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摸了摸自己的鬍鬚,同意地點了點頭,背著裝藥物的小箱子,囑託道:“小將軍這傷口看起來是被動物給撕咬出來的,他身上的刀劍傷金屬所製造出來的傷口,我都給處理好了,就是害怕這動物撕咬出來的傷口上,會含有動物的唾液,到時候萬一給傳染了什麼病菌就完蛋了,你還是多加小心,幫忙照看著吧。”

胡樂被這老軍醫的話又給驚了一大跳,什麼叫做會感染病菌,那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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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著老軍醫提步要離開這裡了,胡樂連忙上前抓住他的小箱子,疑惑地問道:“軍醫你將才所說的病菌是什麼意思?我還有些不懂,勞煩你再給講講吧。”

軍醫被他拉住,也不好離開,也只好給他稍微解釋了一下。

“你這小子,平時只埋頭與軍事方面,這些藥理之事,你哪裡會知道呢。”

胡樂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示意軍醫接著說下去。

軍醫本來是不打算將自己的發現告訴給胡樂的,這些事情本就不該告訴外人,可是他見胡樂平時為人不錯,也不是那種會背信棄義的小人,猶豫了一二,便全盤托出了。

聽了軍醫的解釋之後,胡樂只感覺自己的腦袋現在悶悶的,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反正他對藥理這些事情是不會感興趣的,倒是如了軍醫的願,他不會告訴給其他人。

對著老軍醫一番保證之後,兩人才一起離開了這帳子。

而顧若非則是繼續躺在簡易的小床榻上,歇息著,帳子裡的燈火搖曳。

帳子外面的那些狼嚎叫聲越來越響,胡樂又是嘆了口氣,看著昏睡的顧小將軍,也沒有多猶豫,便走上去將他的胳膊輕推了一下。

“顧小將軍,快起來吧,咱們軍隊還需要您的指揮啊!”

他這句話可說的十分真心,雖然之前對這個小將軍有些不屑,可是見他現在滿身的傷口,卻哼都沒有哼一聲,心中就對他有稍微的改觀了。

也確實,現在的士兵們都需要一個將士站出來指揮他們作戰才可以。

否則他們就算是有武功那又如何,還不是如同一盤散沙一樣,根本就沒有辦法集中起來,到時候還不是很容易就被擊破了,所以現在急需要顧若非站出來,指揮著他們才行。

胡樂原以為自己只不過是來試試看能不能喚醒顧小將軍而已,他沒有想到,自己只是輕輕地推了顧若非一下,他就從昏睡狀態醒了過來。

顧若非只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疼,他勉強支撐著身體,從簡陋的床榻上坐了起來。

“外面為何這般吵鬧?出了何事?”

話說出口,他才發覺自己的嗓子似乎已經啞了,聲音有些不像自己的。

又多咳了幾聲,但還是無濟於事。

好在這時旁邊有人遞過來一杯溫熱的茶水,顧若非立馬接過,往自己已經乾涸的嗓子眼裡直灌,一杯茶水下肚,這才感覺稍微好了那麼一些。

“謝了。”他依舊那麼話少,飲完杯中的茶水之後,便將茶碗遞給了胡樂。

胡樂略微頷首,握著茶碗,想著自己這回可算是機警了一回。

還沒有等到顧小將軍吩咐呢,便將那溫熱的茶水給遞了過去,這回了落不著什麼話柄了。

見顧若非掙扎著要從床榻上下來,可是他那渾身的傷痕,至今仍在腦海中迴響呢。

胡樂連忙將茶碗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放,接著扶著顧若非,說道:“顧小將軍,這外面有狼群圍繞,眾將士們都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所有有些害怕。”

初次聽到‘狼群’二字的時候,顧若非還有一瞬間的懵,但是下一瞬,他就勾動著嘴角,划起了一個弧線,這些小動物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麼認路,十幾裡的路程,也追趕了過來。

“小將軍,咱們應該怎麼做啊?總不能像現在這樣坐以待斃吧?”

就站在旁邊扶著顧若非的胡樂自然是沒有錯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了,見到他這副輕鬆的模樣,就猜測到了,這個年輕的顧小將軍,一定是知道內情的。

他又暗自想道:沒準這些狼群就是跟著顧小將軍回來的呢,當時他的手中不是還拎著一個人的首級嗎?!那首級滿臉的絡腮鬍子,不用細看,便能知道那就是正宗的蠻人一個。

顧若非究竟是去了哪裡,怎麼從蠻人的手中,取下一個人的首級,還能帶回來這麼一大群的狼群,他究竟是想要做些什麼呀?

從軍那麼多年的胡樂,見慣了將軍們的計策與謀劃,可是他卻始終看不懂,這個顧小將軍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東西,他那麼的年輕,也那麼的不著調。

雖然是被顧將軍指派來跟隨著副將和顧若非的,可是胡樂的本意並非如此,相比較於跟著這個年輕的顧小將軍,他還是願意跟隨著行軍打仗多年,對戰經驗豐富的顧將軍。

如若不是因為顧若非的突如其來的一個想法,想要自己去與那蠻人對戰,他是絕對不會來這裡的,這裡已經無比的接近那些蠻人的駐營地了,隔著老遠,彷彿都能夠看到對面升起的火光,如此接近的距離,這場仗究竟該如何去打?

胡樂想不明白,他覺得與自己一起的那些士兵們,想必也是想不明白的。

可是就算是再想不明白,他們還是要無條件地跟隨著顧若非的,因為軍令如山,他們必須要相信自己的顧將軍,也必須相信這個年輕的顧小將軍,這就是顧家軍的默契。

“先扶我出去看看情況吧,待會兒有要事與你們商量。”

顧若非走下床榻的時候,不小心扯到了自己胸口處的一處傷口,疼的他瞬間冷汗直冒。

“是,小將軍,您慢些。”胡樂從自己的思緒中抽轉回神,扶著顧若非將外袍穿好。

顧若非注意到自己現在的衣服已經換了,又看了看伺候著自己穿衣的胡樂,猜想定然是這個人將自己千辛萬苦從蠻人那裡拿回來的皮甲給取走了的。

這人並不是眼生的士兵了,顧若非曾經在自己的父親身邊,看到過胡樂,也知道這人是個喜愛軍事,又經常專研與裝備的人。

他裝著若無其事的模樣,問道:“我那皮甲是你給拿了吧?”

顧若非的語氣裡,雖然是用了反問句的形式,可是胡樂卻知道,他這是已經篤定了,那皮甲就是自己給拿了的,所以也沒有反駁,只是眯著眼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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