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滿了人?”江如鳶冷笑一聲,心裡有了答案。

“正妃,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呀?”柳珠好奇的問。

她看著江如鳶的表情,知道她已經明白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既好奇她怎麼知道的,又好奇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江如鳶搖了搖頭並不說話,只是只是轉過身往回走。

“誒,正妃這是要去哪裡?”綠銀也好奇的看著她:“難道您不打算出去看看嗎?”

“出去有什麼可看的?外面做,不過就是演了一場鬧劇而已,人家要的就是咱們出去,咱們若是現在出去,豈不是正中她的下懷。”

江如鳶冷笑一聲,這事情她也看得不少。

現在江柔依是在外面裝著可憐,要的就是她出去看看,只要她出去了,你江柔依定是要叫人抱著她的大腿就不鬆開,把人生生拖進江國侯府。

到時候,她可就要從看熱鬧的,變成了個大熱鬧了。

江如鳶一邊往回走一邊解釋,兩個丫頭聽了這才恍然大悟,她們連連讚歎,對江如鳶佩服不已。

“先前瞧你們對付尚書大人的時候,倒是頗有條理,怎麼如今卻連這種小把戲看不明白了?”江如鳶笑著問。

柳珠嘟著嘴,嘆氣道:“小時候我跟著母親在蘇州林府裡伺候,呆了近十年也從未遇見過這樣場景。”

“奴婢從前跟著明侍妾在明府中伺候,也是從未見過這樣場景,我們這些奴婢只能在府中,若非大事連出府都是不許的……”

綠銀也低下頭,她是明府的家生丫頭,她的母親是明府的婆子,父親也是明府的小廝,父親早幾年亡了,剩下母親一個。

她母親年紀大,去年熬瞎了眼睛,如今只能在家裡臥著。明府見她母親無用,就打發走了,她家裡姐妹都在明府中不得出,若非江如鳶上次出手施救,還準她能每隔一日出府看母親,她怕是只能這樣困死王府,連孝道都不能敬。

只要一想著從前自己孃親盲了眼睛,只能自己一個人在家裡孤苦伶仃的忍受病痛,她便傷心不已。

“說著事呢,你怎麼就哭了?”

江如鳶瞧她低頭垂淚,不禁嘆氣,小聲詢問。

綠銀聽了之後連忙搖頭,她擦乾眼淚,又對江如鳶拜了拜,忙道:“奴婢是想起先前母親生病一事,所以感覺傷心,在正妃面前失了禮,望正妃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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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明白的,我們這些人大多是隨父母的。生下來便在府中為奴為婢,姊妹兄弟的生下來並不是自己的姊妹兄弟,而是主子府中大小奴才,父母若是老了被趕出去了。我們這些人也是不能隨去照顧的。”

柳珠提起這些事情也覺得傷心,他從前是蘇州織造林府的,後來林大人犯了事,府中被查抄,她那一家子也都流落了。

“早些時候聽說我母親隨著被流放的林大人去了偏遠極寒之地,只是還未到流放地,我的母親便受不住艱苦去了,父親也不知在哪,兄弟姊妹們便更不知道賣去了哪裡……若不是遇見正妃娘娘這般的好人,如今這些舊事,只怕是連想也是不敢想的。”

見柳珠與綠銀都如此傷感,江如鳶站在一邊,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她對站在一邊的榕生使眼色,可是榕生無父無母,不知她們為何傷心,自然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眼珠子咕嚕轉了兩圈,可最後也只能攤了攤手,吐著舌頭站在一邊。

“好了,好了,我隨便問的一個問題,倒是讓你們傷感起來了,不如這樣,王府外面鬧,咱們呆在裡面也免不得被吵到。我正巧也閒著,索性咱們換了裝,從後門溜出去上街逛去吧。”

江如鳶也不給她們拒絕的機會,說著自己就先回屋了。

綠銀柳珠這兩人,倒是想上街上玩,榕生卻不太想。

江如鳶也怕沒人留下,萬一府中出了什麼事自己不能及時知道。正好榕生不想去,她就讓他留在府中,帶著兩個丫頭,換了便衣,從後門溜出去了。

出門之後,江如鳶才發現榕生先前說的話真是不假。王府之外的街道,被看熱鬧的人擠得是水洩不通,他們三人花了好些工夫才擠了出去出去。

日頭正毒,她們實在不想在日頭底下再繼續逛著,所以找了間清淨的茶館休息。

“正妃您看,這裡的景色還真是好,看看那裡的蓮花,比咱們王府裡的還要好呢。”

三個人在茶樓雅座休息,柳珠指著窗外的蓮花,語氣也歡快起來。

江如鳶也靠著窗欞,望過去,只見窗外不遠處,開了一片蓮花,黃紫相間,煞是好看。她勾著嘴角帶點了點頭。

要說這茶館還真是不錯,一面臨街,一面臨水,是依靠著護城河而建造的三層小樓。

一層二層景緻一般,但這三層卻是意外的美景。這裡的三層已經比多數房屋高了,所以站在屋內眺望,遠能見群山,近也能將臨街景緻盡數收入眼中。

比起王府裡的,倒是顯得更加錯落有致,遠近相宜。

她們正說著話,不想在雅間的門卻在這時候被人叩響了。

“誰?”綠銀離門最近,第一個聽到敲門聲。

江如鳶聽見了綠銀的問話,也會回過頭。

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恭敬問道:“屋內之人,可是太子妃娘娘?”

三人聽見這問話都覺得十分驚訝,綠銀轉頭看向江如鳶,想問她的意見,江如鳶只是搖了搖頭。

於是綠銀咳嗽一聲,高聲道:“閣下只怕是找錯人了,我們家小姐還未出閣。”

門外的人愣了愣,他似乎低聲跟身邊的人說了幾句,接著門外就沒有了聲音。

正當她們以為外面的人都走了的時候,卻聽一聲巨響,那門竟然被人強行破開了!

江如鳶立刻從軟塌上站了起來,她皺著眉頭,看著從門外闖進來的人。

那些人卻只是低著頭,自門口向裡站成了兩排。

這時,一個男人從門外搖著扇子悠悠走了進來。他看著江如鳶沒有露出絲毫意外的表情,只是勾著嘴角,收起扇子,朝著她作了一揖。

那闖進來的男人,不是他人,正是當朝三皇子凌軒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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