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屋中

杜若醒來時世民正小心翼翼地守在我的床邊,見我醒來忙溫柔問道:“你可算醒了,感覺怎樣?可還好?”

杜若輕輕點點頭。

他柔聲問道:“這一日你去了何處?你可知我有多擔心,派出去尋你的人都沒有一點兒訊息。”

杜若輕聲道:“昨日我拿著斗笠去尋你,然後便被人群衝散,我醒來時......”

杜若突然想起答應那人的事情,忙停下來。

“你醒來時怎樣?”世民追問道。

“我再醒來時便又是在這裡了......其間發生了何事,我也不知......”

“熙雯曾給過你一幅地圖是嗎?”

杜若忙將手伸進衣襟,然後很著急的摸了一下全身,一副很驚恐的樣子。

“那地圖不見了......”

“那上面畫的是什麼?你可還記得?”

“是我去求熙雯姐姐幫我畫的,是去那日你射傷我的地點,我原本是與你說過的,但你......”

“那你為何弄的這一身傷回來?”

杜若看了看自己衣衫襤褸的樣子,輕輕搖搖頭不敢作答,生怕一開口便露了餡兒。她心中很是糾結,她不能與世民說謊,卻也不能違背與那人的承諾。

他嘆了口氣道:“罷了,你醒了便好。你且先休息,我晚些再過來。”

杜若輕輕點點頭。

......

書房,夜幕

“公子確定這是大公子所為嗎?”冷月問道。

世民搖搖頭道:“但種種跡象都表明和大哥脫不了關係,可杜若為何要幫他們隱瞞呢?”

熙雯端著茶水走進來,向世民行了個大禮,

“公子,熙雯有罪,還請公子責罰。”

熙雯也是個聰明人,她從小在世民身邊伺候,對世民瞭如指掌,反之世民對她也是瞭如指掌,她的這些個小心思又怎會瞞得過世民?所以還是主動負荊請罪的好,爭個自首或許還能被原諒。更何況現在杜若平安回來,保不齊她做的那假地圖便會穿幫,值得慶幸的是,那地圖不知丟在了何處,熙雯的心也暫時放下了。

“你且起來吧。”

“公子,是奴婢一時疏忽,未曾思慮周全,只因杜若姑娘苦苦哀求,奴婢心軟便才......”

“此事與你無關,杜若也已說明,你且起來吧。”

熙雯緩緩起身,道:“多謝公子。”

“熙雯你來得正好,你且說說此事,你如何看?”冷月上前扶起熙雯,說道。

熙雯看了一眼世民,緩緩道:“熙雯有個猜測,不知公子可願一聽?”

世民道:“你且講。”

熙雯道:“熙雯自知,公子因誤傷了杜若姑娘心生內疚,便處處體貼入微,可公子不覺得奇怪嗎?一個姑娘為何會出現在山郊野外,為何中了一箭之後便什麼都不記得了?熙雯當日聽公子描述,明明是射中的獵物,但為何卻尋到了她?公子不覺得這其中定有蹊蹺嗎?”

世民若有所思道:“那你的意思是?”

熙雯回道:“本來熙雯也不敢確定,但今日之事,卻引得熙雯懷疑,這個杜若姑娘是否是大公子特意安排的細作。”

冷月道:“此猜想並非成立,依你所言,她既是大公子的人,為何大公子又要將她綁去?還弄她一身傷回來。”

熙雯道:“若非如此,這其間種種疑惑如何解釋?”

世民輕聲道:“此舉的確有些畫蛇添足,不是大哥的作風。”

“若是苦肉計呢?若一開始便是......”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

冷月和熙雯作了個揖退下了。

世民放下手中的筆,思慮片刻,走出房門。

其實世民知曉自己心中有些偏袒,可又說不清為何要偏袒。

......

夜幕,院外

世民不知不覺中遊蕩到了杜若的院外,瞧見屋內的仍是燭火通明,緩緩走上前去,舉起手敲杜若的房門,在叩門的瞬間,世民遲疑了......

杜若察覺到門外有人,心中的直覺告訴自己是世民,她直覺心中惶恐不安,其實她心裡是清楚的,世民心思細膩,這些個小把戲又豈能瞞得過?可她的思維好像不聽使喚,使她無法直言相對。

......

清晨,院子

養了兩日的傷,身上的痛處幾乎也好遍了。今早晨起,杜若趁著雪兒去廚房的空隙,偷偷溜到院外,轉角碰到世民,杜若心虛,不敢直視,但此時已無法閃躲,只得硬著頭皮迎上去。

杜若活動著手臂,笑道:“這麼早,你也出來鍛鍊呢?”

世民一臉嚴肅的看著杜若,道:“我特意在此等你。”

“等......等我作甚?”杜若一時語塞。

“那日你說,你曾來問我傷你的地方,但我一直未回覆你,我今日便是來告訴你的。”

杜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道:“真......真的嗎?”

“嗯,你想要知曉什麼,都可以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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