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肯定有蹊蹺,若是這一次她過去,外面的事情只怕會瞬息萬變。

她還是不放心,思來想去,她轉身看向了葉棋。

葉棋也看著她,但是並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江如鳶低頭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氣,抬頭對葉棋說道:“葉大哥,這件事情是我的不情之請,若是你願意的話,能不能,留在這裡幫我去檢視一下那邊的情況?”

葉棋的武功高,而且耐力不錯。最重要的是,他自己還有一定的身份,不是那種可以隨便動的人。

要是換成另外的侍衛,或者是府中的家丁。

一來是不能保證,那個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人。

二來,那明籬茵,最近的脾氣實在是有些奇怪。

而且這件事情,很有可能還牽扯到了清妃,這就不僅僅是一個人了,後面還有兩個龐大的家族。

就連之前凌嘉傲,都很關心……

只怕這就是,她將來很有可能在死灰復燃的前景。那個人一向是驕傲的,若是知道自己還有機會爬到她頭上,一定會想方設法,不擇手段。

“若是我現在過去,只怕會被她認為是,找麻煩。”

江如鳶說的有苦澀,她知道,若自己過去,不論這一次是不是有正事,是不是能夠壓制住那人。

她也一定會惹出,什麼事情來,拖慢她的腳步,那人本就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我知道,這件事情其實……”

江如鳶還沒有說完,葉棋卻搖頭。

“請太子妃娘娘安心,我這就去幫您檢視便是了。”他說著,拱了拱手,也不需要江如鳶的感謝,只是一個轉身,就迅速的離開了這裡。

江如鳶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心中有些明白的。

雖然之前,一直也沒有明說,但是她能感覺得出來,葉棋對她,大概有一些,異樣的情感。只是他沒有將這感情,再表現出來。

若是可能的話,江如鳶其實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利用他的情感,為自己辦事。

若是可以的話,她甚至不希望,他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

不過,如今他已經是局中的人,而且看樣子一時半會也脫離不開,凌嘉傲甚至都已經開始將他納入了計劃之中。

可見,他……

哎……

而且,她也實在是沒有多餘的人手,可以供自己使用了。

這件事情,說起來不過是兩根人之間的爭鬥的,再不過就是兩股勢力之間的博弈。

可是說大一些,這也可能是戰爭的前奏,是要死人的。

旁邊的侍衛看著江如鳶的動作有些奇怪,便問她:“正妃,可是信不過那些人?若信不過,屬下可以去替您看著。”

江如鳶搖了搖頭,說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若是我懷疑他,就不會要求他。”

她看他不相信,也嘆了一口氣。

“我們現在人手不夠,若是你再掉過去看著他的話,那外面的事情,就真的沒有人管了。”

侍衛這才反應過來,外面管家還在陳閣老處。

“正妃,這是要出去處理,外面的事情了嗎?”侍衛聽著她的話,想了想問道:“只是,這外面有陳閣老,您一個人只怕……”

這些朝中的老臣,思想都有些古板,是不喜歡女子出面的。

“先前,讓你們將這件事寫信告訴太子殿下,你們可做好了?”江如鳶沒有回答,她只是如此問道。

侍衛聽見這話,有些侷促的搖了搖頭。

他看見外面飛回來的信鴿,以為是凌嘉傲,從宮中傳出來了訊息,所以也沒有著急著,把這裡的事情告訴寫信傳出去。

而且,後來又發現了刺客,他便也將這件事排在了後面。

他沒有看江如鳶,有些害怕她生氣。

江如鳶卻十分平靜,她聽了侍衛的解釋之後,只是點點頭,說道:“既然現在還做,那就快去做完。”

她雖然不知道凌嘉傲,從外面傳回來的資訊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她想,這件事情應該和多爾那,還有清妃都有關係。

她既然讀不懂,那資訊上面的具體內容,那麼也不能就這樣什麼都不做。

至少,她們之間的訊息必須暢通。

她有些後悔,但是很快她便也能安慰自己的,這件事情不簡單,皇后也牽扯其中。

凌嘉傲過去,肯定比隨便派遣一個侍衛,要來的方便。

“對了,多放兩隻鴿子出去,把傳信的那一隻,放在中間。”江如鳶叫住了去叫人的侍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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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衛,完全不明白她在想什麼,愣了愣,也點頭。

