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白家的事情知情的人很多,就是說這村子裡面,知道的人都是佔多數的。

只是這些年白家發家了也不忘幫助鄉親們,在甜水村開辦了私塾,請了教書先生,還每個月給先生發薪資。

又出錢興建了這馮家和白家的祠堂。所以在這村子裡,大體上面都是對白家有好感的人。

只是難免也有一些忘恩負義的,或是被金錢收買的人。

就比如說春花娘和賴婆子,春花娘就是之前給馮白荷找了鎮上的員外的老婆子,她那閨女兒原本是給有錢人家做著丫鬟的,後來不甘心爬了床,就被人家當家夫人給收拾了。

也因此把春花娘這些年做的事情都給攪和了出來。

原本在這村子裡一等一的能耐人,如今卻是落魄了。只是這春花娘自己倒是挺好的。

因為做這樣的生意,見了人就是三分笑容,在村子裡還是挺有人緣的。

可是架不住她男人,和兒子兒媳婦兒。

她男人和兒子好吃懶做,兒媳婦兒長得好看,可是脾氣不好。家裡有錢的時候自然是哄著她,可是家裡一開始敗落。這兒媳婦兒的毛病就出來了。

整天開口管春花娘要銀子話。

這把春花娘給愁壞了。見天就往鎮上跑,就想走走關係,看能不能不要連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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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那個原本被當做福星一樣的女兒被人當家夫人料理了之後一條人命,不,是兩條人命沒了。

春花娘都沒有去收屍。

可沒有想到對方還是不肯放過自己,其實春花娘心裡十分清楚,就她這樣的人,人家若是想收拾她,那可是很容易的事情。

隨隨便便動點手腳,就能讓自己沒飯吃。

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那麼絕情,到了鎮上,到那些大戶人家後門,原本她都是有些交情的,可是如今她敲了門開了看見是她,就立即把門給關上了。

氣得春花娘一口氣堵在喉嚨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十分的難受。

她就坐在一個小棚子裡面喝口水先歇歇腳,看看旁的地方有沒有活兒可以做。

若是那些大戶人家的生意不能做,那青樓裡的活兒卻是可以打打主意的。以前她是從來都不把姑娘往那地方送的。

春花娘覺得自己還是一個有底線的人。

可是一個人一旦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什麼底線都顧不得了。

別說是底線了,就是有機會讓她再次掙到錢,她就什麼都顧不上了,隨即就聽到了有人打聽馮家的事情。

一開始春花娘也沒有上心。只是聽人說到一句甜水村。甜水村那可不是自己的村子嗎?

馮家還有哪個馮家?

說氣馮家,那還真是聰明,雖說是白家跟馮家那兩口子鬧僵了,可是跟馮家的關係卻是很好的。

不僅僅興建了白家的祠堂,連帶著馮家的祠堂也跟著建立了。還修建了學堂,那白家這樣的人啊,簡直就跟天上的那什麼神仙下凡似的。

就跟不是地上的人似的。

可是誰讓人家有本事呢。

白家人有本事,如今生意都做到了縣裡去了。

每個月都給白家那學堂裡的先生送銀子,那銀子可是流水的花出去。

但凡是這十里八村的孩子到這學堂裡來上學,只需要收極少的束脩就可以了。

如今這十里八村的孩子上學也不跟以前似的,被那老大難的束脩給難倒了。所以不知道多少人打心裡感謝著白家呢。

不過這八卦的事情,春花娘一開始也是沒有興趣的。可是她聽那人竟然要打聽白家跟馮老栓兩口子的恩怨?

春花娘那就是一個人精,一聽就知道這人可不是要聽那些人說白家的好話的。

似乎是對白家有意見,所以要打聽白家不好的事情的。

她就一個激靈,她是做什麼的?要說人好,說人不好,那嘴皮子可是利索的。

其實當初白家跟馮家的那些官司,有心人能說成白的,也能夠說成黑的。所以她一下子就湊了過去。

“要說那白家的事情還有誰比我清楚?”

那人見她是一個穿著體面的婆子,不由好奇的問道:“哦?大娘,你跟那白家是什麼關係?怎麼對他們的事情知道的那麼清楚?”

春花娘一聽,頓時越發的得意了。

“我不是白家什麼人,可我跟他們是同村的,當初我跟馮家還住在隔壁呢。不過要說起那白家,當初可沒有如今風光。只是……”

“只是什麼?”

那人果然是有了興趣。春花娘這個時候卻是露出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這位小哥,你咋要來打聽這白家的事情?”

那人見這婆子一副油滑的樣子,就知道找到正主了。頓時說道:“大娘若是方便的話,咱們借一步說話。”

春花娘立即就答應了。

兩人進了一處茶樓要了一個廂房。那人見春花娘半點都沒有露怯,心裡倒是有幾分奇怪。

不過這婆子穿著體面,倒是沒有想太多。

春花娘是一個極有眼色的人,當即就將這人想知道的事情事無巨細的都說了出來,並且還著意於說那白家不好的地方。

那馮家老口子不管怎麼說都是白樹根的親生父母,這做子女的,承蒙父母的生養之恩才能夠長大成人,怎麼長大了卻嫌棄起自己的父母來了?

還擅自做主把自己給過繼了出去。

“你的意思是那白家原來那當家的,還是擅自做主過繼到白家的?這怎麼能行?”

春花娘那目光就是一閃。

那小哥當即會意,就知道這是一個會來事兒的。“請大娘吃茶。”說著就遞過去一個荷包。春花娘這才滿意了。

“你可不知道,那白家夫婦當初跟他們爹孃鬧不合,我住在隔壁都聽不下去。就他們家那閨女兒也不知道在哪裡被人搞大了肚子,那馮家老倆口就是厲害的人,也要面子,就把那閨女兒給趕出去了。”

“您說的那閨女兒可是白夫人?”

春花娘一愣,因為這白夫人的名號是在酒樓開到縣城的時候才被人取的。所以春花娘是不清楚的。不過她心裡念著那銀子。

卻是將其含糊過去。

只是在那打聽的人聽來豈不是就是肯定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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