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甘心關我什麼事?”徐汀舟涼薄的突出這句話。

郝暖只覺得心裡的窟窿四處漏風,將她本來就沒有一點熱氣的身體凍得更加的冷了,整個人就像是泡在了寒冰裡一樣。

沒有生的希望,只有死態。

“徐汀舟,你怎麼就那麼狠呢?我現在也不求你喜歡我了,我只求你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上放了我家。”郝暖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如以往那樣高高在上,可是心裡的顫抖卻怎麼也控制不住,以至於被徐汀舟掃一眼就被識破了那點可笑的偽裝。

但是即便是這樣,她也不想認輸,依舊是高抬下巴和他對視。

徐汀舟把她這這系列的醜態看在眼裡,臉上看不出情緒:“一起長大的那點情分早就在我跟你表明自己不會喜歡你,讓你不要在纏著我,但你依舊執迷不悟,以至於影響到我日常生活的時候,磨沒了。”

不然,換上另一個沒那點可笑情分的人,他早就讓她離自己遠遠的了。

郝暖聞言臉色驟然變得蒼白,就像是臨死的人被投下最後一記重擊,那點期待生的小慶幸終歸是消散了。

她想起昨晚父母的勸慰,忽然大笑了起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哈哈哈,原來這十年來我就是那跳樑小醜,醜態畢露偏偏還不自知不說,還以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絕無僅有的。”

“不對,我的確是獨一無二絕無僅有……的傻瓜!”

“郝暖,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已經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本了。”徐汀舟說著就把一份厚厚的資料扔到她面前。

郝暖盯著腳邊的資料夾,裡面雪白的紙張都攤開在她的目光下。

在看清楚其中的內容之後,整個人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定住了一樣,原本彎腰想去撿檔案資料的動作就這麼尷尬生硬的固定住。

“我希望你看了之後能看清自己以後的路。”

在徐汀舟這句話落地之後,她才被解開了穴位,得意動彈,不過動作卻緩慢而生硬,就像是生鏽的機器人,骨節咔咔作響。

好不容易將檔案撿了起來,待細細的看完,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鍾。

在這個過程中,徐汀舟沒再說話,而是靜靜的盯著她。

“原來我就是那個被矇在鼓裡的蠢蛋。”郝暖自嘲的笑了起來:“沒想到到頭來還是你幫我了一把。”

這份資料是徐汀舟讓李秘書整理的關於郝家是如何針對百河,以及是怎麼把責任都推到郝暖身上的所有詳細敘述。

不偏向任何一方,沒有一點個人色彩,平鋪直敘,詞語造句冷硬呆板,但是字和字組合起來的意思卻讓郝暖猶墜冰窟。

“虎毒不食子……我就說嘛,怎麼就怪怪的,怎麼就那麼積極的讓我來求原諒。”郝暖故作輕鬆,“汀舟,謝謝你讓我看清了事實。看來,我追著你這十年也不是沒有收穫。”

至少讓她看清了所謂家人的嘴臉。

“有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的秘書。”徐汀舟客氣道。

“不用了,我惹出來的事自然要自己去承擔。”郝暖古怪的笑了笑,“天底下無不是的父母,如果犧牲我一個換來郝家太平盛世,其實也沒什麼……可是,他們的算盤都打錯了……”

“汀舟,看在我給你們表演了一會小丑作死記的份上,給他們留一點尊嚴。”

說完這句話,郝暖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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