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術,重在制衡。

這個道理不僅僅是適用於朝堂之上,實際上這後宮之中,也是很適合這個方法的。

對於後宮,用哀酒的話來說,彷彿就好像是一個潛規則一般,皇帝必須是要雨露均沾,才是駕馭好後宮的體現,這一點實際上也是挺讓人無奈的。

但是,無奈歸無奈,這實際上也是為了皇帝好,畢竟只有雨露均沾,才能最大限度的開枝散葉,而一個皇帝的兒子是否夠多,實際上也是一個實力的體現。

子嗣若是多的話,便說明你的國家繁榮昌盛得上天眷顧,畢竟孩子多啊,而且也說明你這個皇帝身體也很不錯,而身為一國之本的皇帝身體不錯的話,那麼他便是很有精力操持整個國家的。

但是,對於子嗣這件事情,卻一直都是亓國皇帝的一個坎兒。

自從鴻妃死後,亓國的後宮實際上便再也沒有進過新人,哪怕就是再多的朝臣勸慰亓國皇帝,這亓國皇帝依舊是無動於衷,就是不納妃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新人的關係,這整個後宮,自從鵺灼出生之後,後宮便再無所出,哪怕就是連一個有喜的訊息實際上都沒有傳出來過。

就好像是自鴻妃之後,亓國皇帝便無子嗣了一般。

這並非是什麼好事情。

而子嗣昌盛在風水上,實際上也有不少的體現,嶽陽子一心一意為了亓國,對於這件事情,自然也是要憂心一二的。

所以,嶽陽子不待見鵺灼,似乎也有一個非常完美的理由。

而這個理由,在嶽陽子有意無意透露給了柏寐之後,柏寐也就信以為真,畢竟這個理論聽起來,幾乎是感覺沒有什麼漏洞在其中的。

而就是因為嶽陽子的潛移默化,這種“嶽陽子因為鵺灼對亓國國運的影響而不待見鵺灼”的念頭,慢慢的在柏寐的腦海裡面根深蒂固了起來。

一開始的時候,嶽陽子製造這樣的假象,實際上也僅僅是想要和柏寐拉近一點距離而已,然而嶽陽子卻是一石二鳥,在多年之後的現在,又是無形之中助了哀酒一臂之力,也算是緣分。

“你可知威古氏公主阿奎納要和我大亓和親之事?”當柏寐問哀酒這個問題的時候,哀酒差點來了一句“略有耳聞”,畢竟哀酒昨天在九歸茶樓的時候,也真的是聽到了關於這件事情的一些細節,只是有一點,這個時候哀酒若是直接說出來,倒是顯得自己似乎已經來到這帝都很久了,免得惹出什麼其他多餘的麻煩。

所以,哀酒便驀然看向了柏寐,隨即有些好奇的說道“有這種事情?”。

而柏寐當然是知道哀酒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的,畢竟這件事情也算是一件比較保密的事情了,雖然民間似乎也有傳聞,但是大多數都是不靠譜的捕風捉影,所以這個時候柏寐便很是認真的和哀酒解釋道“這威古氏前不久來我大亓,提出要和親一事,雖然威古國不是什麼大國,但是威古氏地處刁鑽,假設如果失去了威古氏對我大亓的信任,而讓威古氏投靠隉國也好璟國也罷,對我大亓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所以說,威古氏可以說是一塊雞肋,食之無味,丟之可惜?”哀酒自然是明白柏寐這一番話裡面的意思,所以隨即便接下了柏寐的話,好讓柏寐知道,她哀酒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對於哀酒的反應,柏寐自然是讚賞有加的,只是這個時候不是柏寐應該說這個的時候,所以自然而然的,柏寐便笑了笑,然後說道“正是,對於威古氏,父皇不想要放棄,但是卻又不能真的應允威古氏的要求,畢竟目前父皇兒子之中,太子妃之位自然是不可能給那阿奎納的,而本王的婚事,想必你也應該明白,本王的母親來自於澤枝世家,本王將來的王妃,估計也會是澤枝世家的旁親,所以本王也不可能將阿奎納納入王府,煜王琮鵲遠在邊關,對這國家聯姻之事素來無感,所以,阿奎納想要和親,卻是極其不巧的和我們全部避開了”。

“然,阿奎納畢竟是一國公主,雖然國小,但是威古氏素來心性極高,如若讓阿奎納嫁給其他世子或者是什麼外戚之子,威古氏誓必以為是亓國有意羞辱於他,所以,這威古氏和親一事,一時之間,倒可以說是有些難處理了”當柏寐說出這其中厲害關係的時候,基本上哀酒已經知道柏寐到底要告訴自己什麼意思就。

