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鳶皺著眉頭,疑惑的看著面前的信紙。

侍衛也低聲,疑惑的說了一句:“怎麼會什麼都沒有呢?”

聽見這話,江如鳶立即看著他,他這話,分明是知道什麼的。

侍衛見狀,這才解釋,說這些信鴿,一般都是不會拿出來的。

凌嘉傲之前就吩咐過他們,若是這些鴿子出現,那定然是有大事發生。讓他們千萬要趕時間,不能拖延,否則將會壞了他的大事。

江如鳶點頭,這倒是凌嘉傲的習慣,他一向是喜歡將事情安排好的。

但是現在信紙上,的確是什麼都沒有。

江如鳶下意識的將信紙拿在自己鼻子下,聞了聞,發現上面竟然有一股,十分奇怪的酸臭味,她回憶了一下,才發現這是乳臭味。

她心中一頭,讓人將燭臺拿過來。

她將信紙在火上烤了一下,發現上面果然顯出紅色的字跡。

那是凌嘉傲的筆跡。

“宮中有危險,母後失蹤。看好方雲錦。”

上面,就只有這兩句話。

江如鳶看著,卻是心中一涼。

她將紙條收好,原本想要就得燒掉,但她之後有不動聲色的,將紙條放在自己腰間。

“正妃這該怎麼辦……”那侍衛站得很近,也看到了信紙上的內容。

他一看就十分氣憤,他本來就不喜歡方雲錦,現在一看太子爺,都要讓正妃提防那個女人,看來她果然有問題。

但是他也有些害怕,擔心江如鳶心軟,因此袒護那人。

江如鳶知道他的擔憂,便對他點點頭:“既然太子都說了,你們就快去把她拿住。”

侍衛要走,江如鳶又道:“但是記住千萬不能讓她死了,太子沒有說她可以死,這個人應該要其他的用處。”

侍衛聞言點點頭,他不願意看到,江如鳶被這個女人欺騙,死不死他倒無所謂。

這麼想著,他立即就帶著人,就去找方雲錦。

“好了,也別看熱鬧了!都散開,告訴府中的人,在太子爺回來之前,誰也不準出去,任何人,記住了嗎!”

她說著,那些在旁邊看熱鬧的下人,也立刻點著頭,四散開開。

江如鳶見狀,也沒有停下腳步,她轉過身去,看這樣子,好像是要去自己的院子。

但是走了一段之後,她往左右看了一眼,確認沒有人跟在自己,才一閃身,迅速的跑去了書房,開啟了通往書房上面的大門。

抵達第二層之後,她才微微安心,

她拿出來自己腰間的紙條,放在桌面上,仔細一看發現,果然在角落上,還有一行小字!

不過,那行小字並不是牛乳寫的,而是用清水寫的。

上面只有淺淺的痕跡,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楚。

如果不是這次,她看的無比小心,還真不容易發現。

她仔細一看,發現下面那是落款,可這落款,竟然不是凌嘉傲,而且是多爾那。

江如鳶這一次是徹底的疑惑了,她根本不知道多爾那的名字,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更不知道這字條的意義,究竟是什麼的,她已經完全混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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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了搖頭,又仔細看了一遍,發現上面的字跡的的確確是凌嘉傲的字,上面的落款也是他的字跡。

她相信自己的眼裡,應該不會認錯那個人的字跡。

她心中暗想,莫非是那多爾那,其實很擅長模仿的人的筆跡嗎?

但是多想無益,她實在是不知該如何。

只能將信,仔仔細細的又看了一遍,發現確實沒有什麼遺落之後,才將信紙完全燒掉。

信紙被燃燒之時,發出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那是一種很奇妙的香味,讓人聞著很不舒服。

但,那味道,卻讓人覺得十分熟悉。

她一開始覺得,那可能是之前遇上的毒煙,可是很快她發現那味道並不是那毒煙。

好像是很早之前,她就在哪裡聞到過……那時是十分讓她熟悉的味道,她也來不及細想,香味就消失了。

與此同時,外面好像傳了一陣騷亂聲。

她往外看了一眼,開啟了機關,從書房上走了出去。

她靠著下面的門,聽著外面的動靜,確認沒有人發現自己的時候,才從利落的從窗戶翻了出去。

平時這裡一直有凌嘉傲的暗衛安護,但是也不知道現在那些人還在不在,不過,他們就算在,也不會傷害她。

江如鳶想著,便轉身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走過去,發現那是方雲錦正在吵鬧。

她身邊圍滿了人,看起來應該是侍衛,江如鳶想了想,直接走了過去:“這是怎麼了?”

方雲錦見了她,張口便要罵。

江如鳶卻搶在她面前,大聲說道:“原來是你這個叛徒,太子殿下已經傳出訊息,只說了要小心你!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狡辯!”

