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質?”江如鳶低頭看了看那人,見凌葉宇似乎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只是這樣搭在牆邊。

她抬頭看了一眼凌嘉傲,似乎想看看,他究竟是在說笑,還是說的真的。

凌嘉傲的表情十分嚴肅,看著也不像是在說笑。

她也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看來你這一次還真是沒有在宮中的白呆著,不僅抓住了這麼多人的把柄,還順帶抓了一個人質回來,這可真是收穫頗豐。”

“他和雲妃沒有在一起,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不過這倒是正好,給了我們機會。”他說著,也沒好氣的看了凌葉宇一眼,

“罷了,你也不要再多說了,下面這些人可不是好對付的。”

凌嘉傲說著,臉色不是很好,他這時候才完全肯定,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在暗中謀劃,而且目的不簡單。

他一開始就發現了有些侍衛不對勁,只是他一開始並沒有將他們放在眼中。

他能看出來,那些人身上雖然有些功夫,不過也不是什麼值得害怕的。

那些人好像是被人下了命令,他們似乎並不敢對凌嘉傲他們幾人下死手,他只覺得那是背後的人,在顧忌著什麼。

所以,他並沒有一開始就懷疑,而是隱忍下來,本想著,等自己的暗衛來了之後,應該能夠輕鬆地將他們打敗。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外面居然還留著另外一群人。

這些人,和之前的那些侍衛是完全不一樣的。

雖說,他並沒有真正和那些人交手,但是他已經看到過禁軍跟這些人交手的樣子,他看得出來,這些人是下了狠手的。

他們看起來就像是死屍一樣,完全不關心自己人的生死。

也不管是不是,會傷到自己。

只一味的進攻,而且下手狠準穩,這些人最可怕的地方就在於,他們的不怕死。

武功再高強的人,只要他還在意自己的性命,就有可趁之機,至少有周旋的機會。

可這些人卻不一樣,完全不會在意自己是否會受傷,而且他們似乎是沒有痛覺一般,就是受了傷,也不會去檢視自己的傷口,更不會給自己包紮。

而是反過來繼續攻擊,就算是說死了,也根本沒有人去幫忙處理,以此看來,他們的人數應該不少。

“的確如此,不過凌葉宇大約是可信的,他之前也說過那些,他和雲妃應該是有些矛盾。”

江如鳶看著凌葉宇的樣子,應該是受傷,只是下面的人,已經開始注意這邊,她也沒有的心思說太多。

凌嘉傲只是帶著人,他原本想下去對付那些人,可江如鳶自己不能站穩,而另一側還有個受傷的。

“你怎麼遇見這個人的?”江如鳶可不相信他會自己過去。

凌嘉傲直道,說來話長。

他原本是不想去管他的,只是看著他還有些利用價值,這才將他救了下來。

“人來了,我們還不走嗎?”江如鳶輕聲問道。

她看見那邊不斷有禁軍過來,想來來是禁軍統領趕過來了。

凌嘉傲也沒精力管太多,只好點頭:“先走再說。”

江如鳶跟著他跳下去,凌嘉傲還抓著凌葉宇,走得並不快,但是凌嘉傲顯然已經有了自己的目的,他在前引路。

江如鳶那本想問問,只是她最後還是忍住了。

一來是這件事情她並不想過多的參與,二來,如今也不是好時機。

兩人一路往前,居然是養心殿。

這裡已經被人清理乾淨了,看來是禁軍先到了。

凌嘉傲帶著人,到了一旁收拾好的屋子,江如鳶坐在一邊,沉默了許久,她也有些不在自在。

突然想到皇后,她便問:“你知道皇后娘娘在什麼地方麼?”

凌嘉傲搖頭,他有些不解,江如鳶就只跟他說了,先前皇后躲藏的事情。

凌嘉傲臉色微微沉了下來,不過並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看來一切似乎還在他的把握之中。

“既然母後如此說了,她應該自有藏身之處,還是先將眼下的事情解決好再說。”

他說著,將凌葉宇丟在一邊,他看樣子已經很不喜歡那個累贅了。

她奇怪的往外面看了看,卻沒見到凌軒墨,便問:“那個人呢?我聽著說他在屋中表現的膽小如鼠,他應該是知道什麼內情吧?”

