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又為什麼會拼盡一切力量,都想要下嫁給他呢。

祝夫人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女兒一向是個有主意的,所以在勸過以後,就不再勸她了。

她喜歡那個男人,非得要嫁給他不可,那麼也不是不可以的。

到了祝夫人的這一輩兒,也不再需要她去聯姻或者為自己的家族掙一份榮譽,而且祝夫人的父母都是那麼的寵愛她。

所以,就算是祝夫人想要下嫁給一個窮酸的小子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的。

當即,祝夫人的父母,就請了媒人到那祝路然的家中去說親。

當穿著花色的衣裳的媒婆,甩著細絲帕子,搖搖擺擺地照著那個地址,來到了祝路然的家門口的時候。

當真是覺得自己是瘋了吧,亦或者是在睡夢中。

這名門貴族的女兒要出嫁,怎麼著也得是個有錢的人家吧,就算是沒有什麼錢,那也應該有身份。

可是看看眼前的破爛茅草屋,媒婆一個下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個千金小姐不是真的看多了戲摺子裡的東西了吧,怎麼放著好端端的日子不去過,反而想要嫁給這麼一個朝不保夕的窮小子呢。可是,這媒婆的內心裡就算是有再多的話,也不能夠放在明面上說出來。

她雖然是被人好言好語的給請過來的,可是她自己的身份也是擺在那裡的。

與這窮酸小子做對比,雖然是好了不少,可到底也只是一個下人而已。

別看這眼前的破爛茅草屋子,可是這住在裡面的人,如果當真迎娶了那千金小姐的話,他這身份立馬就不一樣了。

有了那個千金小姐做妻子,這背後的人,還會當真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從那好好的家中走出來,住在這破爛的小屋子裡。

所以,這住上好的房子,也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祝路然在年輕的時候,雖然是受盡了苦楚,可是他還沒有那麼大的脾氣,也不敢對著其他人有任何的怨言。

那個媒婆用手帕捂住臉,吸了吸被風吹出來的鼻涕,好生打理了一下,這才伸手去敲了下門。

她只是敲了兩下而已,力氣並不是特別的大,可是沒有想到,那木門竟然搖晃晃地“啪嗒”一聲,掉了下來。

露出裡面黑漆漆的大廳,而在另外一邊,是一個模樣精緻的青年,正呆愣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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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青年看樣子是已經聽到了媒婆敲門的聲音,所以打算過來給她開門的,可是沒有想到,這門竟然自動跌了下來。

媒婆不小心將他家的大門給敲爛了,雖然有很大的可能性是,這門本身的質量就不是太好,否則的話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地就被人給敲了下來呢……

她訕訕地笑了一下,出門前特意在臉上撲的粉末直往下掉落。

“這位公子,我是特意來給你說親的!”

媒婆連忙趁著祝路然還未清醒的功夫,用自己肥胖的身軀擠了進去,然後一屁股就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

祝路然一臉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就看著自己房間裡的唯一一個椅子,被那媒婆給坐了上去。

他下意識地開口,想要提醒那人,這椅子上面他剛塗了一層膠水,打算重新纏一圈。

但是男女有別,他又不好意思開口了。

只好就這麼站在旁邊,聽著那媒婆說話。

“哎呀,你別不出聲呀,年輕小夥兒怎麼還是這麼沒有朝氣呢。”

媒婆圓溜溜的眼睛一轉,手捏著帕子在半空一揮,一股濃烈的胭脂味道撲鼻而來。

引得旁邊的祝路然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他連忙將臉側到另外一邊,等那味道稍微消散了一點兒以後,這才將頭給轉了回來。

祝路然有些迷糊,他說道:“您是哪家請來的媒婆?”

他前些時候,是在那閣樓下,誤撿到一個姑娘掉下來的小荷包,那荷包不管是顏色還是做工上,都可以清晰地猜測出來,肯定是一個姑娘家的,所以他會知道那正站在自己頭頂上的是一個姑娘家,也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入了那姑娘的眼,更加不知道,那姑娘是哪門哪戶的了。

只是依照之前他撿到的那個小荷包來看,那布料用的是上好的緙絲布料,雖然製作一個小荷包用的布料並不算多。

但那種緙絲的布料,可是需要漫長的時間,才能夠完成的。

別看只是那麼一小塊而已,可能製作完成,就需要一個手作娘一整年的時間。

所以,不管是從任何角度去想,這小荷包的主人,都不會是一個貧家女。

祝路然雖然聽見媒婆說明自己的來意以後,是有那麼片刻的心動的,他是貧窮了一些,但並不是個傻子。

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他心中還是無比的清楚的。

不怕人和豬比較,就怕人和人比較。

一想到那千金小姐看上了自己,他的滿心熱血都變得更加的滾燙起來,可是一想到那姑娘出生高貴,生活環境是與自己完全不一樣的,他的那顆滾燙的心,又一下子就涼了下來。

“我不管您是哪家請來的,都請您先回去吧,我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祝路然說完這句話以後,就挽起自己的袖口,露出手臂上流暢的肌肉,他走到院子中央去劈柴。

看起來是壓根兒就沒有將這門親事給放在心上。

見他這副模樣,那媒婆是氣得滿腦袋的青煙,她指著祝路然的背影罵道:“說你是個窮酸小子,你還真的應了啊!你這傢伙怎麼這麼沒有骨氣呢,這人家好端端的一個富貴人家的姑娘,想要下嫁給你,你還瞧不上人家了?!”

祝路然揮舞著柴刀劈柴的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他悶聲道:“我才沒有看不上她呢……”

他不是沒有見過那個姑娘的容貌,隔著許遠,他就看到她了。

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模樣正乖巧,嘴角笑起來的時候,就好像令人一下子就跌進了甜蜜罐頭裡一樣。

身為一個正常的年輕小夥子,他又怎麼可能不會動心呢,但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您難道不懂,我和那姑娘之間究竟差了多少?”

他並沒有回頭,可是媒婆卻是已經能夠從他的話語中,就聽出了祝路然的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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