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酸啊,是從哪裡傳來的呢?”江如鳶鼻子皺了皺,四處嗅著,好像真的在找酸味從哪裡來一樣。

“是啊,快酸死了!都怪我的阿鳶太優秀了,惹得周圍覬覦的人太多!”說著一把摟過江如鳶,狠狠將她的頭埋在胸上,那用力的樣子,似乎要將她揉入骨血中一樣。

江如鳶趁機反擊,“還說我,是不是又沒見太子府的狂蜂浪蝶了?”江如鳶心思不痛快,自然語氣就帶了絲彆扭,凌嘉傲看了,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意,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我發誓,我這裡,只有江如鳶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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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就是愛情的味道吧,但就是你看著這個人,便覺得世界都變得美好了,前路再多的艱難險阻也不怕了!

“娘子,夜深了,我們歇息吧!”桌上蠟燭被一綹清風打滅,床只搖曳,一夜風流……

豎日清晨

江如鳶睜眼。

一縷陽光打進來,照在凌嘉傲的臉上,將他臉上的絨毛都照的一清二楚,江如鳶的纖纖細指劃過他濃密的劍眉,緊閉的雙眸,歡骨,高挺的鼻尖,睡夢中都彎起的嘴角,江如鳶看著,腦子裡卻不知想到了什麼,心思也沉了起來。

不知道我還能陪你多久,但我只想在我僅存的日子裡,為你多做一點,再多做一點,最好清空你成功路上的障礙就更好了。

但一想到,將來他的身邊會站著另外一個優秀的女子和他比肩,睥睨這江山,守望這天下,她就覺得她的心好疼啊!

“大早上的就不安分?嗯?”微微挑起的尾調隨著凌嘉傲睜開眼,江如鳶臉上難過的表情都落在凌嘉傲眼裡,忙收了調笑的意思,“阿鳶,怎麼了?”

江如鳶愣了一下,斂下眸子,“我只是在想到你有事情瞞著我,我就心裡很難過。”

凌嘉傲以為她低頭是難過,忙摟過她的身子。可只有江如鳶知道她是想到自己的時日不多了,看著眼前的人,便有些貪戀的難過。

“阿鳶,你別再難過了,我瞞著你是怕你知道了,跟我陷入一樣危險的境地,如今你不在我身邊倒也是一件好事,免得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我怕他們會傷了你,所以才出此下策的!但是我答應你,以後有事情必定要向我的娘子稟告,不可自作主張!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江如鳶聽了這話,心裡才稍稍熨帖一點,算他還有點良心!

但誰知凌嘉傲話音一轉,對著江如鳶說道,“我答應你,什麼事都不能瞞著你,那你也答應我,有什麼事都不能瞞著我好不好!”

江如鳶想到自己身上的蠱毒,和那些可怕的副作用,心裡“咯噔”一下,但還是咧了咧嘴唇,“好啊!你一國堂堂太子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傳出去不怕被人笑話!”

“笑話又如何!我就要讓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我愛江如鳶,只愛江如鳶,以後的以後,我們會白頭偕老,會生一大堆白白胖胖的公主和皇子!”

江如鳶聽到這話,卻是猛地一怔。

凌嘉傲也注意到了江如鳶的變化,“阿鳶,怎麼了?”

“你喜歡孩子嗎?”

“喜歡啊,但我只喜歡我和你的孩子!”說著看向江如鳶平坦的小腹,眉眼含笑,“說不定現在,你的肚子裡就有一堆小家夥了!”

聽到這話,江如鳶便想到師兄說的那句“此生都不會有子嗣”,凌嘉傲這麼喜歡孩子,但她卻沒辦法為他添個一兒半女的,況且,以他太子的身份,將來登了基,是不可能沒有子嗣繼承大統的。

就算他不強求,宮中的大臣也會削尖了腦袋將自己家的女兒送入宮中,只為了鞏固自己在朝廷的地位。自己若是不能為他孕育子嗣又不讓他納妾,那將他置於何地?

想到這裡,鼻尖一酸,差點落出淚來,但還是抑制住了自己,佯裝著生氣的樣子,“說什麼一堆!你要把我當成豬嗎?最多一兒一女,兒女雙全,也沒有什麼皇位之爭,這樣最好了!”

凌嘉傲自小就生活在爾虞我詐的陰謀詭計中,也沒有體會過什麼是親兄弟親手足間的親情溫暖,他自是不想自己的兒子也像他一樣,於是思慮了半天,慎重地點點頭,“嗯,就這麼辦!”

說著看了看江如鳶的肚子,眼睛越來越亮。

江如鳶不想把注意點放到這裡,於是接著說,“你就不想知道我這段時間的經歷?”

“經歷我倒是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昨天晚上在你房裡的那個男人是誰!”聽著這帶著濃濃醋味的話,江如鳶哂笑,天朝第一大醋罈子就是凌嘉傲本人沒錯了!

“好好好,你先別著急吃醋,我好好給你講一下,我這段日子的經歷……”

江如鳶絮絮叨叨地說著,但凌嘉傲好像有些理解錯了……

比如,從她拜師開始,提到師兄的時候,凌嘉傲就開始陰沉著臉色,“又一個男人!”

又比如,提到她答應徐皖成為他解毒換下這清風樓的時候,凌嘉傲的臉色更沉,“又兩個男人!”

江如鳶連忙轉移了話題,再這麼說下去,她怕她家的大醋罈子會爆炸了。

提到她認識千賭婆婆,為了給他求解藥,親自做藥人做了二十多天,凌嘉傲聽到這話連忙拉過江如鳶上上下下地檢查著,生怕少了一根毫毛,在看到江如鳶完好無缺的身體時,沒有鬆口氣,反而眼底更多的是心疼。

身上雖然沒有傷疤,但那只能證明她受的都是內傷,緊緊地摟住江如鳶,“阿鳶,對不起,跟著我讓你受苦了……”

江如鳶搖搖頭,臉上一片暖意,“沒關係,這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兩人對視,眼神越來越火熱,沒等動作什麼,便聽到外面的敲門聲,“主子,你的手好些了沒?”

凌嘉傲瞬間黑了臉色,一臉怨婦臉地看向江如鳶,那樣子好像在控訴什麼。

江如鳶失笑,哄著這位大醋罈子趕忙離開,誰知凌嘉傲臉一抬,“我可以走,但你要親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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