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七歲左右,黑人,死前應該被迷暈了,死因不明。

兇手應該在30至45歲之間,偏瘦,比較矮小,目前不知道男女。

兇手應該有戀童癖,女孩身上很乾淨,所以他/她應該還有潔癖。

兇手的童年一定很不愉快,至少發生過讓他感到非常痛苦的事情。”

陶一念看了女孩背面,發現女孩除了右手手臂上有一個剛紋好的簡易蝴蝶紋身,其他就什麼也沒有了。

“你就看一眼就能知道這麼多?”蘇般若疑惑的問陶一念。

“我學過一點心理學,但是我的長項是推理。”陶一念等著在場的水軍將屍體翻過了,可是他們就知道拍照,屍體動都不動一下。

現在只靠女孩的背面,是看不出什麼的,他需要的是線索,而不是單靠推理。

蘇般若從小就崇拜福爾摩斯那樣的人,現在的陶一念不就很像福爾摩斯嗎?

就在蘇般若痴痴的看著陶一念時,屍體終於被人翻過來了。

“不,不,不會的,奧利弗。”就在看見女孩的臉時,科迪突然像發瘋了一樣,不管不顧的衝了過去。

蘇般若指著科迪說道“他怎麼了?”

“那個可能是他的女兒。”陶一念記得科迪說過,他的女兒今年再過兩個月就七歲了。

“這個女孩不是半年前被丟在郊外的那個女孩嗎?”

“對啊,她說她是來找爸爸的。”

“她不是和老莫頭住在一起嗎?”

“前幾天老莫頭就在找她了,沒找著,還以為她走了呢!”

圍觀的人一人一句,有的說可憐,有的猜測兇手是誰。

一個看似水軍的首領對科迪說道“先生,請不要阻礙我們辦案。”

“她是我的女兒,奧利佛她怎麼會在這裡?”科迪痛哭著抱著女孩的屍體,聲音有些顫抖。

“原來是死者的家屬,請節哀,也請你跟我們錄一份口供。”來人說著就在一邊等著科迪冷靜下來。

“是誰,到底他嗎的是誰殺了她,所謂的神,為什麼連孩子都不放過,為什麼要帶她到這裡來。”

背部因為激動而輕微抽搐,陶一念走到科迪身邊輕聲說道“科迪,剛才,對不起。”

陶一念剛才還在科迪面前大肆擺弄自己的知識,他還想更仔細的講解他是怎麼看出來這麼多東西的。

“這不怪你,你不知道,我們,我們有三年沒見面了,可是為什麼,再次見面時,是以這種方式。”

科迪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活著離開這座島,回家和女兒團聚。

可是現在,什麼都沒了,妻子,女兒,家,全都沒了,而這些,全都是拜自己信仰的神所賜。

頓時,悲痛,憤怒,傷心欲絕,各種情緒讓科迪幾近失去理智。

“去他嗎的神,你給老子出來,老子不玩了,我要弄死你。”科迪站起身衝著四周怒吼。

“科迪,你冷靜一點。”陶一念上前想阻止科迪這種瘋狂,但被科迪一把推開,摔到地上。

“我們把兇手抓來了,這傢伙一定是兇手。”這時,五六個人壓著一個瘦弱的小夥子走了過來。

他們,不就是之前在小鎮的郊外看到的那些人嗎?

科迪一聽兇手抓到了,立馬走過去,揪著被說成兇手的小夥子就是一頓暴打。

“科迪,冷靜一點,他不是兇手。”陶一念再次上前想將科迪拉走。

科迪已經完全瘋狂了,見陶一念阻止他,他竟一拳打向陶一念。

最後,是四五個水軍將科迪攔下的,水軍首領警告科迪說道“你再使用暴力,我就槍斃你。”

科迪掙扎了幾下,沒掙脫,這才算安靜下來,科迪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被打的小夥子,似要用眼神殺了他。

科迪和那個小夥子都被關了起來,小夥子成了嫌疑犯。

而科迪被關起來的理由是有暴力傾向,必須拘留觀察,十天內依舊暴躁,處以死刑。

“那些水軍怎麼這樣?有暴力傾向就要死刑,誰給的權力啊?”蘇般若不服氣的跺著腳。

“你祖宗給的。”陶一念嘲笑般懟了蘇般若一句。

蘇般若跟在陶一念身後,小聲嘀咕道“說得好像不是你祖宗一樣。”

跟著陶一念來到案發現場,蘇般若問他“來這裡幹嘛?”

“查案啊笨蛋。”陶一念說完就沒再理蘇般若。

環顧四周,這裡應該是個廢棄了很久的小型花園,花園裡到處佈滿灰塵。

早已凋謝枯萎的花朵落在地上,整個花園只有一條小路。

花園裡有個草棚,似乎沒什麼作用,強風一吹就會倒的那種。

小路兩邊的雜草上,到處可見凌亂的腳印,但這些應該都是水軍或者其流浪者留下的吧!

