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是個瘋子吧?”當哀酒此話一出之後,周圍的立馬有一個女人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並且,此時此刻,眾多姑娘的心裡,都是贊同這一句話的。

要知道,就算是為了鵺灼付出了大把時間苦苦等候的她們,哪怕就是昔日璟國的灱玉公主,都沒有其中的任何一個人,跨過小囹別院的大門。

雖然亓國皇帝沒有明令禁止別人出去小囹別院,但是一般人都不會想要到小囹別院其中走上一走的,畢竟小囹別院鬧鬼的事情,可以說是眾所周知。

而這個姑娘雖然害怕鬼怪之類的傳說,可是說到底也有人是不害怕這些東西的,她們自然是也想去小囹別院做客一番,但是,鵺灼,從來為她們開啟過小囹別院的這一扇大門。

而且,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傳聞,說是亓國皇帝並不希望有人過多的接觸鵺灼和這個小囹別院,所以,一般人也不會輕易登門拜訪,並且,讓這個傳聞坐實的,事實上是柏寐,畢竟柏寐雖然和鵺灼這麼不對付,並且以前的時候,可是沒少找這鵺灼的麻煩,但是,柏寐卻從來沒有進去過小囹別院。

所以,這小囹別院彷彿就好像是一個禁地一般,沒有任何一個姑娘進入到過其中,哪怕就是那個高貴的璟國公主,不過也是門前一恍而已,現在這樣一個偏遠小國的帝師之女,就敢來嚷嚷著要進這小囹別院的大門?這簡直就是在痴人說夢吧?

就說按照身份來說,那身份壓人,哀酒一個帝師之女,也根本壓不到鵺灼的頭上,鵺灼雖然沒有皇子的名號,但是說到底也是王權貴胄,她一個帝師之女,又不是什麼皇室血統,自然是不能夠一概而論。

並且,要說起來這身份,亓國也有不少的郡主和縣主,她們一個個的雖然都不是亓國皇帝的孩子,但是好歹也是皇親國戚,她們的身份,可是要比這個帝師之女厲害多了吧?可是事實上呢?她們來到了這小囹別院的門口,還不是和她們這些普通的姑娘一模一樣?不能夠進入這小囹別院的大門?

而且,就是鵺灼他也說過,這小囹別院並非是什麼吉祥之地,雖然鵺灼沒在這其中見到過什麼妖魔作祟,但是這個花季少女們可就說不定了,原本姑娘便屬陰,陰女自然容易招惹到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鵺灼為一代男兒,到底可以壓制一二,若是哪家姑娘入了這小囹別院出了什麼事情,那麼這件事情應該是誰來負責?

所以,鵺灼美名其曰,為了這些姑娘的安全,所以不願意開啟這個小囹別院的大門,對於這個藉口,這些鵺灼的迷妹們,自然是秉持著“你帥你有理”的想法,肯定是服從了啊。

但是,這些姑娘實際上也算是心知肚明,鵺灼之所以這麼做,也是想要和他們保持一段距離,撇清一切關係,免得惹人非議,讓她們將來不容易嫁人。

然而她們的心裡更心知肚明的是,只要你進入了這小囹別院的大門,那麼你可能基本上也就奠定了你將來會是公子夫人的可能性。

這已經可以說是成為了一個大家心照不宣的共識了,不管是平日裡守在這小囹別院的姑娘們,還是遠在她方心繫哀酒的姑娘們,大家誰人不是心知肚明麼?

所以,自然而然的,當哀酒忽然幾乎可以說是不怕引起公憤的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的時候,周圍的姑娘們,瞬間便開始是炸了鍋,幾乎恨不得直接不顧形象的衝上去,然後扯著哀酒的頭髮就給哀酒兩個耳光,然後讓哀酒清醒清醒,她一個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裡頭冒出來的小狐狸精,竟然敢在她們這一群太歲頭上動土,就這麼明目張膽的要進這公子鵺灼的小囹別院?這姑娘怕是昨天睡覺做夢還沒醒吧?還真的是需要他們帝都姐妹團給她上一堂課了。

對於這一點,哀酒的心裡可以說是……,完完全全,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這帝都姐妹團的熱情了,不僅僅如此,就連鵺灼也已經感受到了,這一瞬間忽然升騰起來的怒氣和怨氣,完全就可以說是一陣排山倒海的力量,簡直就是讓人駭然。

當然了,作為一個姑娘,哀酒在養三次元老公的時候,這個帝都姐妹團還不知道在哪裡做春夢呢,所以哀酒便可以說是完全能夠應對自如,隨即便彷彿周身豎起了一道屏障一般,然後完全遮蔽了這所有的怨氣和怒氣,繼續看著鵺灼,嘴角帶著些許危險的微笑,然後緩緩的說道“公子,迎還是,不迎?”。

