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家主子派來打聽一下是誰解了那天下至毒的,只說讓我帶了那大夫和藥方回去就可以了。”

“沒了?”

“沒了,我只是下面的一個小嘍羅,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求求你們就放了我吧!”

“你家主子是誰?”

“這,這……”

沒等那麻衣男人說話,江如鳶直接拿出匕首照著他完好的左手削去,“啊啊啊!”

十指連心,這樣的痛苦就算是一個大男人也受不了,但江如鳶就好像沒有注意到那男人慘絕人寰的叫一樣,慢慢逼近,“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便放了你,不然,我就將你的手指腳趾,耳朵,眼睛,全都一樣一樣的削下來,做成人彘,隨後放在大酒罈中,慢慢養著你,你死不了,但是同樣,生不如死,我相信,你不會喜歡那種滋味的!”

江如鳶的聲音很輕,一點都不像威脅人,反而像在和老友敘舊一樣親切,但她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不寒而慄。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侍衛們,聽到江如鳶的話都不禁在腦子中想象了一下那種場面,但是一想到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都是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戰,隨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出了恐懼。

天啊,他們就算是死也不會得罪太子妃的,實在是太可怕了,人彘?真不知太子妃是怎麼想出來的。

顯然那麻衣男人也是被江如鳶嚇到了,滿臉慘白,顫著聲音道,“我的主子是拓跋國三皇子,拓跋燁!他這次讓我來,一是為了打聽一下那毒的問題,而就是讓我帶人圍了金礦,不讓人靠近,至於其他的,我就真的是不知道了!”

隨後就是男人止不住的求饒聲,沒辦法,實在是剛才的江如鳶實在是太可怕了,簡直就是把人往生不如死上逼啊,若是真成了人彘,那真的是還不如死了痛快呢!

呵,就知道這些?就知道這些在你進來的時候知府的臉會失了色,若說你們中間沒有什麼交易,當我是傻子嗎?

但是那男人所說的話應該是真的,有所隱瞞但不會欺騙她,江如鳶這點還是相信的,不過他都已經說的差不多了,自己剛才都已經把話說到那份兒上了,有的東西他還是隱瞞了,這麼看來,就算是逼死他他也不會說的。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江如鳶從腰帶上解下錢袋,“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這些銀子你拿走逃命吧!”

那人好像沒聽清一樣,又好似不相信自己這麼簡單就放過他了,但還是拿了錢袋跪趴著站起來往門口走了。

知府看了看那逃命的男人,嘴裡的口水流的更歡了,“你怎的飯哥他了(你真的放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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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鳶點點頭,“對,我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東西,其他的人命,跟我沒有關係,你若是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也會放過你的,這交易怎麼樣?”

江如鳶輕聲蠱惑著,但知府顯然不信,江如鳶早就知道了這種結果,也不在意,只是對著旁邊的侍衛道,“來人,將他拖入水牢中,好生伺候著,除了不能見光之外,一天三頓飯,直到他想說出來為止!”

侍衛愣了一下,居然就是這樣的結果,剛才太子妃對那麻衣男人不是挺狠的嗎,還削成什麼人彘,怎麼到了知府這裡就變成這麼溫柔的套路了?

江如鳶明白了侍衛們的疑惑,也不著急,一字一頓地慢慢解釋道,“你們是不是覺得這樣的懲罰實在是太輕了?不,其實這懲罰比削成人彘還可怕,你想啊,一個人坐在一個沒有人也見不到陽光的地方,他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也沒有人陪他吃飯,只能默默地聽著水牢中水滴的聲音,滴答滴答,往下流著,不斷地從腳底漫過腰間,漫到肩膀,你們想想,這樣是不是彷彿在感受著自己生命的流逝一樣煎熬,人生中最痛苦的不是死啊,是想死而死不得,也有可能是等死的這個過程!”

“一點點的看著自己老去,慢慢地等著自己死去,你說這個過程是不是很有趣啊,知府大人!沒有關係,你一年不說我可以等你一年,你十年不說我可以等你十年,不過,你說你為了那個人死死堅持不鬆口的人,會不會冒著暴露自己的危險來水牢中救你這個顯然已經沒有用的棄子呢?”

不得不說,江如鳶是一個十分成功的談判專家,她也實在瞭解人的弱點和心防在哪裡,若說剛才將他扔進水牢是將一個好好的人扔進水裡溺死的話,最後這句棄子的話就是將他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都給拿走了。

前面說了那麼多鋪墊,這應該也算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了吧。

知府聽了江如鳶的話頓時也覺得對,既然他都已經成了棄子了,他為什麼還要為別人揹著黑鍋,若是出賣組織能留自己一條命的話,那也未嘗不可,隨即遲疑地問了一句,“你真的會放了我嗎?”

江如鳶沒有立刻答應,反而是反問他,“你沒有看到我剛才是怎麼對那個人的嗎?只要你把你知道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一定會像放了他一樣放了你的,還會給你準備逃命的路費。”

說道這裡,江如鳶在心中冷笑,給你錢倒是可以,只是不知道你有沒有命花了。

“好,那我說。”

江如鳶也不催促,就真的像是老友敘舊一樣聽著知府的絮叨,“我不是這裡的知府,這裡的知府已經被我殺了,我就取代了他,在這裡一坐知府就坐了將近十年……”

真是好大的一盤棋,從十年前就開始佈下了,不得不說,這件事倒是真的挑起了江如鳶的興趣,她倒是對背後的那只推動全域性的手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有這樣一手遮天的能力,就連朝廷命官都能操縱,這樣的人,勢力不會小,難道是那什麼拓跋國的皇子?

可就算是別國的皇子,他應該也沒有能力操縱天朝朝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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