說著,她命令道。

“來人!把這個人拖到我院子裡去,我要好好的拷問她!”

她說著,又補了一句:“對了,把府中侍衛,都給我叫過來,在我院子門口守著,小心看著,不能讓她有機會逃跑!”

那些侍衛見狀,也有些擔憂,可是江如鳶的語氣十分堅定,好像不允許有任何人,違逆她的想法。

那些侍衛,也只能點點頭,將人送到了江如鳶的房間裡去。

江如鳶讓人將方雲錦帶入房間之後,就小心的將門關上了。

方雲錦見狀,便立刻要罵。

江如鳶卻立刻她搖了搖頭,小聲說道:“你不要說話,現在府中,可能已經全部都是敵人了。”

“什麼?”方雲錦沒聽清楚,她仍舊一些生氣。

她先前,一直安靜的待在園中,等待訊息。

什麼都還沒做,就看見一對侍衛衝過來了。那些人也不說話,只是抓了她就往外面走。

她氣得開始罵人之後,才被告知,這竟然是江如鳶下的命令。

她聽見這話,便是氣不打一出來。

心中暗自揣測,那江如鳶該不是利用完她之後,就想把她一腳踢開罷!

可是如今看著她緊張的模樣,她也覺得,可能是事出有因。

於是也逐漸冷靜下來,看著她說道:“你若是有什麼事情,直說便是,我可受不了,這三番五次的折騰。”

江如鳶點了點頭,對她道:“我發現,那些擅長易容的人,已經開始行動了,府中的下人,可能已經替換了好幾個。所以,我不得不做出這場戲。”

“什麼,那你這裡的人是不是……”方雲錦聽見這話,也一下子緊張起來。

江如鳶搖了搖頭:“我現在根本不知道,那些人是我認識的……”

她現在也很懷疑,她說著,低下頭做出一個沮喪的表請。

方雲錦連忙過去,正當她要說什麼的時候,江如鳶卻猛然伸出手,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

方雲錦“啊”的大叫一聲,她感覺江如鳶在自己的脖子上,和下頜角處仔細摸了摸,然後才鬆開了手,舒了一口氣。

她看樣子,並發現沒有奇怪的東西。

江如鳶鬆開手,抬頭看著方雲錦,見她怒氣衝衝的,也微微勾起嘴角,無奈的說道:“我發現那些人的面具,並不是很完美,頸項和下頜角處,都會有奇怪的凸起。”

哪些地方很隱秘,若是平常不注意是看不出來的,但是卻能很輕易的摸到。

“所以,我們只能靠這個方法,來辨認,面前的人是不是真的了。”

“那你倒是先說一下聲啊……”方雲錦吃痛的捂著脖子,不滿的看著她。

江如鳶翻了翻眼睛,冷冷說道:“這事情怎麼提前說,我現在告訴你一句,說我現在要檢查你是不是真的了,難道你還會讓我檢查嗎?”

“……罷了罷了,就當是這樣吧。”方雲錦瞪著江如鳶,“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看還是先將葉少俠叫過來。”江如鳶低頭思考了片刻,如此說到現在他們身邊武功最高強介紹那一個人了。

“也是。”方雲錦點了點頭。

方雲錦身上是已有一些功夫的,可是跟葉棋比起來,還是有些距離。

雖然這時候露怯,讓她有些不滿,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她便出去,將外面站著的葉棋叫了進來。

葉棋是一直在院子裡,不曾離開的,所以很快就進來了,江如鳶將他讓進裡屋,正要說明情況。

方雲錦卻在暗中,給她使了一個眼色。

江如鳶這才想起來易容的事情,方雲錦這是讓她先確認一下,來人的真假。

她並不認為,也葉棋是人假扮的。

且不說葉棋武功高強,而且他的警惕性也十分高,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就被人抓住,繼而取而代之。

她之前看到的被替換的人,要麼是不會武功的家丁丫鬟,要麼就是不會武功的妃子,還幾乎沒有見過,又會武功的人被易容替換。

但是,做事還是要謹慎一些。

她便點了點頭,往後退了一步。

她的身手沒有方雲錦,所以,她預備讓方雲錦動手。

葉棋是全然不知的,他一直低著頭沒有江如鳶,他進來之後,見一直沒有人說話,就這才有些疑惑的開口:“不知,太子妃娘娘,招在下進來,有何事相商?”

正在他說話之際,方雲錦一下伸出手,在他脖子出狠狠一按。

葉棋被她粗暴的動作,按得大叫一聲,他立刻轉過頭去。

江如鳶原正要說話,可她卻在看方雲錦手上物件的一瞬,愣住了……

那東西……竟然是一片皮料,人皮面具的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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