就在哀酒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哀酒忽然往前輕輕走了一步,接著伸出一隻手,眼睛依舊是盯著鵺灼的接住了忽然掉落下來的一朵血紅的花朵,在花朵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哀酒修長白皙的指尖之時,哀酒的眼底,忽然在一瞬間,恍若肆無忌憚一般,開始流露出來一種帶有魅惑的妖氣。

這個眼神,假設那一日鵺灼在山洞裡沒有瞎了的話,那應該是見識過的,沒錯,當時哀酒就是用這樣的一個眼神,將傳聞中的北懾小魔王給嚇的幾乎快要直接一死解脫了。

那種眼角眉梢絲毫沒有任何一絲保留的侵略感,還有她的眼底那澄澈翻滾的深海一種,肆無忌憚的魅惑妖氣,再加上哀酒此時此刻一隻手環胸,一隻手在一旁舉著一朵兀自掉落恰好掉落在哀酒手上的紅花,原本給人一種端莊淑雅的哀酒,此時此刻竟然讓之前叫囂哪裡冒出來的狐狸精的姑娘們,忽然緘默了。

因為此時此刻的哀酒,看起來恍若真的是深山裡修煉了千萬年的白狐,忽然下了凡來到這裡為禍人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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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奷洛自然是忽然明白了為何晚妝說她哀酒驚為天人了,因為奷洛如果是沒有看到此時此刻的哀酒,她不可能會相信,剛剛那個看起來平淡無奇的普通姑娘,能夠在一瞬間,彷彿化作了禍國殃民的神惑天妃一般,讓人打心眼裡的能夠感覺的到,她恍若骨子裡都在透露著的一股子妖氣。

“她……”奷洛就這樣看著哀酒,一時之間竟然無話可說。

欣慰彷彿是在剛剛的某一個瞬間裡,或者說是在剛剛那一朵紅花落在了她指尖的一瞬間,她忽然彷彿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眉眼打扮雖然還是之前的模樣,可是看起來,卻又感覺是不盡相同,沒有人知道哀酒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就是忽然一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般。

哪怕就是身為姑娘,也絲毫抵抗不了哀酒身上那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彷彿是帶著鹹腥的勾引,讓人懼怕,卻又想要玉石俱焚。

當然了,有這種感覺的,普遍都是閱歷處在高段位的姑娘,那些小姑娘們,大部分都是暗自在罵哀酒狐狸精的,也有一部分一邊罵著狐狸精一邊還在心裡想著,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夠變成這樣的狐狸精。

這其中還有一波王公權臣之女的組合,她們便是眼底全部都是鄙視的那一部分人,在她們的眼裡,只會魅惑的女人,和青樓裡的下女有什麼區別?一開始她們還以為這什麼東夏國的帝師之女,會是什麼厲害人物,現在看起來,不過也是一個狐媚子罷了。

在她們的眼裡,知書達禮,琴棋書畫,姿態端莊,談吐大氣,有女子之嬌羞,卻不做作,有男子之大雅,卻不充大,這才是為女子。

而不是這樣一個,在大庭廣眾之下就知道搔首弄姿的不知檢點的人。

公子鵺灼那般如玉無暇的人,怎麼可能會看上這樣一個下作的人?是所以,這些自稱帝都貴女的姑娘們,完全就是用一種眼神中帶著些許輕描淡寫的不屑看著哀酒的。

當然了,管她這些姑娘到底是怎麼看自己的,哀酒絲毫不在乎,她想要在這一幫子看戲的姑娘眼裡,讓她們看到的,是她哀酒不是一個弱女子,不是一個可以隨隨便便招惹的人,更是可以直接說,哀酒是一個讓人頭疼的人。

最好今天過去,整個帝都對哀酒的評價都是三個字“狠角色”,讓那個柏寐看一看自己的“實力”,也給那個阿奎納提一個醒,哀酒不是什麼你想對付就容易對付的人。

當然了,哀酒尋思著,今天過去,怕不是整個帝都都知道了,這公子鵺灼的小囹別院的門口,來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狐狸精。

而作為狐狸精本精的哀酒,自我感覺是不能夠讓這些姑娘失望的,她必須要拿出一個做狐狸精的自覺,讓她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狐狸精。

在鵺灼面帶微笑,彷彿正是在很認真的思考著哀酒的問題的時候,哀酒忽然像是一個在戰場上凱旋的將軍一般,忽然邪魅一笑,隨即,一丟手中紅花,示意江守跟上,接著便腰肢扭的幾乎就是春風萬里的直直的向鵺灼身後的大門走去。

路過鵺灼身邊的時候,哀酒還彷彿是故意說給那些姑娘聽的一般,語氣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魅惑和挑釁的說道“你的眼睛,已經告訴我,你的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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