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娘醒來的時候,並沒有任何人察覺到了。

江如鳶你還在一遍思考著凌葉宇的事情,畢竟這個舞娘本來就是雲妃的人。

即便是,他之前和雲妃的確是有一些觀念上的是不合,也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自斷其臂。

而且,這個舞娘知道的不少,雖然不會武功,不過之前看著她的樣子,應該也是在那群人之中的上層人物。

這樣的人,既然凌葉宇找到了,應該就不會放過才是。

正想著,她餘光瞥見,之前暈在地上的舞娘,似乎有些許的不自然。

一個人要是真的昏倒,應該是不會有其餘動作的。

但是那個舞娘,卻好像是在微微移動,她在儘可能保持著呼吸的平穩,但是她沒有練過武,所以這樣做起來很困難。

常人也許察覺不到,但是她只需要靜下心來看一看就能看得出來。

這人,莫非是在裝暈?

她這一次莫不是被人可以送進來的?

江如鳶正想著,應該如何將這件事情查出來的時候,卻聽見旁邊有人驚呼了一聲,那是多爾那的聲音。

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亂叫,江如鳶便立刻回頭去看了他一眼。

這時候才發現,他是指著裡面的舞娘:“我,我之前看到那個這人眨眼睛了。”

江如鳶心中無奈,心說這人又不是死了,只不過是昏過去了,眨了個眼又如何。不過,她也明白,他大概是想引起人的注意。

這舞娘看樣子,應該的確不是簡簡單單的被送過來的的。

她之前就發現她可能醒了,只是一直趴在地上,似乎是打算等他們離開之後再行動,亦或也是再想,從中偷聽到什麼訊息。

皇上從前也是一個警惕之人,如今安逸的生活,已經讓他喪失了警覺之心,那太監更是不會開口。

她看得出來,那人如今根本不僅是想著伺候皇上,他還在背後計劃著及今後的人生。

若是她成為了他的上級,也不會讓他如此溜鬚拍馬的過好一生。

正因為知道這個,所以他才很不安,這一路都在爭對她,只不過江如鳶也不在意,如今的情勢看來,一個太監能夠主動的做的事情不多。

皇上心中已經逐漸對這件事情有了定論,所以那太監能說的話,也就越來越少了。

人就是這樣,不會縮話的時候問你過往會得到更多人的信任,一旦為了自己的目的而拼命做一些事情的時候,反而會更加暴露自己。

他是聰明人,所以他不會選擇愚蠢的方式。

江如鳶看著那太監,大太監也不滿意,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是時候,那人醒過來了。

他雖然不清楚,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人,但不代表他完全沒有察覺。看著之前江如鳶的那種反應他就知道,這人肯定是和雲妃也脫不了干係,只是他不知道為何這人會出現在這裡。

這不是明擺著幫了江如鳶的忙。

但是之前,那多爾那的樣子,分明也不像是和他一夥的,莫非這些人只是表面上不和,做給皇上看的?

但是此人這時候醒過來,卻並非是一個好事情,橫豎皇上在這裡。

只需要他詢問這人就好了,他也不相信,這個舞娘會臨時叛變。

他說著,便也叫道:“皇上,皇上您看,這人醒過來了。”

他說的時候,江如鳶也已經看過去了,之前那舞娘還不打算醒過來,但是一聽見太監說話的聲音,也知道現在不是裝睡的時候了。

她只好揉著頭,撐著地緩緩地坐了起來。

她假裝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四處看了看,然後才將目光落在了面前的人身上。

“你是誰?”皇上聽見太監的聲音,也立刻轉過頭看向她。

舞女一開始還沒有人出來前面的人是誰,但是她注意到這個人的衣著很不一般,經濟誒這才想起來面前這個人,不就是之前那皇帝!

“……”

江如鳶本來以為她是很早之前就醒過來的,但實際上她其實只是剛才,才醒過來。

所以只知道來了一個大人物,但是卻並不知道,外面究竟是誰。

她聽到過皇上,但是沒想到皇上真的很會過來,按照她所知的情報,這個皇上是不會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的。所以他究竟是過來做什麼的……

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她其實根本就記不起來自己究竟為什麼會在這兒。

她只能夠記起來,在宴會之上,江如鳶突然昏倒之後,她帶著人過去……

對了,江如鳶!

她想著,將目光轉向站在一旁的江如鳶。就是那個女人打昏了她們的人,雖然她沒有看清楚究竟是誰下的手,但是整個宮中除了她之外沒有別人會這麼做。

難道是她……

“你這人好大膽子,皇上問話,竟然不回答!”