一旁的嶽陽子也是似乎站在柏寐的這一邊,有些添油加醋之意的來了一句“如此說來,這阿奎納的歸屬權……”。

“只有鵺灼了”哀酒將這個呼之欲出的答案說出來了之後,還特意彷彿在解釋一般的說道“鵺灼說到底也是皇子,在血緣上完全不可能會讓阿奎納以為自己遭受到了貶低,並且鵺灼容貌絕世,阿奎納搞不好還真的有可能看上了鵺灼,以為這是一段良緣,而在阿奎納嫁給鵺灼之前,只需要給鵺灼一個簡單的名分,這威古氏便能夠被安撫下來,並且,鵺灼一無實權,二母家,哪怕威古氏和親一事是有所圖謀,但是想要利用鵺灼的話,所是可以完全打消這樣的一個念頭了”。

哀酒分析完了這一切之後,隨即在心裡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柏寐這麼著急的不想要鵺灼好過,原來是因為鵺灼很有可能也有一個王爺的位分了。

這柏寐心裡怎麼可能平衡?畢竟說白了,柏寐的這一個王位,可是自己努力了多年得來的,完全可以說是來之不易,而現在呢?這鵺灼很有可能說有一個王位便有一個王位了,雖然鵺灼有了這王位之後,小日子也不見得會有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實力地位也不可能追的上自己,可是,柏寐的心裡就是過不去這一道坎兒。

沒錯,柏寐就是這麼小孩子氣,他的心裡就是過不去這一道坎兒,所今天柏寐才火急火燎的來到了嶽陽子這裡,試圖在嶽陽子這裡找到點什麼安慰自己的方法。

沒成想,這一來,緣分便也來了。

“正是如此”柏寐對自己的這一段“緣分”,可以說是非常的賞識,因為哀酒可以段時間內很快的分析出來這些東西,足夠看的出來這哀酒不是一般的人。

然而,哀酒謝過了柏寐對自己的賞識之後,她又接著說道“只是,俗話說得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這鵺灼看似不起眼的一個存在,突如其來有了威古氏在身後,難保將來不是一個麻煩”。

這一番話,實際上哀酒完全可以說是,就是說給這柏寐聽的,畢竟,這也是柏寐想聽的。

而哀酒僅僅只是一個“杞人憂天”的,事先將柏寐要殊野的“原因”給說了出來,好讓柏寐覺得,她jk真的是一個和他志同道合的人。

果不其然,對於哀酒的這一番話,柏寐的喜悅完全可以說是直接便是體現在自己的臉上了,對哀酒的賞識度更是蹭蹭蹭的往上升。

一旁的嶽陽子可以說是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看著哀酒,隨即笑了笑,客觀的說道“這個擔憂,實際上也不無道理,雖然看起來似乎有些思慮太過,但是千里之堤,潰於蟻穴,這鵺灼是否是這個千里之堤的蟻穴,還是要看日後了,但是,防患於未然,卻是我們現在應該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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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鵺灼現在不起眼,但是鵺灼的身份畢竟是皇子,不僅僅如此,鵺灼和隉國的撻拔皇后素來有淵源,和其女玄都公主更是關係匪淺,假設鵺灼和威古氏聯手之後,隉國若是覺得在鵺灼的身上看到了希望……”哀酒就好像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一般,又開始近乎是胡扯的開始杞人憂天了,雖然這些話在別人的耳朵裡似乎是笑話,但是此時此刻說給柏寐聽,卻是讓柏寐瞬間信以為真。

並且,還露出了一副非常贊同的模樣。

“這正是本王擔憂的,只是我的母妃對此不屑一顧,本王也是甚是憂慮,只能自己去防患於未然了”柏寐說罷之後,便又看了看哀酒,繼續就剛才的事情說道“這威古氏雖然說是一個彈丸小國,但是威古氏的人卻是個個驍勇善戰,這阿奎納聽說性格極其灑脫,這若是真的嫁給了鵺灼,那鵺灼也沒什麼好日子可過,只不過,這阿奎納要是看著鵺灼好欺負,藉機生事,這也是一個不小的隱患”。

“正是如此了”哀酒雖然心裡不這麼認為,但是表面上的功夫總是要做全的,嘴上人認真的應付掉了柏寐之後,實際上哀酒正在心裡想,呵呵,這阿奎納若是真的是一個灑脫野蠻之人,倒是還好對付一些,因為根本不用自己出手,憑藉鵺灼的智商,都足夠將這阿奎納玩的團團轉。

但是哀酒也只能自己的心裡這樣想一想而已,有些事情,哀酒該如何做還是要如何做的。

比方,順著柏寐的話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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