對了,看人不能看表面”哀酒就好像是繞口令一般,說了一大堆幾乎和沒說差不多的話,成功的將白汐止給繞了進去。

或則,也不能說是繞了進去,只是白汐止一時之間又感覺到了自己的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這個棉花,還會反彈。

可能也可以說是惱羞成怒了,白汐止便怒不可揭的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氣,就這樣看著哀酒,然後說道“你倒是一個能言善辯的狐媚子,但是在亓國,你的能言善辯,根本不是你站在這門前的資本,你有什麼資格進小囹別院,你也看看你自己,論身份,不見得比這裡一些人高到哪裡去,論容貌,這裡更是有不少的美人能夠和你一比芳華,論才情,這裡哪一個姑娘不是精通琴棋書畫?哪怕就是姿態素養,也不知道比你這個只知道搔首弄姿的狐媚子厲害多少,你說,你立足此地的資本是什麼?憑什麼讓我們心服口服?”。

“我為什麼要讓你們心服口服?”哀酒聽完了白汐止的話,又是一針見血的懟了回去,剛剛懟完了白汐止,就看到了白汐止差點一個沒站穩暈過去,哀酒心想,自己要是將這個看起來就是一個權宦之女的傢伙給氣出病了,怕是自己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雖然自己的頭上又柏寐頂著,但是若是一不小心給鵺灼引來了什麼麻煩,那真的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所以,哀酒又像是退了一步一般的說道“但是,你若是不服,我也沒辦法”。

這一句話,驀然間讓白汐止更生氣了。

就在此時此刻,白汐止身後的一個白衣勝雪的姑娘,忽然抱琴越過了幾個人,來到了白汐止的身邊,面如冷霜一般的說道“阿聽不才,想與哀酒姑娘切磋一番琴藝,不知哀酒姑娘是否賞臉?”。

當這個阿聽走出來的時候,一旁的晚妝和奷洛等人,立馬露出了一副陰鬱的神色,因為這個阿聽,不是一個招惹她們喜歡的人。

奷洛不喜歡阿聽,是因為阿聽身上那一股子故作姿態的仙氣,如果此時此刻女娮在這個地方的話,她一定會說“這個阿聽和昲齋好像啊……”的,由此可見,阿聽周身的氣質,是如何的白衣飄飄,清冷傲然了,並且還讓一部分人心生厭煩了。

當然了,這個阿聽本身也是一個賣藝的才女,所以和昲齋也是不可同類比較的,而作為一個賣藝的人,阿聽身上,擁有這種清冷傲然的仙氣,似乎也是理所應當。

可惜在奷洛的眼裡,奷洛就是看不慣她,沒辦法,沒有理由。

而晚妝和阿聽不對付的原因,可以說是更加的實際了,就音律而言,晚妝是九重樓的頭牌,而阿聽,卻是九歸茶樓裡的頭牌。

九歸茶樓雖然是茶樓,但是也供取藝,賣藝人在九歸茶樓也可以說是能夠接觸到不少王公貴族,所以這個阿聽的地位,也是不低。

而亓國帝都兩大頭牌之間,自然是少不了各種各樣的敵對,再加上各路人馬看熱鬧不嫌事大,背地裡拜高踩低一般的亂議論,所以阿聽和晚妝之間的矛盾,可以說是更加的濃烈了起來。

又因為阿聽平日裡少言寡語,走的是白衣謫仙的路線,而晚妝是一襲紅裝的妖嬈路線,兩個人自然而然的免不得各種各樣的對比,一來二去,二人也算是有了“九歸茶色聽白衣,九重紅樓晚琴曲”的說法。

對頭之間,自然是火花四射。

“阿聽姑娘莫急,我也有一曲,還望諸位請聽”還沒有等哀酒說什麼,一旁的晚妝也已經上前一步如此說道了。

這一句話,顯然是對阿聽說的,並且晚妝的眼神,也是在阿聽的身上的。

一時之間,白衣紅裝,似乎開始碰撞了起來。

但是,哀酒卻似乎是嗅到了一個陰謀的味道,兩個死對頭,和自己鬥琴,她似乎最容易得利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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