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葉宇素來是想要搶佔先機的,他根本不在意,在這個暗道裡面,究竟有多少機關,有多少危險。

他從頭至尾,所在意的,只是下面是否真的存在,這樣一個地方,是否真的有地圖。

“既然如此,他自己下來看看不就好了?”江如鳶奇怪,若是她肯定會先下來看看。

“他已經看過了,不然你以為這裡為什麼這乾淨?”

就是因為凌葉宇來過,知道這下面的確有地宮,也知道下面的位置很大,所以按照那大地圖上面所書的方法,將下面的通風口都開啟了。

“但是他一直沒找到關鍵的位置,而且那線人說,只有銅牌現世,才能開啟這裡。”

所以當他知道凌嘉傲拿出銅牌之後,肯定是立刻就趕了下來。

而且,因為那線人說,他們去聖山的關鍵,就在這個暗道裡面,所以方雲錦十分肯定,凌葉宇一定會來。

“所以你早就知道這裡面,也許藏有聖山的地圖,卻沒有告訴我,這是因為,你想獨佔地圖。”江如鳶十分犀利的,將方雲錦的想法說了出來。

方雲錦這一次倒也沒有否認。

她知道,若不是當時江如鳶顧念著她,一時心軟,讓暗衛也將她帶出來。

此刻她應該,也如同那死去的侍衛異樣,那黑水之中化為了灰燼。

於是她點了點頭,說道:“我自然有自己的私心,我所想的不過也是能拿到裡面的一些寶藏,然後安穩的度過餘生罷了,我自小就在他們的控制下成長,我也想有自己的人生……”

江如鳶聽了之後,制止道:“好了,我對你想要有什麼樣的人生並不感興趣,如果你真的希望能夠幫我一些……那我想讓你告訴我一件事情。”

“什麼?”

“關於林蝶文的事情。”江如鳶說著,定定看著她。

方雲景卻疑惑的皺起眉頭,為什麼她會在意林蝶文呢?

江如鳶只是抬頭看了看那一方小小的孔洞,說道:“我只是想要一個究竟而已。”

其實她早就察覺到了,這一切可能是一個巨大的局。

當時她並沒有及時的抓住那個資訊,所以才讓柳珠和自己陷入那般的境地。

如今聽了方雲錦的這些話,她更加篤定,發生這一切,一定不是偶然!

柳珠和她的弟弟柳青,之所以會被牽扯到這件事情中來,定然也是因為他們也被歸入了,其中的一些什麼計劃。

如今柳青已經死了,但是柳珠現在還活著。

之前柳珠離開的雖然匆忙,但是她多少也知道了那些事情,她知道柳珠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這計劃中究竟做了什麼,扮演了什麼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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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尾,她都在被利用。

她如今,已經沒有辦法再幫柳珠做什麼。所以她還是想知道這個正想,等知道之後,也許,以後還有機會可以告訴柳珠,讓她不用,此生都不明不白的活在內疚之中。

而且,最關鍵的是,方才方雲錦所說的那些話,已經表明了,方雲錦也是其中被利用的人,她不知道太多。

如果要是繼續糾結在那件事情之中,也許她會被方雲錦的思想誤解,從而被引入錯誤的方向。

“……既然如此,那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你要知道什麼?”方雲錦看著江如鳶。

她從她的眼神中能看出來,她有自己打算。

方雲錦這還是第一次深刻的意識到,自己完全猜不透面前這個女子。

“那就從,你們的關係開始說起吧。”江如鳶伸了伸胳膊。

“啊?”方雲錦有些驚訝,她原本以為她會問什麼機密的事情,沒想到卻是她跟蝶文的關係……

關於林蝶文,她也早就有想將這些事情說出來的想法。

林蝶文死的不明不白,她知道這其中一定有那個人有關係。所以她也曾經想過,讓江如鳶幫自己調查蝶文的死因。

只是一直沒有辦法開口,這倒是一個好機會。

方雲錦額咳嗽了一聲,嘆氣道:“我認識他的時候,他才八歲,在我心裡,他一直都是我的弟弟,我的家人……”

江如鳶點了點頭,可正當方雲錦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兩個暗衛卻突然,在同時做出了一個防衛的動作!

“噓!”方雲錦最先看到,她趕忙止住了聲,朝江如鳶做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

江如鳶見狀回頭看了一眼,也立刻點頭,屏住了呼吸。

他們只聽見外頭突然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風險,他們覺得奇怪,於是,也屏住呼吸往外看去,餓,突然發現就在天際之上,好像走過去了三個人。

“你們到處找找!一處都不要放過!”

“是!”

