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光看來他娘一定是生病了。

其實許光這樣的情況也是難得,江氏很顯然只是一個普通的母親,她自私自利,但是對自己唯一的兒子許光卻傾盡自己的一切,用盡自己所有來愛護他。

所以許光根本就沒有什麼立場說母親的不是。

可是母親跟白桃之間的事情的確是讓許光有些難以抉擇。

白桃是許光這輩子迄今為止最喜歡的女人,也因為沒有得到過,那位置當然不一樣。

但是江氏是自己的親孃,江氏對自己的期望和愛護,許光當然是看在眼裡的,就因為看在眼裡,所以許光心裡更加的難受。

“娘,你別鬧了,白桃小時候你不是沒見過,她怎麼可能是妖精呢?”

許光是打心裡不相信的,江氏一聽,心裡也想起白桃小時候,這個時候她也皺眉想了想。

的確,白桃這丫頭小時候是跟自己兒子一起長大的,她是知道的,所以以前她也從來都沒有想過。

但是她看到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至今江氏都沒法釋懷,如果說白桃不是妖精的話,這個現象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釋。

什麼樣人能夠讓蔬果瞬間長出枝葉,瞬間變成鮮脆的顏色,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江氏想起之前的那一幕,越發的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這個白桃身上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一定是有秘密的,但是這樣的驚世駭俗的能力,不是妖精是什麼?

反正是別的什麼她都是不相信的。除非是妖精。

“兒子,反正你別管這件事情,我跟你說……”

江氏就把自己原本想要去鄰村找那寡婦商量成親的事情,後來因為聽說白家回來了,就去看熱鬧。

期間被人說了兩句心裡不痛快自己是被江氏給略過了,她只是提到她後來就不看熱鬧了,準備去鄰村,可是沒有想到正好經過白家。

許光心裡十分清楚,那白家可沒有在村口,不可能經過,也就是說他娘是故意跑到人家門口去偷看的。

這個想法讓許光只覺得面色都紅了,他娘怎麼能作出這樣的事情呢?

“娘,你怎麼能跑到人家門口去偷看呢?”

江氏一聽,不由一愣,隨即有些惱羞成怒道:“我怎麼到門口偷看去了?他們家可不是籬笆牆,我怎麼跑到門口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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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下意識的酸溜溜的反駁。

村子裡的牆哪裡不是籬笆牆,家裡條件好一點的,就用瓦片和大石頭把邊上搭上一堵牆。

或是土牆。誰家是這樣的粉白的磚瓦牆?

可是偏偏白家就是。現在誰都知道白家是掙了很多的銀子了,所以這牆壁也是白牆黑瓦的十分氣派。

不過在這白牆上面還留了細小的出氣窗,這樣的窗戶造型十分漂亮,是用瓦片造的蓮花的形狀。

所以從外面看裡面是能夠看到的。

當時,江氏就是故意到這白家去偷聽牆角的,不過她原本也就是想打聽一些八卦。

白家實在是太討厭了,現在在江氏的心裡,這白家簡直就成了有了銀子之後欺負他們這樣的普通老百姓的人家了。

殊不知白家也不欺負別人,卻獨獨欺負他們許家還不是因為她自己做的妖?

可是有些人就是沒有這樣的自知之明。

兩個兒媳婦兒接連去世給了江氏極大的壓力,原本她表面上也是一個笑呵呵的人,雖然是個笑面虎一樣的角色,但是也從不在表面上丟臉。

但是兩個兒媳婦兒接連去世,她唯一的兒子要揹負這樣的罵名,況且還要受累照顧兩個孩子。江氏的性子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而這樣的變化就是把這怨氣發洩在了白家身上,認為這一切都是白家的緣故,都是白桃的緣故。

如果白桃能夠嫁進來,那就什麼事情都沒了。

江氏覺得以前嫌棄她是自己不對,可是誰讓白桃自己不檢點?況且現在她家兒子雖然是三婚,可是你白桃也不見得就比我兒好?

所以江氏就抱著這樣自以為是的想法,認為白桃對不住自己。把這一腔的怒意都發洩到了白家身上。

“行了,娘,我不管你恰巧看到的,還是什麼,你就歇著吧,別胡說了。”

“我咋就是胡說?我是親眼看見的還能有錯?”

若是許光哄著她兩句,說不定江氏也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許光分明就是不相信自己,這恰恰是激起了江氏的逆反心理。

“你不相信,我帶你去看,那個妖女是不是能夠讓植物長得更好?”

江氏說完之後,腦海之中忽然之間多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也就是說,那個妖女能夠控制植物,能讓植物更好的生長?這麼一來,如果娶了她,是不是說他們都不用下地種莊稼了,只要讓她去就可以了。

蔬果長得又快有好?

江氏越想就越興奮。

“走!你跟我看看,你就知道了。”

說著她就一把拉住自己的兒子的手就往外走,“走,你跟我來!”

“娘,你放開我,我不去,去人家牆外偷看,咱們都成什麼人了?”

不知怎麼的,許光竟然掙不開江氏的手,被她死死抓著,手上都被她抓出了一道血痕。

“娘,你慢點,我自己走。”最終許光不得不妥協。

不過這母子兩人到了白家的牆外,白桃卻早就已經不再用泉水澆灌,白桃也意識到這用泉水澆灌的話,這些蔬果長起來不得了。

所以就改用了普通的水澆。

因此許光和江氏去看的時候,就看到白桃用一個小水瓢澆水,一下一下的,那水打在青翠欲滴的蔬果上面的確十分的喜人。

可是那蔬果也不過就是比之前更加鮮豔一些而已,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

許光看了一會兒,轉身就對江氏說道:“娘,你看吧,我看你是不是太累了,所以眼花了看錯了?白桃可是從小就在甜水村長大的,怎麼會是……”

江氏搓了搓眼睛,看到的還是白桃澆水的一幕,但是並沒有看到她之前看到的那一幕。

“這不可能,她一定是……”

“她沒有發現咱們。”

許光潑了冷水,“娘,你別鬧了!”

“我不相信,這個丫頭一定有古怪,要不然怎麼可能忽然之間就有了那麼大的本事。我就說這件事情一定有……”

許光無奈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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