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馬車疾馳而去,一路向西。

“啊,你最好不要進去。”易景坐在馬車上,悠哉地看著小石頭在飛蟲屍體的邊緣試探。

“你們的密林就沒個防護?”小石頭退回了安全的地帶。

“有人找死,小生樂意。”

“周閻哥哥!你快回來!”小石頭忽然朝著森林大喊。

易景猝不及防,收起扇子,堵住耳朵。

“勒婭姐姐明日要嫁人了!”

“你在做什麼?”

“快回來啊!”

小石頭扯著嗓子,而密林裡只有風吹過的聲音。

“走吧。”小石頭回了馬車。

“你來這兒只為喊幾句?”易景一副沒料想到的樣子。

“做傻事可不是我的行為準則。”

易景搖起扇子,“駕!”

睡夢中,勒婭被捂住了嘴巴,迷迷糊糊間強灌進了什麼液體,接下去的一切,勒婭都感覺是在霧裡看花。這是怎麼回事?

一拜天地!

什麼聲音?勒婭遲鈍地想著,今天是第幾天了,周閻回來了嗎?

費力地睜開眼睛,勒婭看見了陌生的紅色床頂,驚恐地想起身逃離,可是全身沒有一點一滴的力氣。

“吱呀。”門開的聲音。

“勒婭,這一天,我想了好久。”嚴致遠一身新郎官的衣服,肥大的肚子突出。勒婭想要後退,身體卻分毫不能動。

“不要露出那副表情!”嚴致遠突然惡狠狠地說,“過來今夜,你就是我的,不要在想那個人!”

勒婭拼命想搖頭,想尖叫,可是一切都是枉然。

“放心吧,明日早上,你就可以說話了。”嚴致遠一步步地靠近,指尖碰上了勒婭的新娘服……

“隆隆!”門外雷聲大作。

嚴致遠的手搭上了勒婭的手臂。

一陣狂風忽然湧進了這間心房,雨水不斷拍打著門外的黑影。嚴致遠用衣袖擋住狂風,睜大眼睛想看清那個黑影是誰。

黑影走進了明亮的屋內。

周閻遍體鱗傷,手上拿著一把精鋼做的匕首,正是那天斬殺白蟒的那一把。

“快!周閻闖進嚴家了!”門外的人聲陣陣,腳步雜亂。周閻用腳把門踢上,眼睛一直盯著心肝膽顫的嚴致遠,左手繞道身後,拴上了門栓。

水珠不斷滴落,在周閻站著的腳下形成了一個小水坑。周閻向前一步。

“不,不要過來。”嚴致遠身上沒有帶兵器,撈過床旁邊的花瓶,瓶底朝著周閻。

看見了床上帶有淚痕的勒婭,周閻的神色一下子低沉,鋒利的刀尖直衝向嚴致遠。嚴致遠用盡全身力氣把花瓶扔向周閻,自己向內屋逃去。

揮開花瓶,周閻一個躍步就把嚴致遠按在了身下,匕首高高舉起!

“啊!”嚴致遠的雙手被按住,左手腕飛離了手臂。鮮血在嚴致遠的身下聚集。

“你欠勒婭的手。”周閻的聲音嘶啞。

“畜生!放開致兒!”門外有人不斷地撞門,嚴老爺子大聲斥責那個闖進嚴家的瘋子。

“每撞一聲門,我就割你一刀,如何?”周閻在痛苦不堪的嚴胖子耳邊宛若惡魔的地獄。

“不,不!”

“啊!”嚴致遠瘋狂地喊叫起來。

“放開致兒!”嚴隋暉大叫,指揮手下的人撞門撞得更兇了。

“你欠狼的!”周閻在門栓被撞斷的一瞬間割斷了已近崩潰的嚴胖子。

“致兒!”嚴隋暉肝膽俱裂地看著躺在血泊中的嚴致遠,他的喉嚨上冒出一股股的血液。

“來人,給我把他殺了!”嚴隋暉睜著一雙血紅的眼。十幾個打手團團圍住周閻,沒有一個人貿然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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