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瀟瀟不受控制得開始抽泣起來,憋哭憋得上氣不接下氣得。最後總算在又灌了幾杯酒後大聲哭了出來。殘留的神志讓慕瀟瀟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按了半天發現拿反了,抹了把眼淚又把手機拿正,摁了一號建。
嘟了好幾聲都沒接通,慕瀟瀟反覆打了好幾次才終於聽到了人聲。那邊的人語氣有些著急:“小溪,怎麼了?我……”
“莊承毅!”慕瀟瀟小聲的對著電話裡嚷嚷道,“你在哪啊,快地回來好不好,”
慕瀟瀟說話顛三倒四,聲音大到讓正在窩裡舔著自己爪子得白二胖都忍不住看向她。她越說越傷心,眼淚撲簌簌的往下砸,沒多久桌上地上就溼漉漉一片淚水。
空氣裡混合著青檸味和鹹溼的淚水味道,淚珠順著臉頰遛緊了了慕瀟瀟的嘴裡。一陣苦澀。
她抽抽噎噎,完全和平日的模樣不同,聽得電話那頭的莊承毅心裡一陣揪起來。
“莊承毅,你別不理我。爸媽都走了,世界上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慕瀟瀟重複著“別不要我了”,哭得眉毛鼻子都是紅通通的。
“慕瀟瀟你在哪兒?你回家了嗎?我現在就,馬上回來。”莊承毅正在這頭開會,還是在中途出去接了一個電話。慕瀟瀟在那頭哭的厲害,仔細聽還能聽出來旁邊白二胖的叫聲。
想了想還是提前散了會。一路驅車到了家看見最躺在沙發上得慕瀟瀟,不由得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一把把她撈到到背上,穩妥的背起來。往臥室走去。慕瀟瀟喝醉了途中一直在掙扎。莊承毅無奈得替他再蓋上了杯子卻再度被掀開。
莊承毅長嘆一口氣,只好幾大步跨過去,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擁抱,莊承毅低頭吻住了慕瀟瀟。幾次輾轉後莊承毅抓住慕瀟瀟不安分得手抵在匈前問他:“還不聽話??”
慕瀟瀟被問愣了,醉意忽然煙消雲散,只直愣愣的看著低下頭的莊承毅:“沒……沒有。”
誰知道說完莊承毅又親了他一次,然後重複問他:“不還要掀被子。?”
慕瀟瀟醉的迷迷糊糊,好不容易辨認出眼前的是莊承毅就有手臂一伸勾勒上去。
“莊承毅莫莫他的後腦勺,”道:“不要哭了,你先下來。”
慕瀟瀟不懂他的用意,只能呆呆如實點頭了,從莊承毅身上下來,躺在木上一副乖巧模樣,只是臉蛋還是紅撲撲的。撐在上方的莊承毅終於揚起了嘴角:“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事情都明天來說。。”
這句話就好像是一道魔咒,慕瀟瀟心裡緊繃的那根線一下午放鬆下來,然後不需要一會兒,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慕瀟瀟睡過去後得從公司一整天裡,莊承毅什麼也沒做,就坐在木邊守著她直到到夜幕降臨時分。
五點的時候,看了眼慕瀟瀟還沒有醒,他去樓下便利店買了一包煙,躲在房間的角落裡抽,生怕嗆到慕瀟瀟。這也是他離開部隊,第一次抽菸。他倒是沒有煙癮,只是最近煩人的心事實在太多,從公司到慕瀟瀟,再到現在發現慕瀟瀟可能有點不對勁,反應要麼太平靜要麼太難過了。
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莊承毅凝望著慕瀟瀟的睡顏,眼底劃過一道重重地陰影。
沒開燈的房間裡,打火機點著了菸頭,微弱的紅色火光在黑暗中聚成一個亮點,照不明房裡,卻讓莊承毅的鬱結有了一個出口。緩慢的吐出一口氣,白霧在眼前繚繞,莊承毅用手揮了會,將煙霧打散,然後又開了窗戶通風散味兒。
徑直離開了房間。
不過就是一會兒,慕瀟瀟屋子裡就傳來響動。想來是慕瀟瀟醒了。莊承毅吸了吸鼻子,放下手裡的菜刀,推門進去。只是沒想到,一開門他就聞到來熟悉的味道。
是煙味!
誰能想到一進門滿屋子的煙味就鋪天蓋地而來,開始他還以為是剛剛自己的煙味,只是眼角一瞥,卻看見了慕瀟瀟正躲在角落,嘴裡叼著一根煙,手裡還拿了一把打火機,哆哆嗦嗦的往煙上點。正巧莊承毅推門,慕瀟瀟抬頭,一雙墨黑的眼睛就這麼看了過來。
慕瀟瀟一愣,手裡的打火機往地下一愣整個人驚慌失措的往木上蹦。
莊承毅的反應更快幾乎是同時,就衝進來,下吧抓住想要養往被子裡賺的慕瀟瀟,莊承毅抓著慕瀟瀟,錯愕的看著滿室狼藉,包括正坐在電腦前抽菸的慕瀟瀟,那支還剩一半的煙一起忽亮忽滅的像是在嘲笑他。
莊承毅從慕瀟瀟手中把煙搶了過來掐滅狠狠地扔在了垃圾桶裡,雙眼通紅的問她:“小溪!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折騰自己!”
“折磨?”慕瀟瀟的聲音不如以前清亮,也沒有看莊承毅,目光落在某一處。“怎麼才叫不折磨。”
“我心裡難受。”慕瀟瀟坐在木上抱著膝蓋嗚咽著。
莊承毅沉默了,嘴唇甕動了兩下,?卻時鐘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
世界上大多數安慰的話都不過是雞肋,標榜著看似美好的明天,掩蓋殘忍的過去。就像是一道貓抓輕輕款款的撓在你身上,不痛不癢,當然也不可能期望他對你有什麼好效果。
於是莊承毅拼命在腦子裡搜刮也沒有先出什麼實質性有用的安慰來,最後只好保住慕瀟瀟,輕輕將他用在懷裡。
“你還有我。”他捏了捏懷裡的慕瀟瀟的鼻子:“你別哭啊,你還有我呢。”
“一切都會過去的。”
慕瀟瀟就窩在莊承毅的懷裡,一聲不吭。
她抽菸,一個原因無非是因為父母離世打擊太大,而更多的則是由於慕瀟瀟的重生,慕瀟瀟的自我否定,她有些不太相信,自己明明就是重生來過為什麼還會變成這樣!一切似乎改變了,似乎又沒有改變,她甚至在懷疑自己是否能夠保護自己去買的人。
而這些慕瀟瀟其實全部都明白其中緣由,不過是裝作不知情不遠去打破真相,只當自己是太難過還需要一個緩衝期恢復期,所以對自己的生活狀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