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鳶也看著他,心中有些震驚,但面上還是淡然的勾著嘴角,笑了笑,搖頭道:“父皇這是說的哪裡話。”

“你不要以為朕不知道,你們在背後搞的那些事情。”皇上見她絲毫不為所動,心中也有些疑惑。

不過,他顯然已經打定了什麼主意。

江如鳶搖了搖頭,笑道:“若是兒臣膽敢在背後謀劃一些什麼,只怕父皇當下就會發現,也不用等到這時候說明。”

她不知道皇上為什麼會突然懷疑起她,但是這應該和宮中發生的事情有關係。

她看向凌嘉傲,這一次他也沒有逃避。

兩人並沒有交流,不過江如鳶能從他的眼神中知道,他的處境不好。

“太子妃果真伶牙俐齒,不過這件事情也不是你口齒伶俐,就能糊弄過去的,朕倒是想好好的問問你……”

皇上說著,已經完全轉過頭來看著江如鳶。

江如鳶依舊挑眉,看著他,等著他的質問。

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說完,凌嘉傲站了出來,他搖頭說道:“父皇何必動怒,若是兒臣惹您不快,兒臣再此道歉便是。”

他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根本就不是道歉,這語氣,顯然是有些逼迫的成分。

江如鳶也覺得奇怪,這之前還是那樣,怎麼一下子就變了態度。

她想說話,凌嘉傲不動聲色的擋在了她的面前,他只是看向皇上,微微頷首道:“父皇不常出宮,大約是不知道,宮外的耳朵,可靈敏著呢。”

皇上一聽這話,也沉默了下來。

“其實世間萬物總是會有好有壞,不過,很多事情原本就不是人力能夠隨便左右的,兒臣相信,這世間有公道,父皇也能明察秋毫。”

凌嘉傲這時候,語氣才緩和下來,他勾著嘴角,看著皇上:“只是,這事情不論是真是假,都需要時間去調查,若是在這裡隨意揣測,只怕到時候會出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結果。”

江如鳶是不明白,他這話的是意思,是說皇上不應該以自己的想法為基準,判斷是非對錯。

這要是換成旁人,倒是也沒錯,可……

她看了看皇上,她知道這個人如今脾氣秉性都不如之前,總是剛愎自用,不同人勸。

若是換別的什麼時候,只怕他早就讓人將凌嘉傲拖出去了。

但是這一次,他確實是沉默了。

“哼。”皇上冷哼一聲,負手轉身,不願再多說。

江如鳶卻是覺得越來越怪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想去問,可凌嘉傲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而是轉過身去對皇上身邊的太監說了什麼。

她沒有辦法過去,只能看著他,凌嘉傲也抬頭看了看她這,然後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江如鳶已經有些憋不住了,她站在一旁賭氣生悶氣,這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多爾那竟然湊了過來。

“太子妃娘娘,可是有什麼煩惱的?”多爾那笑著發問。

江如鳶看著他,有些好奇的皺眉,這人也奇怪,突然消失,又突然回來……

她想了想,與其自尋煩惱,不如直接發問,她便笑道:“我記得,你上一次不是因為宮中出了事情,所以退回去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她說著,往皇上身邊看了一眼:“難道這件事情與你有關?”

“太子妃娘娘,大可不必如此咄咄逼人,這件事情我是站在你這一方。”多爾那卻不理回江如鳶的強勢,他仍舊笑著。

江如鳶只覺得有些無奈,這種人最是擅長插科打諢。

若是她不希望人知道的事情,是肯定不會輕易問出來的,她也就不理會這人了。

沒想到,多爾那卻又突然自己湊了過來:“微臣不知道,太子妃娘娘為何會突然生氣,不過,微臣想說,其實太子殿下這般,並也不是一件壞事。”

江如鳶好笑的看著他:“怎麼說?”

這分明皇上都已經快劍拔弩張了,怎麼她還說這件事情不是壞事……

“怎麼才叫壞事,莫非是要太子命喪當場?”

“太子妃娘娘真是風趣。”多爾那還是嬉皮笑臉的說道:“不過,那可就不叫壞事了,那就是完事了。”

“你究竟要說什麼?”

“我已經說過了,太子妃娘娘不必太過警惕,微臣是不會害您的。”

他說罷,微微躬身,看起來的確是十分有誠意。

江如鳶心中也犯嘀咕,如果他真的是清妃或是育肥的人,凌叫應該也不會,這麼無防備的讓他跟著出來。

這件事情果然很奇怪……

江如鳶便點點頭,說道:“我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也可以相信你,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耍什麼小聰明。”

多爾那點了點頭,正要說話之時,原本走在前面的皇上,卻突然回頭看了一眼江如鳶。

“太子妃這是怎麼了,長久不跟人說話,所以忍不住想多說幾句嗎?”

