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殿下也到了,這還真是巧合,您也快請進來吧,皇上如今正高興著呢。”小太監看見來了人,也忙眯著眼睛去看。

一瞧是凌軒墨哦,也連忙迎了上去。

若是放在平日裡,他是不會對這個皇子上心的,畢竟之前在皇上壽誕的時候,惹出了那樣的事情,讓皇上丟了面子。

皇上甚至因此冷落了,曾經寵冠六宮的清妃。

不過,今日卻不一樣。

不僅是凌嘉傲,皇上也特別誇讚了一下凌軒墨。雖然左不過是說他口齒伶俐,文墨最通,雖說性子是懶怠放肆了一些,不過倒也不是不能改正。

而且這一次,雖說是內務府總管張羅的家宴。但是清妃請了旨意,要從旁協助,皇上也答允了。

看樣子,皇上和清妃娘娘之間的隔閡,也逐漸消減了。

這一次還是皇上先提出了,讓三皇子也來參加家宴。這可不比那七皇子,雖說如今還有幾位皇子公主在京城裡,皇上不是每一個都顧忌得到。

可七皇子好歹也是在皇上面前露過臉的,皇上這次可是半句都沒有提到他,只是在清妃詢問是否讓七皇子入宮的時候,皇上才不悅的點了點頭。

想來,他是已經不成器了。

正想著,小太監的身形也頓了頓,他也看到了不遠處下馬的人,臉上討好的笑容收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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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準備請凌嘉傲和凌軒墨先入宮,不想凌軒墨卻是先開口。

“這還真是巧合,沒想到七弟今日也會入宮。”凌軒墨原是打招呼的,走兩步之後才發現江如鳶的視線,似乎並沒有放在自己的身上。

他感覺她在看著自己的身後,於是也立刻轉頭,他如今雖說是天色不早了,可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在自己身後正在下馬的凌葉宇。

凌葉宇的步伐極大,而且動作也快。

凌軒墨這邊才感嘆他不愧是習武之人,那邊凌葉宇就已經朝著這邊過來了。

但他根本沒有多看凌軒墨一眼,就徑直從他身邊走過去。

“太子殿下,皇嫂。”凌葉宇拱手行禮,依舊是那樣不溫不火的樣子。

江如鳶心中冷笑,這樣子但好像是完全忘記了之前那些事情了。不過,這一次就算是凌葉宇有心提起那件事情,她也不想,也就這麼一個念頭,就將那不滿壓了下去。

她看見他的臉像有些夫烏青,心中暗想,看來這幾日他在驛站裡也沒有好好休息,大約也是在籌謀著什麼。

凌嘉傲也就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怎麼,在七弟眼中就只有大哥,我這個三哥是入不了你的眼了。”凌軒墨譏諷道。

凌葉宇這才將身子轉了過來,他也沒有之前的那些傲慢,恭恭敬敬的也對他行了一禮:“三哥說得哪裡話。”

說著,他後退了一步。

“臣弟只是想著,這還真是巧合,沒有想到在這裡遇見。太子殿下和三哥,既然如此不如就一同入宮吧。”

凌葉宇雖如此說著,可他的臉上仍舊沒有多餘的表情。

好像他並不在意自己,原本被禁足的事情。

聽見他退後一步,凌軒墨也終於舒服了,他的臉上帶著些高傲,冷笑著,看了一旁的凌葉宇一眼。

這一次,他倒也沒有乘機發難,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凌葉宇一眼。

“說起來,今日這宴會主導的母妃,我原本以為這一次,會是雲妃娘娘多操勞一些。”

凌軒墨說著,昂起了頭。

“其實也是我這個做兒子的好,聽說母妃最近身體不好經常做噩夢,我這個做兒子的,也希望她能夠好好休息的,但是父皇下了之旨意……”

凌軒墨就像是炫耀一般,一邊走著,一邊閒聊的說道。

江如鳶走在最前,她對這些都是興趣缺缺。

而且不知道為何,她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安的預感,只覺得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就好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總會有特殊的平靜。她也知道雲妃並不是表面那樣溫軟之人,能將凌葉宇弄出來,想來也在其中用了不少手段。

就在這時候,前面突然急沖沖的跑過來兩個小太監!

那兩個人滿臉都是驚慌,就連凌嘉傲都沒有看見,低著頭就往這邊闖。領頭的太監急安裝,立即過去,伸出手將那兩人攔住。

他見那兩人還不知道行禮,立刻嚴厲的呵斥道:“你們去兩個桌子的吵這麼快做事嗎,沒看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和諸位皇子都在嗎?這是衝撞了貴人。我看你們那幾個腦袋賠罪。”

小太監一邊說著,一邊將帶兩人推搡資倒,牆角邊上。仔細一看,發現竟是熟悉的人。他語氣也稍微軟的下來,皺著眉小聲問道。

“你這究竟是做了什麼?”

