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老,物件得一樣樣破壞,難道不是嗎?”易景並沒有把困住周閻的右手拉過來擺在嚴老身前。“嚴老,潮州城的城主我想應該還是最大的,不是嗎?”

“希望城主言而有信。”嚴隋暉不得不為嚴家旁系著想。

“自然。”

“讓路。”嚴隋暉下令。

“不知嚴老還需要這個孫媳婦嗎?”

“自便。”嚴隋暉不再看旁人一眼,扔下青鋒劍,步履蹣跚地朝嚴致遠的屍體走去。此刻,嚴隋暉是真的老了。

萬寶閣存天下寶物,從潮州城日夜加鞭,也需要一天一夜。從易景出嚴府後,嚴府就派出了管家,騎著千里馬朝城外跑去。嚴隋暉對周閻的性命勢在必得,城主府的周圍遍佈嚴家的眼線。

我這是在哪兒?勒婭驚醒,扶著嗡嗡作響的頭,掙扎著從床上坐起。

“勒婭姐姐,你怎麼起來了?大夫說你得臥床靜養。”端著藥碗進來的小石頭趕忙把碗放在桌子上,跑過去攙扶搖搖欲墜的勒婭。

“周閻是不是回來了?”勒婭對於昨晚發生的事記得不是很清楚,腦袋裡一片混亂。

“這……”小石頭支支吾吾。

“告訴我。”勒婭想起了耳邊嚴致遠痛苦的嘶吼聲。

“真無情啊,勒婭。”易景搖著紙扇,氣色紅潤地從門外走進,“我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你從嚴府的床換到城主府的床。”

“易景,我真的很感激你。”勒婭道謝,“但我現在想見見周閻。”

“與其看見周閻傷心,不如先見見別人。”易景提議。

“易景,我沒心情開玩笑。”

“勒婭,我喜歡開玩笑可這個絕不是玩笑。”易景笑得如沐春風。

勒婭執拗地看著易景,易景嘆氣,“小石頭。你知道路。”

“勒婭姐姐。跟我來。”小石頭領勒婭去地牢。

城主府的地牢陰暗潮溼,勒婭跟在小石頭身後轉了好幾個彎,停在了一間較為乾淨整潔的牢房外。

裡面的稻草上,周閻面朝地,恍若人事不知地倒在上面,身上傷痕累累。

“周閻。”勒婭的的手伸過木條間,但周閻離得太遠了,勒婭無法夠到他。

“小勒婭。”周閻吃力地睜開眼睛,撐起身子,搖搖晃晃地走到離木欄較近的牆角處,坐在牆角,腰靠在牆上。

“你的右手。”勒婭不敢去看周閻錘在身側的左手,她下意識去看另外一隻手,卻看見右手臂上方一片血肉模糊。

“啊?這是我自己劃去的狼圖騰。”周閻有氣無力,“我殺了公狼,他的母狼和小崽子關在嚴府想必也是凶多吉少,我這樣的人不配畫上它。”周閻淡淡地說。

“我一定會救你出去。”勒婭堅定地開口,“我不會讓你死在牢裡。”

“我是個廢人了。”周閻望著自己的手臂,“沒有針線的裁縫怎麼能是一個好裁縫。”

“你不是廢人,你還有右手,你還有雙腿。”

“勒婭,你有大好的前途,忘了我吧。”周閻靠在牆上,閉上眼睛,不再多說。

勒婭突然覺得牢房裡是如此的陰暗窒息,是牢房裡的空氣都被抽光了嗎?為什麼她覺得自己呼吸不過來。小作者一向是親媽粉,她怎麼可能會如此對待書裡的主角?

錯了,一切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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