他只覺得這個太子妃,似乎很厲害,不論是處理事情的方式,還是面對敵人的氣勢。

只是他同時也不安起來,這樣一個人,並非池中之物。

遲早是會有自己的主意的,她不會一直留在一方小小的天地,若是將來做了皇后,她會不會……

“你在做什麼,還不快去?”江如鳶見他走走停停,便在旁催促道。

侍衛一聽,也立刻反應了過來。

他加快了腳步,暗自把自己的想法壓了下去,既然正妃都如此吩咐了,就不是他發呆的時候。

這邊動作很快,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鴿子就按照江如鳶鵝吩咐,放了出去。

江如鳶也能看見信鴿,她見那鴿子出去之後,才微微點頭。

侍衛已經回來了,站在她的身後。

他本以為江如鳶會有其他的吩咐,可她卻只是一直站在院子外面,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兩人就這麼安靜站著,聽著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

侍衛有些站不住了,但也害怕自己突然說話,打斷了江如鳶的思路。

為難之際,江如鳶突然詢問:“你們派人出去看了嗎,外面是怎麼回事?”

侍衛,搖了搖頭說:“正妃,您方才下令了,不準任何人出去。”

江如鳶也想起來,她嘆了一聲:“也是。”

“那可要現在派人出去?”侍衛忙道。

江如鳶搖了搖頭:“你去找幾個自己的信得過的人,去好好招待著府中的客人。你隨我,出去看看。”

說著,她便帶著那侍衛出去了。

她們出去,就見門口堆滿人。

江如鳶一看,那些都是平頭百姓,看那樣子,大概是過來看熱鬧的。

她看向侍衛,侍衛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小聲說的說:“屬下回來的時候,外面還沒有這麼多人。”

江如鳶微微點頭,她定睛一看,發現人群的最中央,坐著一個老人家。

那老人穿著是十分富貴,用絲綢盤金繡了花開富貴的外裳,披著狐皮大氅,拄著仙桃柺杖。

那老頭子表情很是眼熟,看樣子應該是要和誰對峙。

江如鳶看過去,微微一思考,很快便明白過來,這應該就是那個是邱員外了。

果然,那老頭子也注意到了她,他也沒有站起來,只是目光炯炯的望著她,很是不滿的樣子。

侍衛見狀要罵,江如鳶止住了他,她帶著人走過去,的對他笑著點頭道:“這位想必就是邱員外了吧。”

“哼。”邱員外冷哼一聲,根本不理會她。

這可把四周的看客嚇了一跳,這誰人都知道這太子妃不是吃素的,這老頭如此對她,難道不害怕她降罪麼。

江如鳶卻也沒有生氣,她仍舊笑道:“也不知何事,竟讓您在在這裡坐著,如此天寒地凍的,您若是凍壞了您的兒孫了,可該為你心疼了。”

“我這把老骨頭,還算好。”邱員外絲毫不領情。

江如鳶微微皺眉,她又問:“既然老先生要在這裡坐著,我也不強求,只是先生高齡,可不是逞強的時候。”

“老朽還不需要太子妃娘娘操心!”邱員外冷笑一聲,他狠狠一跺自己的柺杖。

“我只想問你一句,你憑什麼強佔我的房子。我們平頭百姓究竟做錯了什麼,要讓你如此對待!”

他語氣很是強硬,儼然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江如鳶聽了之後,也沒有說話,她看了看旁邊的人。

那些人也都滿臉是奇怪的表情,顯然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聽說這裡有事,所以過來看熱鬧的。

她心中有些無奈,若是真正挑起這件事情,混跡在看熱鬧的人中,只怕也找不到。

她想了想,便笑著說道:“若是我要做什麼,便直接派人上去,給您打一聲招呼就是了,怎麼會強佔您的屋子呢。”

她說著,伸手出手:“這其中,只怕還有什麼誤會,您還是先進來,我們去屋裡談談,將誤會解開,便好了。”

她本是好意要去扶他,邱員外卻是一把開啟她的手!

江如鳶沒有站穩,被這麼一推,險些被推倒在地上,她扶著旁邊的侍衛,才站穩。

邱員外也沒想到自己這麼一個動作,會將她推倒,他也有些害怕,但是很快,他便轉過頭,板著臉不去看她,以免露怯。

“有什麼事情,在這裡說明白就是!我們平頭百姓的,也用不了太子妃娘娘如此關心。”

江如鳶看這他,他分明是強裝出來的淡然,這應該是有人在他背後給他出主意。

“這樣也好,就在這裡說明白就是了。”江如鳶說著,微微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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