“查到什麼了嗎?”是今天白天的那個水軍首領。

“暫時沒有,先生,你能告訴我女孩的屍體是誰發現的嗎?”陶一念友好的問。

“我是這裡的你叫我解裡就好,發現屍體的是一個賣糖人的女人。”

據解裡所說,女孩自稱是跟著一個女人來找爸爸的。

女孩初來時,好心人會給她一些吃的她,後來,老莫頭見她可憐,就收養了她。

老莫頭送她去了學校,把她當女兒養,事情發生在三個月前。

第一個孩子失蹤了,那個男孩十歲,是外來人與原住民的孩子。

大家以為他離家出走了,沒有在意,後來,第二個孩子失蹤了。

第二個孩子是在夜裡獨自回家的路上失蹤的,這個孩子很聰明,大家都很喜歡他。

這時候,有人在郊外發現了第一個失蹤的孩子,那個孩子的死法與今天的女孩是一樣的。

就這樣,短短三個月裡,鎮上就有六個孩子失蹤,死亡。

“在這之前的孩子,全都是男孩嗎?”陶一念伸手摸著草棚臺階下的一塊凹坑問解裡。

“是的,他們都是男孩,而且,他們和這個女孩是同一所學校同一個班級的學生。”

“發現孩子屍體的都是在郊外嗎?”

“是的,除了這個女孩。”解裡說完,接過手下剃過來的一份檔案說道“女孩的死因與死亡時間出來了,要不要看看?”

陶一念接過檔案說了聲“謝謝。”

根據資料所寫,這個女孩,也就是奧利弗,死亡時間是今天凌晨五點左右。

死因是被解剖後挖走心臟,而後死亡,身體應該是死後才清洗的。

檔案裡還有其他五個孩子的資料,死因與奧利弗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他們身上缺少的器官不一樣。

第一個少了左肺,第二個少了肝,第三個少了右肺,第四個少了胃,第五個少了腎。

缺的都是器官,死後被清洗乾淨,手腳被幫著蝴蝶結,手臂上紋了簡易的蝴蝶型紋身。

這和陶一念想象的有點出入啊!一直以來陶一念都以為兇手是個戀童癖的變態。

可是現在看來,兇手是有計劃的行事,更像是,祭奠!

會有人拿器官去祭奠嗎?可惡,這裡既沒有攝像頭,也沒有指紋識別,這座島的裝置太落後了。

陶一念握緊雙手,在這種情況下,從老師那兒學來的知識都消失了。

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荒廢的花園不是第一案發現場,而兇手已經把人體器官都收集完了。

資料上這幾個孩子都沒什麼特別的,兇手是隨機殺人,還是早就選好了物件?

可惡,一點頭緒都沒有,早知道就好好學心理學和醫學了,看來自己成神還要很久啊!

陶一念氣憤的一腳踢在雜草上,卻不小心滑倒了。

他狼狽的爬起來,掰開雜草,蹲在地上仔細檢視。

“發現了什麼?”解裡走過來問。

“是髮卡。”陶一念看著這個髮卡,是奧利弗的嗎?還是兇手留下的?

“對了,解裡先生,發現者和學校老師的資料與口供嗎?”陶一念問。

“有的,但是我得回去拿。”

陶一念跟著解裡回去水軍基地,蘇般若則默默的跟在他們身後。

第二天,陶一念一大早就去了奧利弗所在的學校,在那裡,他看見了奧利弗的老師。

這個老師四十歲,已婚,瘦得跟猴子似的,人緣很好,非常關心同學,對於被害的幾個孩子,他也很關心調查進展。

瞭解了一些孩子們的情況,陶一念又來到學校門口,他一直等到賣糖人的女人收了攤才走過去。

“你好。”陶一念很有禮貌的說道。

陶一念說明了來意,女人也顯得很熱情,她邀請陶一念去她家坐下來慢慢聊。

陶一念從女人口中瞭解到,她叫媚拉,是因為當天早上去雜糧鋪拿糖時經過花園,才發現的屍體。

因為那個荒廢的花園平時都不會開燈,那天媚拉經過卻發現花園裡所有的燈全都開了。

好奇心使她走進了花園裡,她看見花園的草棚裡有一塊白色的布。

媚拉走過去,早晨的風比較陰冷,她沒有用手掀開白布。

陰風吹得白布一晃一晃的,媚拉彎下腰,白布再一次被吹起來時,她看見了一個孩子的背面。

媚拉被嚇得跌坐在地上,她想叫喊,可是恐懼讓她的喉嚨發不出聲音。

巡邏的水軍聽見花園裡有動靜,就進來看,水軍發現屍體之後,就回去基地找人。

期間媚拉一直站在花園門口,之後學校的羅威爾老師路過,媚拉將發現屍體的事告訴了羅威爾。

羅威爾走進去一看,立馬認出那是他的學生奧利弗。

媚拉把一杯茶放在陶一念面前說道“我遇見他的時候,他好像很著急的趕著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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