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媽媽是一個在情緒的方面非常有自我剋制的人,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能夠養成蘇橘安不管在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都十分柔弱的性格。
可是就算是一個泥菩薩,在被人這麼侮辱自己女兒的同時,也很難在這件事情上保持剋制。
而現在的蘇媽媽整個人被陳簫楠氣得微微顫抖,由於剛剛手術結束,身體還處在最重要的恢復期,再加上受到了如此大的刺激,一時之間感到有些頭暈。
她站起身,動作有些大。
緩緩的向後退了兩步,蘇媽媽連忙用手扶住了自己病床的床頭,這才勉強的站直了身子。
“怎麼啦,我告訴你這件事情的事實,你總不會是想和我碰瓷吧?先告訴你,我可沒有碰你一個手指頭,就算你現在倒在了地上,也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嘴角的弧度在慢慢的擴大,陳簫楠在中計之後,想到自己曾經和那個劉導在一起用那種方式過了一夜,然後又被別人拍下了照片和影片,心中的憤怒讓他此時心中那麼一丁點的愧疚感也完全被淹沒了。
臉色在瞬間變得蒼白,蘇媽媽的聲音也沒有了之前那麼鏗鏘有力,在安靜了很久之後,這才開口說道。
“今天的這件事情我可以原諒你的無知,但是請你一定要告訴我,我的女兒到底和你有什麼瓜葛,能夠讓你用這種惡毒的語言來中傷她?”
語氣因為氣息的不平穩而微微的有些顫抖,很顯然,蘇媽媽現在的身體似乎已經到了它所能夠承受的極限。
可是儘管如此,陳簫楠仍然沒有絲毫想要放過蘇媽媽的意思。
不屑的微笑在臉上緩緩的浮現了出來,然後緩緩的站起了身子,從蘇媽媽的身後走到了病房最裡面的窗戶旁,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手機。
“至於我和她之間到底有什麼,這件事情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問問你的女兒,看看她到底對我做了些什麼,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如果她沒有做那些過分的事,我又怎麼可能會將這些事實說出來呢?你說對不對?”
臉上的微笑絲毫沒有消失的意思,一邊拿出手機熟練的打著電話,一邊轉過頭看著此時正一臉幽怨的看著自己的蘇媽媽。
放在平時的話,就算陳簫楠這個人心思再壞,也不可能再看到此時此景的時候沒有一丁點的愧疚和難過。
但是現在,他整個人已經完全被仇恨矇蔽了雙眼,所以蘇媽媽現在臉上的表情變化對於他來說,反而像是興奮劑一樣,讓他整個人心中的那種舒暢的感覺越發的強烈起來。
電話接通了,陳簫楠這才收回了看向蘇媽媽的目光,對著電話中陰陽怪氣的說道:“兄弟,我這邊有一個很大的報道,可是關於一個大人物的花邊新聞,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電話到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然後蘇媽媽就看到陳簫楠臉上的微笑在慢慢的擴大,有了一種陰謀即將得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