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很快開啟,露出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男人。

他戴著一副眼鏡,明明是住在這種老舊小區之中,可是他身上穿著的衛衣和褲子,卻都是名牌。

池律第一眼掃過去,就感覺到了兩個字——虛榮。

丁巍嚴此時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一個一米七五出頭的男生,卻是不見一點氣勢,恐怕也是被江楓的火爆給嚇住了。

江楓直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說,是不是你殺了蘇含!”

池律生怕他再動手,微微皺眉,將他的胳膊拉了過來,“你要是再這麼衝動,你就可以回去了。”

江楓立刻後退一步,只是怒視丁巍嚴,也沒有再開口。但是那垂下的兩隻手,已經緊握成了拳頭。

池律反手將房門關上,又看了一眼沙發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自顧自坐下,翹起一條腿,“丁巍嚴?”

丁巍嚴點頭,“是我,蘇含不是我殺的。”

池律根本不回答他的話,而是繼續問道:“你知道蘇含死了,為什麼不報警?”

“你們警察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我覺得……我沒必要報警了。”

“你說的這是人話?”江楓本就因為蘇含的死,內心非常悲慟,此時聽到這渣男居然說出什麼沒必要報警的話,真是強忍著,不然他的拳頭早就揮舞過去了。

別看他好像很瘦,似乎透露出一點柔弱的氣質,但是實際上他的搏鬥擒拿,可是整個大四的第一名。

池律也覺得這話不像是男人說出來的,冷笑一聲,“你和蘇含不是男女朋友關係嗎?她人都已經死了,我看你,好像不是很難過啊?”

“難過有什麼用,人已經死了不是嗎?但是其實我的難過一點都不比別人少,只是我不願意說出來而已。”

丁巍嚴說完,還妝模作樣的拿下了眼鏡,似乎是擦了一下眼角那僅僅滲出一點的淚水。

江楓看到這一幕,心中更痛。

他早就和蘇含說過,實際上丁巍嚴根本就不喜歡她,只是拿她當一個還貸款的工具,從頭到尾都是利用。

可是蘇含卻根本不聽,她只是時不時就會回憶當時和丁巍嚴剛在一起時候的甜蜜,以為現在不過是過了熱戀期,進入了平平淡淡的生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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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池律也大概猜到了什麼,他也沒有繼續詢問那些,而是直接說道:“丁巍嚴,蘇含遇害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我……”丁巍嚴拖延了一下聲音,隨後說道:“我怎麼知道她什麼時候遇害的?”

江楓眉頭一皺,發現他的手,似乎因為緊張,攥在了一起。

而且他的眼神,也有些飄忽不定。

他是學刑偵的,犯罪心理學方面自然也會涉及到,此時他的狀態,更像是在撒謊。

而這一點,池律自然也看出來了。

不過他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只是暗暗記在心裡,“那我這麼問你吧,你和蘇含吵架了?”

“情侶之間吵架不是很正常嗎?”丁巍嚴的額頭上也不知道是因為熱,還是因為緊張,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那你和她吵架之後,有沒有加害於她?”

“警官,我沒有做出要害蘇含的事情。”丁巍嚴忍不住伸手擦了擦汗水。

而這在池律和江楓看來,卻是他心虛的表現。

一般的普通人,哪怕是殺人犯,都不會有太過強大的心理。

當然,高智商犯罪除外。所以丁巍嚴如果真殺了人,按照他二十多歲的年紀來看,哪怕是心思深沉,都會流露出些許的馬腳來。

此時,就是這樣。

池律嘴角一勾,只是盯著他看,卻是不開口了。

丁巍嚴感覺自己站著的腳步似乎都有些虛浮,忍不住當先打破安靜,“警官,你還要問什麼嗎?”

池律笑了笑,“我想問的很多,不過你現在有重大嫌疑,需要跟我們去一趟刑警隊接受調查。如果你是無辜的,我們自然會放你出來。不過如果你是兇手,那你也就不用出來了。”

“我不是兇手!”丁巍嚴忍不住低吼出聲,可這在江楓看來,卻恰好就是更加心虛。

只有沒底氣的人,才會用這種語氣。

總而言之,江楓看丁巍嚴像兇手,那不管他做什麼,都會加深這種懷疑。

丁巍嚴耷拉著腦袋,沒辦法,也只能跟在池律身後,穿上外套出了門。

上了車,換做池律開車。

江楓和丁巍嚴坐在車後,兩個人誰也不說話,但是火藥味卻十足。

主要也是來源於江楓,而丁巍嚴,更多的,是在沉思。

池律按照自己以往的辦案經驗,幾乎可以認定,丁巍嚴有百分之五十,甚至更高的機率是兇手。

不過,也有可能是他知道什麼,或者是他參與其中。

這些,還需要更多的證據來證明。

車子回到刑警大隊,丁巍嚴坐在審訊室,而蘇含那邊的驗屍報告也出來了。

雖然因為天氣寒冷,使得屍體延緩腐爛,不過從其他各個方面,還能能夠判斷出相對準確的死亡時間。

“十二月二十五號晚上八點到十點之間。”

二十五號,距離元旦這一天,剛好有六天,將近一週的時間,倒是和池律的推斷死亡時間相差無幾。

“死亡原因:鈍器擊打後腦,導致顱內出血。”

除此之外,看驗屍報告上,蘇含的身上還有一些傷口和淤青,似乎是毆打所致,而且時間和死亡時間相差無幾。也就是說,她在臨死之前,有和人進行過肢體上的衝突。或許,就是死者。

池律坐回到對面的位置,看著丁巍嚴,“上個月二十五號,晚上七點到十一點之間,你在做什麼?”

他將時間往前往後各延伸了一個小時,也是一種審訊時的小方法。

丁巍嚴沉吟良久,似乎是在回憶那一天,隨後他才開口,“我想起來了,那天剛好是社團進行元旦晚會的排練,所以我當時在和他們進行彩排。當時除了我之外,還有幾個人在,他們都可以證明。彩排開始的時間是五點,我們一直在排練室待到了十二點多,中間還喝了一些酒,這才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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