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兒,你相信嗎?世民竟然為我頂罪。”

冕兒輕輕笑道:“冕兒相信,冕兒一直都覺得秦王是個重情重義之人,特別是待小姐,更是大大的不一般,可冕兒有些不明白,小姐怎會對秦王如此戒備?從前你們不也是很好嗎?”

柴倩輕輕嘆了口氣道:“哎,你不會明白的......”

“是,冕兒不明白,但冕兒明白,小姐現在該喝湯了,要好好愛惜自己的身子。”

“冕兒,其實我多希望世民不要如此對我,這樣我便不會心存內疚,我好害怕終有一日我會與他對峙,他這般的對我好,我會下不了這個狠心的。”

“小姐為何要與秦王對峙呢?”

“哎......大概會有許多身不由己的事罷。”

“冕兒覺得,秦王是不會與小姐為敵的,不管小姐如何待他,秦王心中總是會偏向小姐的......”

柴倩若有所思的朝著窗外看了看,嘆了口氣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已經是亥時了。”

“此刻宮門該下鑰了吧。”

“還未下鑰,要子時才會下鑰。”

柴倩慌忙拿起斗笠,衝出府門,

冕兒大聲喊道:“小姐,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冕兒忙放下手中的碗,跟著柴倩衝了出去,邊跑邊喊:“小姐,現在已經如此晚了,你還要去哪裡啊?小姐......小姐......”

柴紹聞聲慌忙跑來問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小廝們都搖搖頭。

柴紹走到門口對冕兒喊道:“冕兒,發生了何事?倩兒她這是要去哪裡?”

冕兒焦慮道:“小姐她......她突然就跑了出去,也沒說要去何處,奴婢該死,沒有攔得住小姐......”

“因為何事?”

“奴婢也不知,方才都還好好的聊天,突然小姐便就跑了......”

“你們在聊什麼?”

“聊到秦王......”

柴紹瞬間明白,嘆了口氣道:“罷了,隨她去吧......”

“什麼?”

“你們都回去休息吧,不用管她了。”

“是。”

冕兒焦慮問道:“公子確定小姐會沒事嗎?”

柴紹嘆道:“不知,只是她別無選擇了吧......”

......

皇宮,殿內

皇上看著邊看著奏摺邊問道:“這外頭什麼動靜?”

身邊的太急作揖道:“回皇上,是霍國郡主跪在殿外。”

“是她?所為何事?”

“奴才不知,這郡主已經在外頭跪了半個時辰了,皇上是否要宣?”

“定是為了秦王的事......罷了,她要跪著便由他跪著吧......秦王如何?”

“一切如常,該吃吃該喝喝,神態如舊。”

“哼,混賬,他放走了欽犯,竟還如此心安理得。”

“皇上,老奴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且說罷。”

“奴才斗膽,這本是皇上的家室,奴才不該多言,但今日瞧見陛下眉頭緊鎖,便知陛下雖罰了秦王,但這心中總是難過的,畢竟陛下舐犢情深嘛。”

“有話便直說,休要饒這些個圈子。”

“是,奴才認為,皇上已經關押了趙子駿的父親趙將軍,也收回了他們趙家的兵權,便大可放心了,他趙子駿一人也成不了什麼氣候,皇上大可不必將他放在眼裡,何況那趙子駿從前與這霍國郡主已經霍國公都有交情,皇上何不順手推舟賣了他們一個人情,奴才想那霍國公心中必然會感激陛下,為我大唐鞠躬盡瘁的。”

“你的意思是......算了?不追究了?”

“陛下這心中不都有了答案了嗎?”

“那萬一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呢?”

“只要我們手中有霍國郡主,這春風就是再大,也沒有威力了。”

“那霍國郡主也不追究了嗎?”

“這個......皇上倒是可以不予理睬,讓她跪在殿外,也算是提醒提醒她了。明早奴才再去叫她起身。”

“恩,便依你所言吧,朕也乏了,伺候朕更衣吧。”

“是,奴才遵旨。”

......

子時,殿外

太監伺候皇上睡下了,悄悄走到殿外柴倩跟前,俯身道:“郡主快快起來吧,這夜深露重的,當心身子啊。”

“公公,你且讓我在此跪著吧,世民代我在牢裡受苦,我......”

“噓。”太監忙打斷柴倩,囑咐道:“郡主,這話可說不得,奴才方才已經探過皇上口風了,趙子駿的事皇上不再追究了,秦王這兩日應該也會被放出來,郡主不必擔心了。”

柴倩彷彿是那快要凍死在寒冬裡的燕子,這太監的話便是春日裡的一縷陽光,就在自己被凍得奄奄一息之際看到了春的希望。

柴倩忙磕頭行禮道:“多謝公公!公公今日之恩,柴倩必當銘記在心。”

“郡主萬萬使不得,奴才擔當不起啊。”

柴倩抬頭一臉感激的看著他,他繼續道:“真是折煞老奴了......”

柴倩柔聲道:“公公幫了柴倩如此大忙,柴倩理應道謝的。”

他輕聲道:“皇上本是叫奴才明早再叫你起身,但老奴瞧著天色漸涼,便趁皇上睡著了來叫你,你便趕緊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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