大太監本來以為這個人會立刻反咬一口,但是她卻完全愣住了好像也不知道,她是究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江如鳶只是冷笑,那人的目的是在是太過明顯了,不過,她正好也想知道為什麼這人會在這裡,究竟在她們離開之後,宮中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於是也輕笑一聲,開口說道:“這個舞娘看起來大約不是中原人,父皇之前也說了是西域的人,說不定這些人聽不懂中原話呢。”

皇上一聽,似乎也有些道理。

他便轉過頭去,要問這裡是不是有人會西域話。

就在這時候,舞娘卻開口了:“回皇上的話,小人是會中原話的。”

她說話的時候帶著一些口音,但是大地還是讓人能聽明白這個人究竟在說什麼。

江如鳶微微蹙著眉頭,之前那人根本不是這樣說話的。

她能肯定,這個人一定會中原話,但是她不知道的是,這個人為什麼要隱瞞自己的身份。

“既然如此那之前你怎麼不說話,難不成你是覺得皇上不夠資格詢問你嗎?”江如鳶冷笑一聲,她沒有看皇上,不過她知道那個人一定會生氣。

果然她這話才說完,就聽見身側傳來了不滿的冷哼。

舞娘臉色一變,她死死盯著江如鳶。

還沒有開口,江如鳶卻又搶先一步:“你這樣看著我是什麼意思,怎麼,難不成你一個小小舞女,竟然還敢恨我不成?”

“你……”

“放肆!”舞娘的話還沒出口,大太監就急急忙忙的打斷了她:“你是個什麼人,你不過是一個階下囚,現在站在你身邊的是太子妃娘娘,你怎可直呼‘你’字!”

“民女……知錯了,民女並非有意冒犯太子妃娘娘,只不過民女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有關與太子妃娘娘,一時情急之下,才如此的。”

舞娘一開始還有些氣憤,但是她看見了皇上的臉色,才知道那大太監打斷她的話,其實是為了她好。

她是不知道來龍去脈的,所以只以為江如鳶還和之前一眼,並不討皇上喜歡。

但是這一次看來,很明顯換上對她已經改變了態度,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不過她若是再這樣挑釁下去,皇上股就是不會聽她說話,就會讓人將她拖走。

江如鳶勾起嘴角,她轉過頭,看著那太監:“還是公公體貼,知道這時候還是要給皇家留面子的。”

“太子妃娘娘說笑了。”大太監嚇得不敢說話。

他也知道自己這一次有些冒進,自己這樣太過明顯了,皇上一定能看得出來他在維護誰,雖然他現在還是有一些藉口可以給自己辯解。

但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皇上和一般熱不一樣,疑心太重了。

之前他是皇上身邊唯一忠心的人,所以皇上知道他是不會背叛的,他才有立足之地。

但是皇上只要是對他開始了懷疑,今後得日子,可就一點也不好走了。

多說多錯,他雖然還是想為自己再爭辯幾句,但是他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乖乖的的退到了皇上身後。

“太子妃看起來好像很不喜歡這個舞娘。”皇上有些不滿,但是還是相信自己身邊的人的。

他倒是有些奇怪,江如鳶之前並沒有表現出自己認識這個舞娘,但是現在卻突然發難,莫非是其中有什麼內情。

江如鳶瞧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輕笑一聲:“的確是不喜歡,因為兒臣險些死在這個人手裡。”

“你胡說!”舞娘沒想到,聽聞一向是九轉心腸,不再將事情放在臺面上說的太子妃,這一次居然這麼直接!

她說完之後,自己都嚇了一跳。

江如鳶眼神更狠,她挑起嘴角:“胡說?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胡說?又或者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胡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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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皇上也有些鬧不明白了,他能夠看得出來那個舞娘在掩飾什麼,而江如鳶這邊過於坦蕩,也讓他懷疑。

“兒臣之前頭暈過去休息,但是醒過來之後卻沒有看見人,出門之後就發現所有的奴才都被人打暈了,兒臣以為是有刺客要危害父皇,所以想去正陽殿看看。”

她一邊說著,一邊靠近了監牢。

“誰知道兒臣出去之後,卻發現有人進來,兒臣躲在一邊看了一下,就是這個人還有另外一個舞娘,帶著三個男人說要刺殺兒臣!”

江如鳶說著,她撩開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臂上的烏青:“這些就是在兒臣與之纏鬥的時候,留下來的傷口。若不是那時候,太子及時趕到,兒臣只怕也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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