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傾快走了幾步,沒有想到正好有一片布料,一下子就吹到了他的臉上。

“真他麼的倒黴……”祝傾覺得自己真的是倒黴的要命,今兒好像就沒有遇見一件好事……

他帶著一絲的怒氣,將那塊布料給撩到了一旁,然後穿了過去。

林楓染和那姑娘離他很近,可是這些布料,又阻攔在了他們的之間,令祝傾沒有辦法一下子趕過去。

他艱難地在布料中間穿行,好不容易快到了那裡,忽的聽見了一聲清脆的,帶著一絲怯意的女聲。

“你也是要討碗水喝嗎?”

祝傾抬起頭一看,自己眼前的一塊空地上,正站著一個眉眼清秀的姑娘,那姑娘身上正穿著之前他們所看到的芽綠色的旗袍。

旗袍並不算寬大,但是也不是特別的貼身,上面的印花都很獨特,一看就是自己的手工特製而成。

“嗯嗯……”祝傾一時之間也沒有看到林楓染他人在哪裡,好像剛才自己低頭撩了一下布料,再抬起頭的時候,那小子就已經不見了人影。

餘月明掐著自己手心中的肉,勉強讓自己臉上的笑意,顯得不是那麼的尷尬。

“那我進去給你盛一碗水出來,你就先在外面等著吧。”

她見祝傾點了下頭,便連忙往一旁的房間裡走去,準備給他盛一碗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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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傾見這姑娘的模樣,並非是那麼的傾國傾城,一時之間有那麼一點兒的失望。

他環顧四周,見那房間前有一小塊空地,居然還沒有被太陽給曬到,便連忙走了過去。

一直在門口等了許久,都不見林楓染和祝傾出來的江白舟,也跟了過來。

“哎,林楓染人呢?他不是最早過來的嘛?”

跟了過來的江白舟,也是沒有見到林楓染,所以有些好奇地問道。

祝傾不知道怎麼的,心裡有些煩躁,又有些雀躍,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不知道,我剛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不見人影了。”

“哦……”

江白舟似乎也已經發現了,祝傾的情緒一下子就變了,所以他也沒有過問。

只是在這房子周圍,在檢視著情況。

過了幾分鐘的時間,餘月明就端著一碗水走了出來,沒有人知道,這一刻她的心目中究竟有多麼的歡喜。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眼前的這個少年,就是當初在那警署門口,救下的自己的那個“恩人”。

當初她的年紀小,父母又剛離世,所以她的全部情緒都圍繞在了自己的父母身上,根本就沒有關注過其他的事物。

等過了這麼幾年以後,在警署門口的那個場景,一次次地在自己的腦海中上映。

她知道,自己是應該感謝那個少年的。

“你要的水來了,”餘月明小心翼翼地將自己手中的陶瓷碗,遞到了祝傾的手邊上。

只是,在他接過瓷碗的時候,兩人的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了。

餘月明下意識地收回了手,隨後耳根就變得通紅起來。

他的手指是帶著酷暑的熱浪的,而她的手則是因為在水裡泡了太久,所以泛著一點點的涼意。

將瓷碗遞給了祝傾以後,餘月明就一下子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才好了。

她咬了下唇,心中猶豫著自己是否要將,從前他救下自己的事情講出來。

端著瓷碗的祝傾,也感受到了那與自己指尖觸碰到了的一抹涼意,他不知道在這酷暑時節,又怎麼會弄的手指冰冷的呢。

祝傾心思複雜地將那碗水都給喝了個乾淨,本來就是盛夏,容易口渴,又跟著走了這麼遠,怎麼可能會不想喝水呢。

見祝傾已經將自己端過來的瓷碗內的水,全部都給喝乾淨了,餘月明連忙上前問道:“你還要水嗎?”

祝傾坐在了那房子前面的一塊石頭上,他抬起頭微眯著眼睛,覺得站在自己眼前的姑娘的輪廓都在散發著一種溫暖的光芒。

他一直都沒有接話,令餘月明有些不知所措,她侷促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衣角,竟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在盯著餘月明一會兒以後,祝傾忽然收回了視線,然後低聲說了一句:“咱們倆見過。”

他的語氣十分的平淡,沒有那種故人重逢的驚愕,也沒有一丁點的激動。

就好像是無意間發現了一個不怎麼重要的事情一般,就這麼簡單直白的將這件事宣佈出來了。

但,就離他不過一米遠的餘月明,此刻的內心卻是已經激起了動亂。

她感覺得到自己的心臟正在以一種難以想象得到的速度,在猛烈的跳動著,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就伸手按在了自己的左胸口處。

剛才她有一種錯覺,那就是——自己如果還不上手將心臟按住的話,那麼它就會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這個人,就這麼一眼將她認了出來……

餘月明嚥下了一口唾沫,然後才微微地點了下頭,“是的,我們以前見過……”

他們之間的關係,遠不止那麼的簡單,她不僅僅只是見過他啊。

祝傾口渴了那麼久,喝了一碗涼水以後,感覺自己的胃部有些不適。

他展開手,撐在了身後的石塊上,並沒有將之前的那個話題給繼續下去了。

“哎,你怎麼也過來了?”不知道從哪裡突然間冒了出來的林楓染問道。

余月明回了下頭,見到了自己之前見到的那個少年,她後退了幾步,給林楓染騰出一個地方來。

祝傾將自己的腳稍微伸了出去,正好可以曬到陽光,他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眯著眼睛問道:“我口渴了,所以來找這位姑娘討要一碗水喝,你又是從哪裡突然間冒出來的?”

林楓染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餘月明,湊到了祝傾的身邊,確定自己小聲說話也不會讓餘月明所聽見以後,他才低聲道:“快別說了,我這剛才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剛和那姑娘說了幾句話,就感覺肚子一陣疼,這不,去了趟茅廁……”

這也算是一種黴運了吧,林楓染覺得自己之前肯定是沒有去看運勢,或許今兒就不該和山貓那群人約架的。

也怪他平時和那群狐朋狗友們走的太近了,平時吃喝玩樂的時候,那些人烏泱泱地就冒了出來,可是一等到真的出了事情以後。

就再也見不到那些人了,也聯絡不上,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這種人的存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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