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千種,眉眼不盡相同,鍾愛一種,幾轉輪迴始終。

人的容顏可以幻化,可是一個人給另外一個人的感覺,卻是很難改變的。

可能,這鵺灼給人的感覺,和他的母親薄姬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以這亓國皇帝看著鵺灼,總是容易想起來薄姬。

這柏寐,似乎也是繼承了他母親居多。

他的眉眼有些嬌美,一雙月眼,兩道長眉,唇薄如削,臉所絹雕。

雖然柏寐的年紀要比鵺灼大,可是這鵺灼看起來卻似乎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少年一般。

據說,實際上這亓國的四位皇子,其中有三位年紀相仿,只有大皇子,也就是太子,年紀稍微要比他們長上兩年,實際上,二皇子柏寐,哦不,現在應該是宣王柏寐,三皇子琮鵲,也就是煜王,還有四皇子也就是鵺灼,實際上是一年生的,只是月份的差別而已,所以實際上,他們三個完全是可以當做同齡人來對待。

只是,柏寐的容貌,著實是有些小相了。

並且,柏寐身上給人的感覺,實際上是很普通的一種感覺,這種感覺不好形容,簡而言之,就是一個人的特質。

鵺灼是一個,哀酒這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不簡單的人,而那殊野,哀酒一看便能夠看的出來他是一個逍遙江湖客,嶽陽子一眼看起來,便是一個智者一般的存在,女娮一看,她身上的那種嬌俏的氣質便是呼之欲出,青雉和娢縞也是一個高冷一個邪魅,這種一個人給另外一個人的感覺。

可是柏寐不同,柏寐看起來,似乎真的是和一般人沒有什麼區別。

他身上是有貴氣逼人的感覺,可是這種貴氣,到底是來源於他的身份,還是他的衣著,或者說是是來源於柏寐本身,實際上是根本不好說的。

但是,這柏寐越好對付,對於哀酒來說,越是一件好事情。

“免禮”柏寐示意哀酒起身之後,便是自然而然的坐到了一旁的右邊的位置上,隨即,嶽陽子便重新給柏寐倒了一杯茶。

實際上,按理說像柏寐這種宣王的身份,實際上是應該坐在嶽陽子的位置的,但是現在看起來,似乎之前的位置之前便沒有對調過,柏寐能夠自己坐次位,而讓嶽陽子坐主位,由此可見,嶽陽子已經完全的取得了柏寐的信任。

不由得,哀酒竟然有點可憐柏寐,他說白了,也不過是一個犧牲品罷了。

“你為何不驚訝?這掛簾之後,竟然還有一人?”柏寐似乎是故意說這一句話的模樣,不知道到底是試探還是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而哀酒自然是有自己的應對之策,隨即說道“哀酒打小在一個錯綜複雜的環境下長大,誇張點點說,便是打吃飯的時候開始,便已經懂得察言觀色了,這種突兀的情況,哀酒心驚歸心驚,表面上的功夫,總是下意識的”。

這一番話的意思很簡單,哀酒就是想要給柏寐傳達一個訊息,那就是自己真的是一個骨子裡已經習慣了千人千面的功夫的人,讓她來當臥底,簡直就是不二之選。

果不其然,柏寐聽罷了哀酒的話,很是賞識的笑了笑,隨即說道“你的這個特質,倒是真的讓本王看重”。

“多謝宣王殿下”哀酒現就等於說是在應聘一般,所以有些話有些事,都必須要做到滴水不漏,這柏寐剛剛獲得了自己夢寐以求的一個王爺的稱號,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現在多說幾句宣王殿下,他柏寐心裡一定開心。

而這柏寐開心了,有些決定,也能做的爽快一些。

而哀酒的猜測,完全可以說是正中下懷,那柏寐聽罷之後,喜悅之情完全可以說是溢於言表,隨即非常賞識哀酒的說道“嶽陽子將你介紹於我,你大可放心,我自然是不會虧待於你的,你要的東西,只要是宮裡有的,我定然允諾於你,若是沒有,想必你對本王也是很瞭解的,我的舅舅們的關係,也冷說是四通八達,重金替你求來便是了”。

看著柏寐這樣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哀酒忽然想起來了一個詞語,叫做“人傻錢多”,說的可能真的就是這柏寐了吧。

當然了,這只是一個比喻,再怎麼比喻柏寐傻,他也是一個在後宮那個陰謀詭譎的地方長大的人,就算是宸妃將柏寐保護的再好,很多事情耳濡目染的也總是不可能避免,他雖然不精,卻也完全算不上是傻。

