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溫度,即便是放一個鐵人進去,都會融化。她

“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我看這裡現在不太妙。”江如鳶說著,給兩人使了眼色。

那兩人點頭,也不管方雲錦的反對,就執意拉著她離開了。

果然,他們才說退出去沒多久之後,就感覺地面一陣劇烈的動盪。

他們回頭看,門關著也看不出什麼,不過,很快她們看見,從門縫裡面流出來了一陣黑水!

而且那黑水似乎帶著強烈的腐蝕性,在黑水流過之處,貼近地面的牆壁上,所封的蜜蠟,都已經化開了,蜜蠟化開之後,從牆面上留下來一陣腥臭的液體。

剎那,在空氣中瀰漫出了這種奇異的臭味。

江如鳶退開一段,讓其他三人往前走。兩個暗衛本想說什麼,但她也只是搖頭。

她捂住鼻子,蹲下身子奇怪地看了看地上流出來的黃色膿水。

心中好奇,為什麼這裡會有如此腥臭的液體,而且這液體聞起來,倒並像是撲通腥臭的味道,這種臭味反而更像是血腥臭味。

難不成這裡面……

但是江如鳶根本來不及細想,更多的黑水從門縫處湧了出來,她只好站起來往後退開。

他們一路往後,退到方才那人手下昏倒的地方。江如鳶路過那人的時候就覺得他臉色不對,只細看了一眼,她便發現,那個昏倒躺在地上的人,已經沒了氣息。

江如鳶有些震驚,她不禁伸手去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又摸了摸他耳後的溫度,蹙眉道:“他才死不久。”

這個人身上還很柔軟,而且還有溫度,顯然是才被人殺了沒多長時間。

“正妃,這時候還是不要管這個人,先走吧!”暗衛看見後面黑水湧出,不禁擔憂道。

江如鳶點了點頭,她站起來,只來得及看見男人身上似乎還有大面積的燒傷,便被林飛強行帶走了。

不過片刻之後,黑水已經蔓延到了這裡,她們不得不先暫時又先往後退去,直到到了一個側開的小房間中,才暫時得以休整。

“是什麼東西啊,看起來怪噁心的。”

李義一邊拍著衣服上殘餘的黑水,一邊不住的抱怨。

他們原本只想著過來找什麼寶物之類的東西,沒想到會遇見這種事情。

而且在走過那段十分危險的甬道之後,方雲錦就自己先跑到前面去,而他們則是走在後面殿後。

如今他們的腳後跟,已經被一些黑水和紅色奇怪膿水混合的粘液黏住了,那些黑水帶有極強的腐蝕性強,他們的鞋幫都腐蝕了。

停下來仔細看的時候,他們這才發現,後腳跟有一些腳皮已經暴露在外面,已經被燙紅了一大片,一開始沒有察覺,現在才遲鈍的感覺到一陣陣的鈍痛。

“我這裡還有一些藥膏,你們先拿去擦上。”江如鳶也看到了,她從袖中拿出了一小罐的藥膏。

這本來是用來以備不時之需的,開始也沒想到會遇見這種情況,就只帶了兩罐,早知道她就應該多拿一些。

暗衛知道事態嚴重,沒有拒絕,直接用上了。

那藥膏效果倒是立竿見影的,抹上之後,立刻就不痛了。

“此地不宜久留,休息一會之後,還是往後退一段罷。”江如鳶看著門口說道。

如今外頭的地面已經黑水覆蓋了,不過顯然黑水已經差不多流乾了,到這裡滲透的十分緩慢。

而且因為有黑水的緣故,這裡外牆也開始緩緩剝落,那奇怪的臭味又開始在這裡彌散。

江如鳶好奇地走過去看了一眼,發現不僅僅是牆外的蜜蠟,就連牆體也被腐蝕了一塊!

她心中震驚不已,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有如此強烈腐蝕性的東西,這東西效果堪比王水。

這可是古代,而且那怎麼看都是代明的東西,這好幾百年前,她們是怎麼能提煉出如此純度的液體?

“正妃,我們已經好了,就讓我們先出去看看罷?”

暗衛走過來,站在江如鳶身後,他們以為江如鳶是在研究地面的黑水。

江如鳶點了點頭,這兩人輕工不錯,地上的水還在緩緩流淌,要是她出去,恐怕要被燒掉一層腳皮,才能走出去。

那兩人攀著牆出去,很快從外頭回來,撿了石磚在地上鋪了一條小路。

江如鳶和方雲錦便踩著石磚出去,抵達了右側面的一個小房間。

黑水到了這裡就已經完全沒有了,他們休息了一會,也沒看見有黑水漫過來,於是放心的坐在地上。

江如鳶也松了一口氣,她揉了揉眉心,只感覺心中的一塊大石頭,好像被放下來了。

她深呼吸著,突然感覺這裡的空氣似乎格外新鮮,甚至還帶這青草味道。

她不禁抬頭看去,這才發現,這裡的頭頂上,居然開了一個四方的小口!

