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紋極為複雜,凌嘉傲細細看了一眼:“沒有,這是你在哪裡見到的?”

“雲妃娘娘的書房裡。”江如鳶將畫紙撕碎,揉著眉間嘆了口氣,“我只是匆匆一瞥,還沒有來得及細看。總覺得這花紋哪裡都透著一股奇怪,又好像有點眼熟。”

凌嘉傲又仔細看了好幾次,不甚在意道:“既然如此,明天讓人拓好送來便可。”

江如鳶一怔,狐疑的看著他:“雲妃娘娘宮內有你的人?”凌嘉傲淡笑不語,身為太子,不僅太子府內被各方勢力塞入眼線,如果他不長點心眼的話,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那三人你打算如何處置?”凌嘉傲坐在梨花黃椅上,低頭抿著茶水,江如鳶單手託腮,沉吟道,“這三人倒是成不了什麼大氣候,倒是跟著她們一同前來的小廝,倒是得讓人多上點心。”

“雲妃費盡心思往太子府塞人,除了要給我添堵之外,就是想在太子府內打入眼線,那三人的目標是在太過明顯,唯有在跟從的小廝內做手腳,才能夠得逞。”江如鳶將一疊賣身契攤開,“早些我便讓人查了那群人的底細,只不過目前沒有任何發現。”

凌嘉傲頗為欣賞的笑了笑:“果然是玲瓏心思。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必費心。”他忽然頓了頓,聲音微凝,“江國侯今日參了我一本。”

“江國侯?”江如鳶擰眉,“為何?”

她既已嫁入太子府,江國侯早就歸入太子一營,眼下竟然會參太子一本?凌嘉傲搖搖頭:“不知,我已派人去查,只不過前幾日凌軒墨似乎與江國侯來往甚密。”

“他參了你什麼?”江如鳶百思不得其解,難不成江國侯轉而投向凌軒墨的陣營?這是這並無什麼道理,她這好好的太子妃的棋子放棄不用,凌軒墨又是用什麼樣的手段說服他與太子反目成仇?

凌嘉傲不淺不淡的開口:“結黨營私。”

江如鳶嗤笑一聲,這個罪名若是成立的話,那凌軒墨、凌葉宇均無法逃脫罪責,如今朝政波濤洶湧,除了各自營黨之外,還有各家中立的世家自顧不暇。

正當江如鳶與凌嘉傲商討之際,門外的小廝匆匆忙忙遞上一封拜帖:“太子妃,江國侯府派人送上這封帖書。”

江如鳶與凌嘉傲對視一眼,她伸手接過,一目十行將那簪花小楷收入眼中,良久冷笑著收起。

“江柔依要來。”江如鳶把玩著手中的帖書,眼神微冷,“江國侯剛剛參過太子府一本,轉眼江柔依便遞上帖子,若說其中沒有什麼么蛾子,我可是半點不信。”

“要來便來,隨你處置便可。”凌嘉傲慵懶的側臥在榻上,似乎根本不放在心裡,江如鳶頗為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你就不擔心他們拖你的後腿?”

“擔心又有什麼用?”凌嘉傲薄唇微勾,清冽的眉眼微抬,“就這麼點手段就想動搖太子府的位置?未免也太過小瞧於我。”

他單手拂袖站起身,旋即微微側眸,視線落在那帖子上似笑非笑:“你便讓她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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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鳶狐疑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一時間不明白他臨走前的眼神究竟為何意。

江柔依剛一登門,便直接拉著江如鳶哭訴:“如鳶,你可千萬要幫幫江國侯府!”她雙眼紅腫,似乎是走投無路,江如鳶心中一震,不動聲色的收回手:“這話是什麼意思?江國侯府怎麼了?”

江柔依似是難以啟齒,淚眼朦朧的雙眼在周圍逡巡一番,咬唇問道:“太子不在?”

她倒水的動作一頓,神情莫辨的看向江柔依:“皇上命太子去西南平復動亂,江柔依,你有何事與我相商就好。”

江柔依眼底閃過一抹嫉恨,強烈的嫉妒就像一把火燒得她輾轉難安,她無論如何也不明白,憑什麼江如鳶這個賤人獲得了太子的好感,連皇上也對他另眼相看?而她原本醜陋如鄙的面容也為什麼會突然之間便好?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江柔依無比痛苦,可偏偏江國侯府有難,她又不得不求助於江如鳶的頭上。

“父親他……”江柔依艱難的開口,不自然的移開視線,“不慎得罪了太子,眼下江國侯府正在被皇上責難,除了太子,無人再敢幫江國侯府。”

江如鳶興味的挑了挑眉,煮茶的動作不減:“江國侯府原本便是太子的陣營,為何父親卻突然對太子起難?”

“如今陷入險境倒是突然想起太子府來。”她手腕一頓,“嗒”得一聲將杯子放下,眉眼微挑,“真當太子府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江柔依被她三言兩語逼問之下,也諾諾不敢言:“這父親決定的事情,我又怎麼敢多問?但如若江國侯府出了什麼差錯,你以為你就能逃脫罪責之外?”

“就算皇上現在偏寵於你,江如鳶,你也別忘了,你是生是死都是江國侯府的人!一旦父親落入牢獄之災,太子也無法護著你!但恐怕現在太子連看你也疲於應付了吧?我倒是聽聞,雲妃娘娘賞了三個佳人落入太子府。江如鳶,你猖狂囂張於一世,又能如何?”

江如鳶眯著眼睛看著江柔依滿臉幸災樂禍的面孔,紅唇淡淡勾起:“如何?就憑我是太子妃,哪怕她們是雲妃娘娘親賜,我讓她們跪著,她們就不敢起身!”

她淡淡睨了眼臉色驟然鐵青的江柔依,暗歎這人腦子依舊不清醒:“你且回去,江國侯府的事情我是不會插手的!”

“江如鳶,你敢!”江柔依猛地瞪圓眼睛,見江如鳶似乎真的打算袖手旁觀,眼底也忍不住浮起一絲慌意,“你自己不在乎也就罷了,你那賤人娘可還在江國侯府,你自己想清楚了!”

江如鳶笑了笑,旋即猛地揚起手,用力朝著江柔依的臉上狠狠甩去。

“啪!”極為刺耳的一巴掌瞬間打斷江柔依的歇斯底里,她錯愕的瞪著江如鳶,肩膀微微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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