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些什麼?”

書生有些惱怒,覺得這人就是一個呆子,哪怕看見了人打算翻牆進去,也不應該當著這麼多路人的面,就這麼直接說了出來啊。

他沒有好氣地說道:“你是哪家的公子,怎麼這麼沒有禮貌,還不快些賠禮道歉。”

那穿著一襲白衣的小公子倒是好脾氣的彎起嘴角,笑了笑,毫不在意地說道:“公子不必生氣,倒是在下唐突了,這裡有一點小小的禮物,還請公子不嫌棄才好。”

書生見他說話比自己還要文縐縐的,覺得好生無趣,在聽到小公子說禮物的時候,雙眼便蹭地一下亮了起來,但他仍然保持著一份謹慎,他問道:“你為何這般好心?”

“不過是賠禮道歉罷了,先前誤解了先生,所以才想以禮物作賠。”小公子笑意溫潤,雖然看不清他的具體面部表情,但是可以隱約猜出來,他此刻的心情不錯。

所以哪怕這種對話像極了gouyin人上鉤的精怪所為,那書生還是上了當,將小公子手中的那個鼓囊囊的荷包收下了,他接過之後,隨手顛了顛荷包裡的東西,明顯感覺到裡面有很多的碎銀子。

書生得了銀子之後,就鑽進了春滿樓內,與裡面的小娘子們風流快活了一回。

他哪裡知道,當他從那少年的手中接過了荷包之後,就自然地與他達成了契約,所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從少年那裡得到了一些報酬,自然也是要還給他自己身上的東西的。

等書生離開之後,少年粲然一笑,取下自己臉上戴著的面具,他眯著一雙狹長的眼睛,閃爍這玩味的光芒。“很好,人類果然是愚不可及的,既愛貪小便宜又心狠手辣。”

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一片雲霧之中,站著的那裡又恢復到了之前的模樣。

書生到了春滿樓內,與自己的老相好親熱了一陣子,瞧見樓下花廳裡有幾個打扮的十分富貴的公子哥兒們在那裡賭牌,他頓時來了興趣,也顧不上老相好了,連忙下樓。

他站在一旁,好不容易才擠進了人堆裡,去看那些人究竟玩的何種牌。

看了一會兒之後,自己的兩隻手也癢了起來,他見其中的一個人賭牌輸了,便掛著笑意擠到那人身旁,笑呵呵地說道:“公子這是在玩什麼?可否教在下一二?”

那公子喝了不少的酒,醉醺醺的,許是覺得有些悶熱,上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薄衣,外套一半掛在了桌子上,一半則是被他自己給踩在了腳底下。

“你這小子哪裡鑽出來的,可知道爺是誰,就敢說這些話。”男子沒有忍住打了個酒嗝,撥出的氣息裡帶著飯菜與酒氣,只嗅到了一絲,便覺得想吐,難聞到了極致。

呸!我管你是哪家的下三濫,不過是個三溜子罷了,稱你一聲公子就是抬舉你了,還不知好歹的自稱小爺。書生覺得自己被折辱了一番,心中憤恨不已。

他那雙三角眼裡轉悠了幾圈,忽地想起了自己的荷包裡還有一塊金錠子,他取了出來,金錠子在他的手中顯得十分的嬌笑玲瓏,只是與桌面上擺著的那麼多的珍貴物品來說,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書生只好悠悠地哀嘆了一口氣,正打算將那個金錠子重放回荷包裡呢,卻忽然間看到了,那個金錠子在自己的手中開始變大,重量也隨之變得沉重起來。

他眼睛一亮,將金錠子塞在袖口之下,等著它變得很大起來。

那男子見書生不與他爭論了,仰面大笑道:“你們瞧,這個窮書生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蹦躂進來的,身上窮酸的要命,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一錠銀子在身上呢,就敢來這春滿樓裡瀟灑快活,竟然還想來賭牌,怕是輸了要將自己的衣服留在這裡當做抵押。”

他這番話令人十分的難堪,可身邊的其他人並沒有一個是為書生說話的,大家都被這句話給弄的哈哈大笑起來。

原本就十分熱鬧的花廳裡一下子變得更加火熱起來,大家紛紛攘攘的,都在笑話這個窮酸書生,衣著清涼的那些小娘子們依著男子的身上,笑得眉眼彎彎,可眼中的鄙夷之色,怎麼也掩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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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單純的被男子所嘲笑也就罷了,書生之前確實也是從破落戶裡走出來的,家中自小就落魄,是吃盡了別人的白眼,被嘲諷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他也並非是不能忍耐下來的,可是這裡是京城中的春滿樓,裡面的姑娘都看慣了達官貴人,自然是瞧不上他的。

先來他走進來的時候,也是險些被那看門的下人,給用棍子打了出去,他把身上值錢的那個荷包遞給了下人捏過之後,他才被放了進來,這種感覺並不太好。

春滿樓裡的姑娘們,大多不缺錢財,陪客人也是看個眼緣。

書生自然是不敢去找那些排的上名號的姑娘,只敢去找了一個年老色衰的女子,他從前也是來找過這人的,只是並不是來做那種事情的,那女子是與他熟識的同鄉,也是個可憐人。

書生被那只穿著薄衣的男子好生嘲諷了一番,身邊的姑娘也是對他冷嘲熱諷的,他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言說的憤恨,他將自己袖口中暗藏的那錠金子給砸在了桌面上,力度十分的重。

將才還只是一個手指頭大小的金錠子,此刻卻已經變成了一個飯碗般大小的了。

書生原本還以為它會繼續變大,還有些心虛呢,但是見他把金錠子給砸了出來之後,那金錠子也沒有當著眾人的面前發生任何的變化,這才稍微松了口氣。

這金錠子雖然大,但是價值並非有珠寶那麼高,可這麼大一塊,還是挺能唬住人的。

男子喝的醉醺醺的,猛地看見他取出這麼大錠金子,還覺得有些晃眼呢,晃悠悠地來到了書生的面前,用懷疑的眼神看了他許久,伸出一雙熊掌,拿起金錠子,在手中掂量了一下。

他當然會懷疑這金錠子是假的了,眼前這個窮酸書生,怎麼看也不會有這麼值錢的東西。

可這金錠子也在他的手裡,掂量了一下,便知道這金錠子是真的了。

男子有些悻悻地放下了金錠子,尬笑了幾聲,說道:“原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公子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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