聽到他的話,江如鳶微微蹙眉,她搖了搖頭,直說不過是閒聊幾句。

皇上深深看了她一眼:“閒聊?這倒是有趣,不知道你和他都聊了一些什麼?”

他的語氣帶著一些威脅,顯然是在警告她,若是說出的話不能讓他滿意,他可能就要下什麼命令了。

江如鳶卻並沒有因為懼怕,她早就不喜歡這個皇上了。

她心中,這個所謂的皇上,其實也不過是個權力最大的官員。他可以決定她的生死,但是並不是因為他本身強大,而是因為制度給了他太多便利。

她想了想,只是抬頭看著皇上,笑道:“兒臣不知道,父皇為什麼如此警惕,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皇上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誤會說出來,就會解開就好了。”江如鳶說著,往四周看了看。

他們如今還在外面長街上,雖然侍衛已經將百姓攔截在了外滿,不過透過侍衛之間的縫隙,還是能夠看到裡面的情況。

江如鳶便又道:“不過,這就算是不想解開誤會,一些話,還是應到王府中議論,否則這傷及的,可就是皇家的顏面。”

她這句話,可算是點到了皇上的死穴。

他看中皇位,和自己名聲,如今已經遠勝過生命了。

皇上淡淡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背著手,“哼”了一聲。

江如鳶聽見旁邊的太監,低聲在皇上耳邊說了什麼,她沒聽清楚,不過大抵就是她太自負之類了。

她也沒當回事,聳著肩,仍舊跟在後面。

凌嘉傲一直關注著她,見到如此才松了一口氣,他回頭看了看江如鳶,低頭想了想,這次他並沒有選擇迴避,而是直接走了過來。

江如鳶一看他過來,便抓緊機會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在宮中發生了什麼?”

凌嘉傲搖搖頭:“這件事……說來話長。”

“再如何說來話長,也該有個因果,究竟怎麼回事?皇上如今可是在懷疑你?”江如鳶不依不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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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她要是不問清楚,接下來她可就不知道怎麼應對了。

要知道這件事情,可不僅僅是皇上的喜好。

府中還有那些人,若是那些人也參合進來,處置不好,不僅是太子位置,甚至她們的命,還有那些下人,甚至是與她交好的人,都會遭遇不測。

而且,這一次江如鳶覺得,府中那些人,肯定是不會幫助她們的。

若是那件事情的最終結果,和皇上所期待的結果,有助益,那麼他定會藉機發難。

“那些人……的確棘手……”凌嘉傲聽了江如鳶的分析,也皺著眉頭。

他是知道那個部落的,聽說那原本的大王,是一個性格懦弱的人。但是這一次即將繼位的王子,卻頗有野心。

所以,他們未必肯和先前一樣,對齊凌唯命是從。

而且,他本就是太子。

若是能夠再此給他一個下馬威,那些人肯定是不會放過好機會的。

“那些人可不是中原人,沒有那麼好說話,他們的腦筋死板,我之前勸了半晌才將他們勸下,若是這次皇上有意為難你……你可千萬不要跟他們硬碰,自然也不能軟弱。”

江如鳶見他沉默,便在一旁叮囑。

“若是能將他們,引導成為我們的幫助,也許……”

江如鳶聽罷,搖了搖頭:“那些人腦筋太死,我們現在也不能得太明顯,只怕困難……”

凌嘉傲見狀,也微嘆了一聲,突然他臉色嚴肅起來,看著江如鳶:“關於這件事情,我倒是有一個想法。”

“有何想法?”江如鳶連忙問道。

他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才開口。

“進貢馬匹的事情,我也有所瞭解,我想父皇除了是要囤積馬匹,肯定也有要給他們下馬威的意思。”

江如鳶點了點頭,她也想到了這一層。

凌嘉傲想了想,仔細問:“你之前收到那個匕首,說是上有許多的花紋,那是什麼樣子的?”

江如鳶點了點頭,閉著眼睛回想了一下。

“那好像是盤龍的紋路……”

看起來有些像是他們大婚時候,用的龍鳳花燭上的盤龍蟠鳳。

但是,上面的紋路卻不是龍鳳,看起來有些像是蜥蜴……

江如鳶想了想,搖頭:“但是……好像也不是蜥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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