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雲妃娘娘,可真會說笑,這個時候怎麼還會有蛇?”

凌軒墨幾乎一瞬間便站了起來,只是礙於皇上還看著,他也只好強迫自己的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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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得出他的心神有些不寧,臉上那層虛偽的笑,也很快就崩塌了。

江如鳶在一側看著,心中升起一股奇特的感覺。

她覺得凌軒墨這樣子很不對,若是尋常人的確會嚇一跳,不過,也會很快想到這個時候蛇都已經冬眠了,不會出來。

而他雖然很快補上了那麼一句,但是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冷靜下來。

就好像,他知道這個時候還會有蛇活動一樣……

撇開天寒地凍不說,這宮中一年四季都會撒藥驅逐蛇蟲,若是一些不受寵的嬪妃,說不準會因為下人的懶怠而被忽略,但清妃身處妃位,就是破船還有三千釘,何況她根本還沒失寵。

莫不是,不僅雲妃在宮中做什麼,他和清妃實際也在背後策劃著什麼?

“軒墨,你這麼著急做什麼,你母妃又不會出什麼事。”皇上在這時候,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輕描淡寫的補上了這麼一句。

可他的語氣越是如此,就越是讓人感覺到此事的蹊蹺。

江如鳶在這二人之間來回看了看,她也決定出手試一試。

她看了看凌嘉傲,他顯然也覺得其中很有問題,只是他不好出面直接逼問,見江如鳶有這個意思,兩人是一拍即合。

那邊凌軒墨支支吾吾,還說不出一個所以然,倒是江如鳶勾著嘴角,笑出了聲:“這還真是奇怪了。”

“哦,太子妃也來了,許久沒有瞧見太子妃,這身子眼前是好了不少,臉色也紅潤了。”

雲妃聽江如鳶說話,便側過身看著她。

這倒是半點也聽不出其他的,江如鳶也不得不佩服。這宮裡的人做起戲來,可比外面那些戲班子的好看多了。

“多謝雲妃娘娘關心,近來身子是好了不少,只不過天氣冷了,人就懶得動彈,少了些鍛鍊,始終還是比不上從前了,”江如鳶微微一笑,輕呼了一聲:“不過,看著娘娘倒是清減了不少。”

“本宮也是因為,天氣轉冷,故而生了小病。”

這不鹹不淡的幾句,倒是沒有讓旁人覺出什麼奇怪。

就連多疑的皇上,也只是在一邊點頭,像是很享受這般母慈子孝的場景。

江如鳶見所有人都鬆懈了下來,才深吸了一口氣,話鋒一轉。

“說起來,最近這天氣也是奇怪,冷的時候只恨不能將人骨頭凍斷了,可是這和暖起來的時候,倒是也舒服。這外頭的貓貓狗狗的,也都出來活動了。”

江如鳶這話才說完,就聽皇上不知為何,突然有了興致。

“沒想到太子妃竟然喜歡那些玩物?”

凌嘉傲也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會突然接話,他有些奇怪的側頭看去,只見皇上仍舊是一派悠然的坐在龍椅之上,左右端著金盃,半闔著眼聽身後傳來的樂曲。

坐在珠簾之後的皇后,也不曾有什麼動靜。

他心中存著一個疑惑,但想著既然皇后沒有出聲,大約是不打緊。

江如鳶亦是如此,她停頓片刻,便回道:“這倒也不是兒臣感興趣,只是前日,大約是因為天氣和暖的緣故,府中突然闖進來三隻大狐狸,個頭有狼那樣大,一時想起來了,覺得有趣。”

“哦?”

皇上聽見這話,也張開了眼。

他倒還是第一次聽說有狐狸能長如此龐大,立時來了興趣,這齊凌素來都有傳說,天降奇物是上天給下的未來國運的預兆。

狐狸雖然沒什麼好的傳說,百姓中也傳它常化為人形,吸取人的精華賴以謀生。

可,也有傳說狐狸多子,是好運的象徵。

“那狐狸生性兇猛,從王府外牆跳進來,就在府中四處亂轉,府中侍衛被它們逗弄了許久。”

“太子妃娘娘此言實在奇怪,這……這恐怕是不祥之兆啊,狐狸生性狡猾,一向不喜歡到人多的地方,這突然闖進王府,莫非是預示著府中有妖邪作祟?”

