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皇上已經在府外了,您還是……”回報的家丁很是著急,他顯然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

“也是,若是皇上知道了這件事情,就說明,這件事情一定不是小事。”江如鳶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出去。

她心理也沒有多少底氣,但是既然皇上出來了,這就能說明宮中的事情應該是已經告一段落了。

只是不知道凌嘉傲究竟在做什麼,為什麼半點訊息也沒有。

見江如鳶出去之後,邱員外自然不甘示弱。

他也趕忙跟了出去,兩人一出去之下發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已經圍了一堆的人。

而就在這邱府的門前,停著一輛馬車。

馬車邊上,也是一群侍衛,看著那陣仗,就知道裡面的人非富即貴。

江如鳶一開始心中還有些懷疑,但是那些人都是她比較熟悉的,應該都是在皇上身邊的侍衛。

這看起來,的確是皇上。

但是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她還來不及多想,就看面馬車後面一個人,饒了出來。

那是皇上身邊的大太監。

江如鳶見狀,趕忙過去,對著那人微微點頭,看見那個大太監也微微頷首,他往馬車上看了看,她立刻會意的點了點頭,看來裡面應該就是皇上了。

她對著馬車行了個禮:“兒臣江如鳶,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她心中卻有些疑惑,暗想,這究竟是用了法子,能讓皇上出宮?

這件事情已開始就很奇怪,好像是此處處針對凌嘉傲的,這一次就連皇上也出來了,莫非是那些人,在宮中也安排了同樣的把戲?

她一直沒有站起來,也沒有聽見裡面的聲音。

等了一會之後,江如鳶有些按耐不住的抬起頭,她看著那金色錦布馬車的車簾,被微微掀開了。

她旁邊的大太監,也湊過偷取,好像是在聽什麼了。

她就這麼樣看著,只看見那大太監,不停地點頭,不知打過了多久之後,他才站直身子:“太子妃娘娘,請起來吧。”

江如鳶這才起來,她看見這樣子,倒是有些疑惑了。

這皇上究竟是怎麼了,她的確是知道皇上中了毒,但是也沒有聽說這東西會把人的嗓子毒啞。

皇上年輕的時候也是驍勇善戰之人,只是他後來久居宮中,已經不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了。

在加上,年紀逐漸大了,他這幾年的武功已經逐漸退步,江如鳶估計,真的要是動起手來的話,他估計連自己都打不過。

這裡頭的……

她有些懷疑,這會不會優勢和先前那些人一樣,是被人假扮的?

本來皇上會突然來到這裡,就很奇怪了。

他還一直躲著,甚至幾乎不說話。

江如鳶探究一般看著大太監,想了想,她問道:“不知父皇,是因為什麼突然來到這裡,宮外混亂,可不是父皇應該就待之地。”

她只是想藉此來看看大太監的表情。

能夠近距離接觸到皇上的,目前只有那個人。

江如鳶知道這個人的脾氣,最是欺軟怕硬的,因為前幾次的緣故,他對江如鳶的印象,不能說是差,但是也不好。

如果他是已經被人收買了出來,肯定不會和她頂嘴。

畢竟他自己做了虧心的事情,身後的人是什麼身份,他自己也清楚,那可不是能保住他的。

若是裡面是皇上,就相反了。

“太子妃娘娘這就是說笑了,難道皇上要去何處,還需要你插手嗎。”讓江如鳶很意外的是,他居然張嘴就頂了回來。

而且,聽著語氣,和之前也沒有差別。

“公公說笑了,這件事情自然不是我能管的,只是我為父皇憂心,父皇近來有些風寒,只怕不宜在外。”

江如鳶雖然說的是風寒,不過她也知道,皇上近日根本就沒有風寒,他是中毒的。

那太監也知道。

大太監臉色變了變,他咳嗽一聲,回過身去,小聲的不知道對皇上說了什麼。

接著,他才轉過頭,道:“皇上的確是有小恙,但也不妨害。”

江如鳶只覺得奇怪,她看著那太監,正想開口的時候,卻看見那太監不知道聽見了什麼,微微皺著眉頭。

他看著她,江如鳶也不害怕,仍舊站直了身子。

就在這時候,車簾子突然被人掀開了,從裡面伸出來一隻手,朝著她的方向招了招。

江如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她想過去,但是被太監攔住了。

大太監彎著腰,對裡面小聲說了兩句。然後,那只手收了回去,江如鳶聽見裡面傳來了一聲咳嗽。

太監聽見聲音之後,臉色也立刻變了。

江如鳶只是在旁邊站著,她能肯定的是,裡面肯定不只是一個,剛才伸出來的那手,雖然外表看不出什麼,但是江如鳶肯定,那是一個年輕人的手。

絕對不是皇上那種中年男人的手,只是她不知道那手的主任,是男是女,也不知道是誰的……那應該,不是清妃和雲妃,看著那指節粗大,應該是男人的。

就在這時候,旁邊的太監,轉過頭來,對江如鳶點了點頭說道:“太子妃娘娘,皇上請您上馬車去。”