“這是什麼地方?”江如鳶奇怪看著那小口。

那是半壁寬的四方形,上面鐵柵欄,柵欄上是有花紋的,不過從下頭看,看不太清楚花紋的細節。

正當她墊著腳,想看得更仔細的時候,卻聽見一聲驚呼:“……正妃您的手上受傷了,還是處理一下吧!”

江如鳶聽見聲音,奇怪的回頭看去,發現李義正盯著自己的手臂。

她低頭一看,才發現這手臂,半隻手臂都被鮮血染紅了。

她有些奇怪,因為那並不是自己的血。

江如鳶動了動手臂,也沒有感覺到痛,於是她伸手摸了摸那“血”,放在鼻下一聞,才發現這並不是鮮血,只不過是紅色的染料。

不過這染料中,雖然不大,可還是帶著一股腥臭味。

看起來應該是那那些腥臭液體一樣的東西……

江如鳶這才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去檢視那個躺在地上的,斷氣了的侍衛的時候,曾經不小心,讓手臂撐到了一旁的牆壁上。

想來這玩意,就是那時候蹭上的,只是沒想到,隔了一段距離之後,那臭味會變淡。

她正打算繼續研究,抬頭看見李義還十分擔心的看著她,她這才擺了擺手。

“我沒事兒,這不是我的血。”江如鳶說著,甩了甩手,示意自己的手臂沒問題。

暗衛這才松了口氣,回去處理自己的傷口了。

江如鳶甩手的時候,發現自己手背上也有,於是拿出手帕,將那看起來很嚇人的“血”擦掉了。

可很快她發現不對,因為在將那血擦了之後,自己的手背上,卻還是殘留著一層怎麼也擦不乾淨的淡黃色薄膜,看起來就像是被上了一層奇怪的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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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手臂伸直,走到那小天窗之下,藉著月光仔細檢視,發現那上面的東西,和牆壁上面的蜜蠟,似乎是同樣東西!

“看來是剛才你也沾到了牆上的那些東西,不過沒什麼關係,這只是用來的密封的,我剛才也沾到了。”方雲錦說道。

她站在角落,看著那黃色的東西之後,神色十分淡然,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的手臂也伸了出來給江如鳶看。

江如鳶回頭看去,才發現,她比自己更加嚴重。

方雲錦臉上也有那種蜜蠟,仔細一看,她幾乎是半個的身子,都被那種奇怪的黃色固體覆蓋住了。

兩個暗衛,本來就是對她之前,對江如鳶那種傲慢的態度十分不滿,如今她開口之後,察覺到她的存在,李義也不由冷哼一聲,譏諷道:“你還好意思說話。”

“怎麼,我身上沾了奇怪的東西,我就連話都不能說了?”

“你再多說幾句,我現在把你丟過去,讓你整個人都滾在這種玩意兒裡面!”李義說著,狠狠瞪了她一樣。

氣氛倒是沒有之前的緊張,反而因為他孩子氣的動作,讓人感覺到了一絲輕鬆。

就連方雲錦也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江如鳶微微勾起嘴角,但很快她便皺起眉頭。

因為她察覺到奇怪之處。

方才一直逃命,所以她不曾發現,如今她才感覺到,之前在那門前,他們所有人的情緒,似乎都十分不對勁。

好像異常的焦躁,特別是方雲錦。

這好像是在那邊的溫度,升高了不少之後,才引起的情緒上的變化……

在溫度升高之後,方雲錦的行為,顯出了一種明顯的怪異。

方雲錦是一個謹慎的人,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再生氣,也不會如此明顯的表露在外面。

現在就是很好的例子,她知道自己出去還要靠他們,所以即便是被譏諷,也只是開玩笑一般的回嘴。

之前那瘋狂的樣子,分明像是……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樣。

那邊方雲錦還在和李義鬥嘴,她常年在外執行各種各樣的任務,最知道在遇到險境時候的處理方式。

讓氣氛一直沉悶下去,絕對是下下策。

“你有本事就把我拖走算了,”她說著,看向江如鳶,想讓江如鳶也出來說兩句,不過她一回頭,就迎上了江如鳶探究的目光,她不由蹙眉。

江如鳶見她看了過來,就給她使了個眼色。

方雲錦雖奇怪,還是站起來朝她走了過去:“不過,我現在沒時間陪你玩,我現在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們正妃說。”

其實,她說的也不假,她的確有事情要跟江如鳶商討。

她一邊說,一邊撐著牆壁站起來,可腳才伸直了一半,就不由低聲,壓抑的哼了一聲。

江如鳶看過去,發現她半邊裙子,已經被鮮血染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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