聽起來似乎是侍衛的聲音,接著又是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方才那個發號施令的人的聲音,更加清楚:“若是今夜你們找不到,就自己出去跟皇上請罪!”

那人似乎很是懊惱。

等侍衛走了之後,還獨自一人抱怨了一陣。

“哎,這讓我如何交代啊!那可是正宮娘娘,若是她出了什麼事情,我就算有九個腦袋也賠不了的……誒誒誒,那邊你們找了嗎!”

那人的聲音,聽起來是個大太監。

他一邊指著旁人做些什麼,然後一邊自己也在焦急得,像是在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四處走動了大約半個時辰,才從這裡離開。

等人走後,她們才都松了一口氣。

江如鳶聽出那個人的聲音,那是內務府的大太監。

“她們在找什麼啊?”方雲錦感嘆。

“清妃。”江如鳶冷聲說。

若不是這些人路過,她都險些忘了,清妃還在這下面!

那人可不能在這時候出什麼問題!

若是清妃在這裡遭遇什麼不測,這件事情可就鬧大了,皇上一定也能查到這密道。

方雲錦之前一直覺得這事情,只有凌葉宇知道,可江如鳶卻並不這麼想。

她想起了之前凌嘉傲被趕出宮中建府的事,她知道皇室中,一直流傳著什麼秘密,所以才不能讓皇子,即便是太子都不能在公眾久住。

如今想來,那個秘密說不定就是關於這個秘道。

皇后娘娘在宮中很不得寵,身子不好隨時都可能會……而凌驕傲的處境更是危險。

若是讓皇上知道,凌嘉傲提前知道了秘密,而同時凌葉宇也知道了的話,那這太子的位置,只怕皇上並不會偏向凌嘉傲,而是會考慮易儲……

而且凌葉宇現在很有可能已經死了,雲妃看起來與世無爭,可江如鳶經歷過這些事情之後,也隱隱約約察覺到了,那個女人可能比清妃更加難纏!

凌葉宇是她唯一的兒子,她如今年紀這麼大了也不可能再生,若是因此記恨凌嘉傲,再在皇上吹一陣枕頭風。

皇上說不準,會趁著凌嘉傲重傷未愈,而讓人了結他!

只不過在一瞬之間的慌亂,她立刻恢復了冷靜。

她轉過頭,對方雲錦低聲道:“林蝶文這件事情,我們出去之後我會詳細再問。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如今我們先要做的,就是出去清妃把找到!”

“為什麼你要去找那個人?”方雲錦有些迷茫。

她雖說聰明,可常年在外頭,也不知道京中的情況,更不知道什麼皇宮中的鬥爭,所以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江如鳶並沒有興趣跟她解釋,只是告訴她,這件事情更為要緊。

說著,她招呼著兩個暗衛,幾人悄悄出去,沒想到出去的時候,外面的黑水已經完全幹了,凝固在了地面上,形成了一道道斑駁的痕跡。

看起來就像是數以萬計的蛇,在地面上爬行過一般。

幾個人見狀,只是十分難受的嘖了一聲。

江如鳶奇怪,這些東西為什麼會在如此環境之下完全乾涸,這密道大部分的通風都很好,可是這裡卻不一樣。

大約是因為更接近中心,所以這裡並沒有通風口,十分嚴密,他們並沒有發現這裡有什麼更快的通風潔淨!

若是一般的液體,一定會在地面上殘留至少半個時辰的,可是這些卻很快就幹掉了。

她蹲下身,伸手去摸,發現那上面的黑色痕跡,很快就化為了粉末。

那粉塵很輕,只要輕輕一掃,就會將這些完全掃開。

“你在幹什麼?”方雲錦也注意到她的動作,更加奇怪的看著她。

江如鳶搖了搖頭,她不便說這些。於是幾個人一直往前走著,一路上他們走動著,就將一條路完全掃開了。

可走了兩步之後,江如鳶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她連忙回頭說道:“等等!”

說著,她朝著林飛徑直就走過去。

見江如鳶如此嚴肅,兩個暗衛不由得伸手握住了自己身側的長劍,低聲問道:“正妃,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江如鳶並沒有說話,只是上下打量著這兩個暗衛。

這兩個人都是穿著夜行衣,帶著一個黑頭斗篷,斗篷是為了藏東西更加方便。

李義動作快,可是他過於活潑,所以斗篷的都擺,已經被黑水腐蝕得不成樣子,幾乎成了端上衣。

林飛的衣服倒是相對來說比較完整,於是她上上下下掃了他一眼,便對著林飛伸出手道:“脫衣服。”

“什麼?”

這話一出口,在場之人全部都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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