“這個我也不知道。”凌嘉傲搖頭,“只是,他進來的時候,一直唸叨著什麼,母妃不見了,我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

江如鳶這才想起凌嘉傲還不知道清妃的事情,但,她也沒有將這件事情直接說出來。

養心殿裡雖然已經被人清理過了,但是難保隔牆有耳。

而且還有凌葉宇,她知道那人也是狡詐的,若是他想知道一些事情,只怕有會裝昏聽。

所以這件事情,還是要等到四下無人的時候,才跟凌嘉傲挑明。

她感覺有些疲累,便要了搖頭嘆氣道:“清妃那件事情,也是十分奇怪的,不過看著那兩人樣子,也不像是會被人宰割之人。”

她說著,突然想起了之前那裡兩個舞娘。

“說起來,之前那個舞娘也不見了,你可讓人去查過?”江如鳶一直想過去看,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凌嘉傲搖頭,他是真的,將這件事情給忘了。

江如鳶本來也不指望,他能將這件事情記住,只是她覺得那個舞娘,應該是知道一些內情的,這樣直接放在外面。

若是被有心人抓住,被利用便不好了。

就在這時候,外面又傳來了一些響聲。

江如鳶皺著眉頭,推門出去看,只聽外面聲響逐漸太大了起來。看來侍衛過來了,應該是那邊的人處理好了。

她沒有多說,只是回過頭來看著凌嘉傲,他也察覺到外面的侍衛,只是搖頭示意她不用出去。

“既然禁軍到了,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他們來處理吧。”

凌嘉傲一邊說著,一邊瞧了瞧的窗戶,示意他們可以從那窗戶出去。

現在宮中大亂,他們還不是可以在這裡安全呆著的時候。

江如鳶點了點頭,她推門出去,卻突然看見外面一個人影閃過,她心中一緊,連忙追了出去。

她過去一看,果然看見一人要走,她趕忙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衣袖,將人狠狠往後一拉,那人哎呀一聲,倒在地上。

江如鳶走過去,蹲下仔細看了看他的臉,發現那人正是凌軒墨。

凌軒墨的樣子也十分緊張,他看著她,面如土色。

江如鳶奇怪的看著他,只看見他不斷的顫抖著,嘴裡唸叨著什麼,不過她聽不清楚。

凌軒墨看了她之後,就要離開,但是卻一直沒有行動。

江如鳶看他的樣子很奇怪,便一把將他拉了起來,選擇旁邊插著腰,問道:“三皇子殿下,是要去什麼地方?”

凌軒墨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著她,微微弓著身子,好像很害怕的樣子,但是看了她一陣子之後,好像認出了人。

他連忙跑過來,對江如鳶小聲說道:“你你你!你可不要說話,這裡可是有鬼的。”

“三皇子殿下居然怕鬼?”江如鳶冷笑。

她想了想,又道:“這宮中鬼神之術不少,平日裡說說不打緊,可是皇上若是聽了只怕也不會太高興。”

但是這一次,凌軒墨卻沒有被震懾住。

江如鳶看他嚇得不行,只能皺眉:“我想世間,如果有鬼的話,也是報復虧心之人。三皇子若是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情,又何必怕鬼敲門呢。”

凌軒墨卻不聽,又開始神神叨叨的說起來。

江如鳶看著他這樣子,心中就有些不滿,她向來不喜歡這種問畏畏縮縮的人。

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知道一些內情,江如鳶也並沒有多說,只是冷笑著看著他。

“這種事情你可說不得的,要是真的帶了鬼來,我看你怎麼收場。”

沒想到,她這才說完,凌軒墨居然惱怒起來。

他狠狠瞪了江如鳶一眼,轉身就要走。

江如鳶想了想,只是伸手就拉著他,她覺得凌軒墨的狀態不對。

聽這樣子,有些口齒不清,像是被人下了藥。

她回頭一看,凌嘉傲也跟了出來,見這二人,他先是一愣,很快也過來幫忙將凌軒墨控制住,只是他脾氣更急一些,直接將人打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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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鳶將自己的猜測,跟凌嘉傲說了,他也點了點頭,道:“我們被關進來的時候,我便覺得這裡不對,有人往屋裡放過迷香,我察覺到了之後一直屏住呼吸,所以沒有中招。”

但是,凌軒墨他應該是多多少少已經中招了。

凌嘉傲說著,只拉出他的手臂,示意江如鳶看他手上的指甲。那上面,已經染上了淡淡的青紫色,乍一看,還以為是凍的。

但若僅是如此,他不會如此。江如鳶眯著眼睛,仔細看了之後,這才知道,這應該是中毒了。

若是因受凍而產生的紫色,應該是紫紅色,帶著淡淡青色,而這個卻是紫黑色的。

江如鳶再抬頭看過去,看他著嘴唇龜裂中,還有些血絲,她掰開他的嘴看了看,見他舌苔偏薄,她再翻了翻他的眼睛。

眼睛裡面也有一些,看起來很不正常的紫紅色血絲。

“應該是有人中毒了,而且看起來是慢性的陰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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