一直不敢說話的李長史,聽了這話,卻突然開口,他神色十分嚴肅。

皇上聽聞,也立即沉了臉色。

雖說長史不比欽天監的人,會五行之術,能做通天之法,可文官畢竟肚子裡多文墨,那幾人都是前朝下來的老人,看的也多些。

正欲開口,江如鳶卻先笑了。

“李大人說的是,我也深覺那狐狸闖進府中十分不妥,故而讓人全力追捕,在它們離開之前,就先射殺了一隻。”

“可……可,這不是還有兩隻……”

李長史原本是想銼一銼那小丫頭的銳氣,誰知卻是被她先下了套。

他本以為之前和那張正史說的那些話,已經被這太子妃係數聽去,心中惶恐之餘,也想抓著什麼機會,讓皇上對她產生不滿之意。

免得到時候,她突然想起來,在皇上面前參他們二人一本。

誰知這一次始終是太過心急,有些弄巧成拙。

只是這話已經出口,他也害怕江如鳶趁機再咬他一口,連忙辯解道:“而且這邪物闖入府中,已經是預警,隨意射殺,只怕也是不好。”

他那話說的可笑,江如鳶正想著譏諷回去,凌嘉傲卻縣攔住了她。

“李大人此言差矣。”

“不知太子殿下還有何高見?”

凌嘉傲仍是那副面無表情的冰冷樣子,就好像這世間一切波動都無法讓他感覺恐慌。

這若是放在旁人身上,只覺得這人實在是無趣得過分。

但他作為太子,如此不怒自威的氣場,卻是讓人感到欽佩的情緒多一些。

“既然是奸邪之物,那一舉除之而後快,便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就如同有別國大軍來犯,我們便要在他們未成氣候之前消滅其,方位上策。”

他說著,轉身正面看著李長史。

“若是上天預警,那殺與不殺,也沒有什麼差別。”

“說不定,我們這邊先動手,反而能震懾住那些妖物,讓它們不敢在作祟呢。”

江如鳶與凌嘉傲一答一合,讓那李長史瞬間漲紅了臉。

他有自己身為老臣的架子,加之,之前凌嘉傲也算對他有恩,他只好閉嘴不言。

江如鳶見他沉默,便收回了目光,她倒是很想看看,這裡面是否還有人會按捺不住。

那三隻薩摩耶顯然是被人訓練好了送進來的,雖然夜半入府的原因不明,也的確沒有在其中留下什麼讓人懷疑的東西。

為了以防萬一,她已經讓人將王府上上下下打掃一遍,任何一個角落都不曾放過。

那三隻狗的足跡,定然也被消除了。

所以就算是有人想要利用它們挖什麼陷阱,應該也沒有辦法全須全尾的作全。

只要有人露出破綻,她就有辦法能翻身。

這一次之所以說出來也不過是試探,如果沒有人上鉤,倒也沒事,但是,若是有人心急……

想著,江如鳶將視線放在了最前面的雲妃身上。

可雲妃只是淺淺笑著,好像是聽了一個不錯的笑話,並沒有露出半分奇怪的神色。

也是,她是一直千年老狐狸,就算是殺了人也能面不改色的敷衍過去,何況是做了那麼一件,幾乎完全不會跟她扯上關係的事情。

正想著,江如鳶轉過頭去。

不想,竟然瞧見凌軒墨的臉上,露出了十分奇特的表情。

似尷尬,似憂心,又帶著一絲絲竊喜……

“難道……”江如鳶有些吃驚。

可她正想繼續觀察的時候,卻見凌軒墨猛然抬起頭來,看著屋後一角,他的眼中露出了一絲貪婪。

江如鳶回頭看去,只看見一群身著紅色舞裙,身姿曼妙,眉眼含笑的舞娘們,魚貫而入。

凌軒墨的目光停留在最後一個舞姬身上,那人穿著最是暴露,在這時候也不嫌冷,露出了兩節雪白的臂膀。

而且,那人雖然比起旁人來,身材要顯得矮小。

可就這麼站著,言行之間卻更多的一絲妖嬈。這些舞姬大多都用薄紗遮住的臉容,

她自然也不例外,但是她所用的面紗顏色更淡一些,在這樣面紗的映襯之下,顯出她的臉色極為蒼白。

她穿得也旁人的不同,色彩更淡一些,與其餘的紅色相襯之下,倒更顯出了她清雅和柔弱。

凌軒墨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若不是這是在宴會之上,只怕他會當即站起來,將那個人就這麼拉入懷中。

江如鳶看著他眼中,絲毫不掩飾,亦或是根本無法掩飾的慾望,只感覺有些厭惡。

本以為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他就算再怎麼樣好色,也應該有所收斂,如今看來,他那好色的本性,竟是半分都沒有改掉。

她也不願再看他,只轉身盯著自己面前的佳餚。

就在此時,一個太監躬身上前,對大太監說了兩句。

大太監點了點頭,回稟道:“皇上,舞姬已經到了。”

“是麼,好好好,清妃呢?”

“清妃娘娘也已經過來了,只是雪天路滑,抬步攆的奴才少不得要小心一些,故而會晚一些到。”

皇上聽後也不甚在意,只是點了點頭。

“好,開宴。”

“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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