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倩從寢殿出來,一臉落寞,有些個魂不守舍,她以為一切的故事都如歷史記載的那般容易簡單,卻萬萬沒想到,每一個結局都夾雜著這般的無可奈何。

世民瞧見她一臉憔悴,忙上前扶住她,柔聲問道:“蕭太后與你說了些什麼?”

柴倩抬頭看了一眼世民,柔聲道:“世民,若是有朝一日,你父親登上皇位,會讓皇上和公主留在宮中頤養天年的對嗎?”

“你怎的突然這樣問?”

“會嗎?”

“嗯,會的。”

“好......”

柴倩用手輕輕撥開世民扶著自己的雙手,一步一步的朝宮外走去。

柴倩剛剛回到府上,世民身邊的小廝便來回稟,說是蕭太后已經薨逝,柴倩平靜的閉上雙眼,為蕭太后默哀三分鐘,這個結果,她早就料到了,蕭太后會用自己的命來換自己孩子的命的,這是母愛。

蕭太后薨逝的訊息,李淵下令秘不發喪,他將這個訊息全部封鎖,然後脅迫幼帝楊侑禪位,尊奉隋恭帝楊侑為酅國公,又過了幾日才將蕭太后的死訊昭告天下,但其實早在蕭太后死時便按前朝廢后的禮節將喪事了了,葬於煬帝之陵,昭告天下時,才擬定諡號愍皇后。

冕兒走到柴倩身邊,柔聲道:“小姐,這外頭風大,回屋去吧。”

柴倩這才回過神來,小聲問道:“冕兒,你說,皇上會放過廢帝嗎?”

“冕兒想信,這新帝登基便都以仁義治國,況且皇上從前便以仁義自稱,想來也不會為難廢帝的,小姐便莫要操這份心了。”

“仁義?當真仁義嗎?”

“小姐,這些話可是萬萬說不得的。”

柴倩輕蔑一笑,隨著冕兒回了屋。

......

皇宮,朝堂上

至李淵登基後,悉數更換前朝的大臣,擁立自己的親信,太子之位懸空,便是大臣們爭議的物件,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尚書右僕射裴寂諫言道:“臣有事啟奏!”

“愛卿且講。”

“啟稟皇上,皇上已登基數月,太子之位一直懸空,實在不利於國之本,還望皇上早些確定太子人選,繁我大唐之昌盛!”

“愛卿有何建議?”

“自古立太子皆是立嫡立長,臣認為應立大皇子李建成。”

“恩,愛卿言之有理......其他愛卿可有異議?”

劉文靜站出來道:“皇上,臣有異議!”

“哦?愛卿有何不同看法?”

“臣以為,立太子該是已賢者自居,大皇子雖為長,但二皇子卻功績卓越,有賢者風範,臣以為二皇子更適合當太子!”

“臣附議,皇上也是因為賢德,隋恭帝才心服口服的退位讓賢,既然有了這個先例,又何須在意自古以來的立嫡立長之說?”

裴寂道:“皇上,臣認為不妥,自古以來的傳承不可輕易改變,這無戰功可立戰功,賢德不夠可勤加歷練,唯有這長幼秩序是不可改變的!”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臣等附議!”

李淵起身道:“既是如此,便順其民意,立大皇子李建成為太子,其妻鄭氏為太子妃,次子李世民為秦王,四子李元吉為齊王,追封三子李元霸為衛王,長女李修羅為襄陽公主,三女李秀寧為平昭陽公主,四女李又菱為房齡公主,另柴郡公為國犧牲,追封他為驃騎大將軍,其子柴紹為霍國公,其女柴倩為霍國郡主......”

“皇上聖明......”

“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晌午,院內

因為柴倩體虛,太醫特意教了她一套劍法,讓她每日勤練,可以強生健體,所以柴紹便日日都要盯著柴倩將這套劍法練習一遍。

柴倩練完放下劍,冕兒忙上前遞過毛巾給她擦汗,柴倩走到石桌邊休息,冕兒站在身旁欲言又止......

柴倩瞄了冕兒一眼,道:“想說什麼?直說便是。”

冕兒小心道:“今早,皇上追封了老爺為驃騎大將軍,也封了公子為霍國公,封了小姐為霍國郡主......”

柴倩將汗巾扔在石桌上,冕兒嚇得趕緊止了嘴......

柴倩不屑道:“皇上再多些封賞又有什麼意義?能讓父親母親活過來嗎?”

“住口,倩兒,你怎的越發的這番失了規矩?”

柴倩聞聲望去,只見柴紹一臉震怒的看著自己。

柴紹看了看四周,說道:“你們且都退下吧。”

柴紹坐在柴倩身旁,小聲道:“倩兒,你且不得如此無禮。”

柴倩憋了一眼柴紹,沒好氣的說:“這個禮,哥哥若是想要,便謝恩拿著就是,但是我是絕對不會收的。”

“倩兒,你未在朝廷為官,你不知這各中厲害關係,送禮的是皇上,你要也是要,不要也得要,你可明白?”

“倩兒不明白!”

“倩兒!你不覺得父親的死有問題嗎?”

柴倩一臉吃驚的看著柴紹,問道:“哥哥此言是何意?”

“你就從未懷疑過父親的死嗎?我柴家世代為武將,從文也是從父親這代才開始的,父親從前也是個驍勇善戰的武將,是被猜忌後才從的文,要說未學過武的柴家人便也只有你我兄妹了,父親多年經驗,怎會輕易的中了敵軍的埋伏?”

“哥哥的意思是,父親被人暗算了?”

“這只是為兄的猜測,還未有坐實的證據,為兄已經派人前去調查了,倩兒,若是你想為父親報仇,我們就只能依附皇上,你明白嗎?”

“哥哥懷疑是誰要害父親?”

“這個為兄還不得而知。只是覺得父親死得有些蹊蹺,便派人前去調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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