只是在哀酒這種人精的眼裡,在哀酒和嶽陽子共同的“算計”之下,這柏寐實在是顯得有點傻的可憐了。

但是,這並不就代表哀酒可以將這柏寐當做一個傻子看待,所以有些話該說到位,依舊是要說到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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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宣王殿下,我遊歷四方,最根本的原因也是想要替父親收集這種奇珍異寶的藥材,為的也是完成父親煉製丹藥的願望,如若宣王殿下真的能夠助我,那麼不管是刀山火海,我自然是跟隨出力”漂亮話誰不會說對不對?哀酒這個時候,要的就是要消除掉柏寐對自己這樣這陌生人的疑慮,所以哀酒便一直順著柏寐的話說下去,好讓柏寐覺得,哀酒是一個好控制的人。

因為柏寐手上,有哀酒想要都東西。

既然這個“把柄”握在手上了,那麼柏寐自然是會放下心來。

這是一場心理與心理的對戰,一個多疑,一個要消除多疑,而一個多疑的不哭痕跡,而一個消除多疑的人也要不動聲色,這也是一場無聲的對手戲。

“這小女是我十年前相識的一位故人之女,殿下姑且放心,她家底乾淨,為人機靈,而殿下正值用人之際,我尋思著,她會給殿下不小的驚喜”嶽陽子這個時候也是恰到好處的順水推舟一把,既然嶽陽子都已經將話給說到了這個份上了,他柏寐自然也是不能夠推辭其他,畢竟說白了,柏寐現在真的是用人之際。

而柏寐的母親宸妃雖然千叮嚀萬囑咐,讓柏寐凡事都得多幾個心眼,但是這個人畢竟是嶽陽子十年老友之女,並且柏寐也知道了這哀酒到底想要圖點什麼,所以自然而然的,柏寐便尋思著,這哀酒完全可以納入麾下。

隨即,柏寐便心裡想著,這人也不必帶給自己母妃去看的,畢竟他也自己自立為王了,不可能任何事情的都繼續在宸妃和澤枝世家的名頭下自己存活,有些事情,柏寐完全可以自己做決定了。

所以,柏寐便看了看哀酒,一副賞識的模樣說道“不知道,你對鵺灼這個人的評價如何”。

嗯嗯嗯?這是一道送命題吧?

世人皆知這柏寐和鵺灼不對付,所以非常顯而易見的,如果在柏寐面前說鵺灼好話,前提是柏寐的脾氣這幾年完全沒有任何的改觀的話,哀酒完全可以說是在自尋死路,自己之前的計劃完全可以說是白費了。

可是,鵺灼是誰啊,那可以說是迷倒了萬千少女的存在啊,他在這亓國帝都的名聲已經可以說是人盡皆知,因為灱玉公主的事情,這鵺灼幾乎已經可以說是天下皆知了,並且,見過柏寐的姑娘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有對鵺灼一見鍾情了,也有對鵺灼再見傾心的,也有對鵺灼賞識誇讚的,也有鵺灼無感但是不得不承認鵺灼真的是有一張絕世容顏的……,唯獨沒有一個姑娘,說自己討厭鵺灼。

鵺灼確實是沒有一點值得那些姑娘去討厭,畢竟說白了,鵺灼不僅僅是人美條順,最重要的,還是鵺灼有一個高貴的身份和極其悲慘的身世。

一般的姑娘,會對鵺灼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母系同情,他們對鵺灼的同情完全可以說是來自於鵺灼可憐的身世,當然了,這一切也是建立在鵺灼有一身惹人憐愛的美豔皮囊上的。

而不一般的姑娘,就算是對鵺灼沒有什麼感覺,覺得鵺灼實在是有點太不大丈夫了,但是卻也是在鵺灼的身上挑出來什麼她們厭惡的毛病。

所以,鵺灼是一個讓人輕易不會討厭他的人。

而假設這個時候,哀酒忽然來一句“嗯,我非常的討厭他”,企圖來和柏寐拉近距離,這實在是顯得有點太過作妖了。

一點點也不貼合實際情況。

所以說,對於這一點,哀酒的心裡真的是……,進退兩難啊。

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哀酒忽然腦袋裡靈機一動,隨即想到了一個好理由。

並且這樣的一個理由,在這之前也出現過不少次。

“我對公子鵺灼的看法,呵呵”哀酒緩緩了說了一個開頭之後,隨即輕笑了一聲,這一聲笑,聽的柏寐有些好奇,因為柏寐看的出來,這哀酒的笑容,並非是那種一般的姑娘提起柏寐會有的那種笑容。

而哀酒意識到了柏寐開始好奇之後,隨即便開口繼續說道“我自然是喜歡那鵺灼的,他有一副太過完美的美顏皮囊,我見過他的畫像,恍若謫仙……”。

柏寐的臉色如常,可是他眼底那一抹驟然陰鬱的神色,卻不會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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