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醉生

青歌樓前車水馬龍，景象好不欣榮，來這裡的也不乏名流顯貴，饒是如此，楊清漓一來還是驚動了老鴇，她親自攜著一眾香粉豔柳前來迎接。

青歌樓的老鴇孟馨河不是年老色蓑而轉型的女子，她是青春風華，美麗動人的佳人，她衣妝淡雅怡人，在侍女的攙扶下迤邐而來，乍一看還以為是名門閨秀，直到近了，那眉宇稜角所勾出的一顰一笑，言行舉止間流露的氣息又比閨秀多了太多的圓滑和世故。

“楊太醫啊，近來何事這麼忙啊，好幾天也不見人，可把我們樓裡的姑娘們想壞了！”孟馨河滿臉堆笑，似嗔非嗔。

楊清漓手很自然的朝孟馨河的肩上搭去。

孟馨河身姿靈巧的避開。

楊清漓不懊不惱，笑指孟馨河“沒眼光！”

“我身為青歌樓的老鴇，怎麼能跟眾姐妹麼搶食呢！”孟馨河得體笑道。

“還是你們體貼爺的心！”楊清漓語聲飄飄，不以為意的調轉方向，左擁右攬和著眾脂粉進了青歌樓。

楊清漓雖然輕浮放蕩，卻從來不行那雲雨之事，這使得一般姑娘，常在私下裡猜測，楊清漓是否身有殘疾。

但是，就算這樣，青歌樓上至賣藝不賣身的名*，下至年老色衰的雜僕，沒一個不喜歡這位爺，世間就再沒有這樣好看大方又好說話的爺，正因為身有殘缺，無望才墮落，才使得自己這班受命運愚弄，淪落風塵的女子有此親近索取的福份。

情意綿綿的曲子在花魁姑娘雪白蔥嫩的指尖下如小橋流水般輕瀉，其餘姑娘們宛如鸝音雀鳥吱吱喳喳，不亦樂乎，爭搶著為楊清漓灌酒。

長剽忠心的立在一旁，如石雕一般，與浮華醉世絕緣。

楊清漓斜靠在羅漢椅上，“好曲！”他時而捏住姑娘的柔胰酌酒，“好酒！”時而兀自猛灌，讓酒灑在自己銀白色的華衣上，“讓爺親一個”時而又在姑娘的香頸上印上一吻。

痴醉迷離，醉生夢死！不過如此！

“我就不明白楊爺的脾胃是怎麼長的，為什麼總是喝不醉！”鶯聲調笑。

“對啊！我也稀奇！”鸝音附合。

醉？他何嘗不想來一場盛世的醉酒，忘了過去，忘了自己，忘盡塵世中的一切苦痛，楊清漓大笑，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雙好看的桃花眼裡有亮光盈動，那是閃爍的眼淚，長眉一挑，風流眉眼迅即堆滿了猥瑣的笑容，與清俊的身姿極不相稱！

“你們誰要是有本事將我灌醉，本爺就獻上絕代芳華的身子，與其共沐愛河，醉生夢死一場如何？”

“楊爺，您這是耍我們，誰能把你這個酒仙給灌醉啊！”嬌聲嗔道。

楊清漓一把攬過此女入懷“這麼想跟爺歡愛啊，好啊！今晚就跟爺回府，讓爺好好的疼你，讓你欲仙欲死！”

“爺如果說真的，那我就敢去！”姑娘激動過的眉眼直逼楊清漓俊眼修眉，滿了堅定，一番話直抒心意，豪不扭捏作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