他語氣中帶著些催促,並且往身後看了一眼。

示意那兩個人,這身後的人可不是他們能衝撞的。

太監們見狀,這才小聲的回話:“稟告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三皇子殿下,七皇子殿下,原是雲妃娘娘的宮裡死了一個小丫鬟。”

這宮裡經常有死傷,雲妃說那宮女是失足落水的,屍體已經拖出去了。

他們本來也沒有在意,誰知道就在不久之前,這兩個小太監突然在柴房裡面,找到了屍體!

而且那屍體的樣子十分奇怪,根本不像是落水的。

他們原是要去找雲妃稟報的,誰知道雲妃不在,清妃宮中也有事情。大太監一應都在皇上身邊伺候不敢驚動,他們於是只想著,出去找在外面巡邏的禁軍統領。

讓他想想辦法,看能否將皇上身邊的大太監叫出來。

“小的們,只想著儘快過去詢問,一時不察,衝撞了諸位殿下,還望殿下恕罪。”

江如鳶聽到說話都覺得有些好奇,她正要詢問,可是凌葉宇卻是一反常態地站了出來!

他嚴厲的指著那小太監,說道:“即使如此,你們就應該找負責的統領太監,為什麼要往外面跑,難不成你們是想要出去將事情鬧大?這可是皇宮,容不得你們這般放肆!”

凌夜宇原本就在宮中待過一段時間,而且他素來是嚴刑厲法一派的。

在他護衛宮城的那段時日裡,宮裡的太監對他也十分害怕。

見他如此說了,那兩個小太監連忙點頭說是,轉身豪不猶豫的就這麼離開了,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凌葉宇見人走了之後,這才回過頭,對著江如鳶笑道:“這些宮裡的太監,素來就喜歡小事化大,就好像若不如此,就沒了活頭。皇嫂可不要,也這般的一驚一乍的。”

“你就是在對我說?”江如鳶也揚起一個曖昧的笑容,挑眉看著凌葉宇。

她雖然沒有將話說完全,可是其中的態度,也足夠讓耐人尋味。

邊上的太監,眼神在這幾人之間來迴轉了幾圈,他看著這兩熱之間劍拔弩張的樣子,倒像是有了世仇……

可他從前也沒聽說過,這太子妃和七皇子之間有過什麼……

這麼想著,他眼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只是他深諳為奴,知道不敢多看也不敢多說,只是低著頭,將自己隱匿在牆角的陰影之中。

凌葉宇沒有多說什麼,倒是一旁的凌軒墨先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他看著凌葉宇,毫不留情的說道:“七低,看來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皇嫂可是你的長嫂!是太子妃!就是論輩分,論品級都是比你高的!”

凌軒墨這一次好像是找到了出氣的口子,止不住的說。

“我這個三哥,也是你的兄長,雖然你不尊敬我,可也改變不了。在兩位兄長和皇嫂面前。你這般說話,你還懂不懂規矩,難不成你以為這是你的軍中,你要長你將軍的威嚴嗎?”

凌軒墨本來就很看不上凌葉宇,而且之前在宮門前面鬧了那一出,讓他更是不悅。

走了一段之後,他又想起,這一次若不是凌葉宇過來,悄無聲息的搶了他的功勞,讓他不僅在父皇面前丟臉,更是讓母妃也備受冷落。

就是因為他之後的風光的一,讓他在皇上面前,連臉都露不上。

這一次要不是母妃費盡心思將他加了進來,只怕這一次他也很難在父皇面前露臉。

只可恨,那凌葉宇分明已經被禁足在驛館之中,卻還是能夠得到父皇的原諒。

“你們還要這樣在這裡說多久?”一直沉默寡言的凌嘉傲這時候終於站了,他雖然沒有多說,可是話語之間卻忍就是一拍威嚴之色,讓人忍不住想要聽從。

凌軒墨聽見這話,也收住了即將出口的罵語,他雖然滿心的不願意,可他看著林嘉浩嚴肅的神色,又看了看天色。

算一算確實已是戌時二刻,剛才進來的時候,她先就說皇上已經開始飲酒,如今應該已經開始擺宴了。

他這一次好容易過來,可不能再出亂子。

思量片刻,他便也沒有再多說,忍下了這口氣,只有冷冷看了凌葉宇一眼,負手便徑直往前去了。

他走得急,甚至連凌嘉傲的位子都搶了去,走了幾步之後,他才想起這事,緩下腳步。

凌嘉傲倒是沒有放在心上,仍舊就拉著江如鳶不疾不徐的往前走著。

倒是了凌葉宇的腳步頓了許久,他看著前面那二人的是親暱的背影,眼神更深邃了起來。

良久,他才冷笑了一聲,握緊雙拳,並沒有往前,反而是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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