江如鳶點了點頭,她沒有猶豫,但是她就要上馬車的時候,太太監卻攔住了她。

“怎麼?”江如鳶奇怪。

“奴才提醒太子妃娘娘一句,上了馬車之後,不論您看到了什麼,都不要出聲。若是你你不小心,發出了什麼聲音,讓皇上不悅,那後果……”

他說著,就這麼停了下來。

江如鳶有些奇怪,心中疑惑,但是她仍舊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便上了馬車。

她上去之後,裡面的人立刻就感覺到了,於是掀開了車簾。

她進去一看,才知道為什麼,之前那太監會這麼說,因為裡面不僅是皇上,竟然還有多爾那,甚至連凌嘉傲都在裡面。

滿滿當當的一車人,卻都沉默著。

那架勢好像是他們在參加誰的葬禮異樣,江如鳶不明白,她下意識的就往凌嘉傲的方向看過去,但是她並沒有得到回應。

“兒臣參見父皇。”江如鳶有些疑惑,她看這凌嘉傲的刻意逃避,她立即往他脖頸處看去。

發現上面沒有出現其餘的痕跡,於是也有些安心。她看了看多爾那,多爾那仍舊是過去的那樣,十分輕鬆的笑著。

不過這一次,他也沒有說話。

江如鳶正要收回視線,就看見他不動聲色的朝著自己搖了搖頭,那好像是不讓她說話的意思。

江如鳶這麼看著,心中直覺,這件事情有問題。

她有看了看凌嘉傲,但他也只是臉色嚴肅的向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多說話。

江如鳶心中疑惑,這究竟是什麼,難不成裡面是正在進行什麼文字獄嗎?

但是,她也沒有辦法,只能對皇上又行了一個大禮。

皇上點了點頭,他看起來臉色不是很好。身邊有兩個太監伺候著,右側還有兩個不苟言笑的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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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吧。”皇上看到江如鳶之後,心情好像還算不錯。

臉色也沒有多變化,只是對招了招手。

那樣子似乎是要她過去,江如鳶想看凌嘉傲,但是她很快注意到,每當自己看了凌嘉傲一眼的時候,皇上的臉色就會有很微妙的變化。

他莫非是在懷疑凌嘉傲?

江如鳶心中奇怪,於是也不說什麼,只是換換過去,低聲道:“不知父皇為何會在這裡?”

“朕倒是想問問,太子妃為何會在這裡?”他說著,探究一般看江如鳶,好像很好奇。

但是江如鳶知道,那不是好奇,那是試探。

“王府就在此處……”

江如鳶也不會傻到什麼都說,她察覺這件事情一定有很大的問題。

凌嘉傲在這裡的話,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給自己提示。

但是如今他們並不能有太多的交流,所以她只能將自己想說的話,儘可能的分開。

讓凌嘉傲有更多的機會,提示和插嘴。

“這倒是,說起來微臣還是第一次見到王府,沒想到……”多爾那這時候突然出聲。

江如鳶不明白他的意思,她在心中已經把這個人當做了自己的敵人。

只是她也知道,多爾那似乎並不知道自己曾經在皇后宮中聽見了,他和清妃的談話。

“朕記得,王府的大門,似乎並不是此處。”皇上狐疑的看著江如鳶。

江如鳶點了點頭:“是,兒臣只是聽說,這裡出了什麼事情,過來一看而已。”

她十分平靜,並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只是皇上卻仍舊是看著她,眼中帶著十足十的懷疑。

多爾那也在一邊點頭,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難過,不過一聽就是裝出來的:“原來如此,微臣還以為,這一次能夠見識到太子府邸了。”

“大人說笑了,若是大人想去,太子殿下向來不會反對。”江如鳶說著,看了看凌嘉傲。

那人依舊是沉默著,並不看她。

江如鳶也沒有多做糾纏,便轉頭看著皇上:“兒臣,倒是也有些奇怪,為什麼父皇會出宮?”

皇上也沒有說話,他看著江如鳶。那眼神,她也分不清那是什麼,只是覺得那眼神,並不是懷疑,也不是仇恨……

他好像是在試探,但是這並不是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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