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皇階
“你……不會以為我發燒了吧？我很正常呢，你不用擔心我，我是真的有點害怕你會離開我。”
龍螢鬆開了握著他的手，有些鬱悶，“你這麼說，我還真的挺有壓力的，害怕我離開？我不會離開的啊，至少現在就不會，你知道我們是一起的嗎？”
“我知道。”墨羽點頭，他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了歸宿一樣，心情油然而生，一股悲壯感。
他感覺從那個所謂的，二十一世紀來到這裡，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弟弟在哪個地方都不知道，只知道他還活著，至於其他人，沒有關係和他牽扯很深的，又是有人照顧的，他沒有任何的理由去思念他們。
他只好在這個異世界，默默的抱著自己的雙膝，默默的思念遠方的親人，沒有辦法做到心情平靜的走下去，去任何地方，直到那天，他遇到了江九，這個被人背叛的女生，同樣是受到迫害，心情平靜，臉色冷峻，有非同常人的從容不迫，沒有驚慌失措，和驚疑不定，她一心想要復仇，沒有任何的猶豫，他就是這個時候，想到了那天在青樓下，碰到的龍螢公主，被人侮辱致死，記住了她的樣子，那個時候，他看到江九冷峻的眼睛，心裡突然有了一個非同尋常的想法，聯合她一起，復仇會很有意思，這個女人他查過了，是一個丞相，地位不低，身份不凡，並且深的鳳奕的信任只要他能夠獲得她的信任，那麼他以後不管怎麼樣，都能夠得到她的幫助，墨羽的算盤打的啪啪啪的響，沒有想到，最後的最後，會是自己深陷進去。
他的想法，是非常的簡單，只要龍螢公主的身份，不被別人識破，那麼，他們兩個人呆在大嶽，復仇的機會，就會成功幾分。
至於其他人，江上漁那個小兔崽子，只不過是一個只會玩弄心機的廢物，實力打不過他。不足以畏懼。墨羽冷冷的笑了，在心裡表達了對江上漁的鄙夷，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是對江上漁沒有任何的好感度，對於他，他只有不屑，一個只會用陰暗手段，去算計別人的人，有什麼資格獲得他的正視。
他不配。
龍螢摸了摸他腦袋，墨羽剛才趁機裝進她的懷裡，佔便宜，龍螢姑且假裝沒有看到他的小動作，如果不是他情緒現在不太好，她一定會廢了他。
“你好了嗎？我們快點要離開這裡了，待會兒還要回去看哥哥，給我們送來了什麼東西呢。”
墨羽:“……嚶嚶嚶”
龍螢嘆了一口氣，心說，你到底怎麼一回事，自己都多大一個人了，怎麼還是一個小孩子模樣，動不動就嚶嚶嚶的哭泣，難道仗著自己心理年齡比較小，就這樣對別人嗎？別吧，還是做個正常人吧，不能禍害她這個無辜青年啊，她是個大好的少年人，大嶽的龍螢公主啊。
墨羽抓住她的手，在她耳邊說話，“龍螢吶，我跟你說一件事，你不要跟別人說出去，好不好。？”
墨羽神神秘秘的，龍螢有些不習慣，她皺了一下眉頭，覺得應該沒有那麼重要，她道:“有什麼，在這裡說不行嗎？為什麼要悄悄的說話。”
“不行，你要答應我哦，不能把話說出去，不然，會讓我們很危險的，你知道嗎？”
龍螢點點頭，無奈的說道，“好吧，我不說出去，你說吧，快說出來，說出來了我們就趕緊回去。”
“那我說了，其實……”
墨羽看著龍螢，突然不知道怎麼說出口了，“還是算了吧，說了也沒有什麼用處。”
龍螢本來期待的聽著他說的話，瞬間就被他一句不說了，破了一盆冷水，她翻了一個白眼，心裡直嘀咕，你倒是說什麼啊？這樣讓我很有壓力的，說一句不說一句話。
墨羽吞吞吐吐的行為，讓龍螢更是惱火，她有些不太高興。
“你到底想對我說什麼。？有話就趕緊說出來，不要吊著我，我很難受的啊。你不知道這樣很浪費別人的時間嗎？”
墨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行為，他拉著龍螢的手道歉，“對不起，我錯了，我跟你說，真正的龍螢公主其實早就死了，我之前沒有跟你說，是怕你心裡有負擔……。”
龍螢抽了抽嘴角，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現在說這個，就不怕我現在有心理負擔嗎？”
龍螢氣得直打轉，在地上跺腳，墨羽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抓住她的手，安慰她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不說這件事情，會有多麼嚴重，我不知道……”
墨羽委屈巴巴的語氣，讓龍螢實在是沒有辦法，把一些傷人的話說出口，她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等待墨羽繼續坦白接下來的事情。
“你說吧，她怎麼死的。你沒有救她嗎？”
墨羽皺了一下眉頭，回想龍螢公主被殺害的過程。慢慢的說出了讓江九畏懼的真相，“被大嶽的貴公子在青樓殺死的，死之前還被侮辱了……”
“你說什麼？？？”
江九整個人都不好了，她頂著龍螢的名頭，得知了這個女孩子，這麼悲慘的死法，讓她心裡難以平靜。
“後面呢？她的屍體呢？不會被野狗吃了吧？這些大嶽公子哥還是一個人嗎？”
墨羽搖搖頭，他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後面確定龍螢已經斷氣了，他才離開的。為什麼當初他沒有出手救她，他當時的心理應該是不想惹禍上身……
然而，現在後悔的要死，恨不得告訴江九，自己千錯萬錯。
“那怎麼辦？”墨羽忍不住抓住了她的衣袖問她，龍螢也不知道怎麼辦，她現在特別想逃離這裡，逃離大嶽，回到自己的故土，就算被千刀萬剮，也在所不惜，可現在，事情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只能往前走，不能往後推。
哥哥啊……你說我應該怎麼做？龍螢默默的在心裡對龍夔說道，墨羽從地上站起來，他剛剛抱著龍螢大腿，這會兒覺得十分丟人，也是很應景了。
“你當初看到龍螢公主受害的時候，還看到誰在哪裡？”
墨羽想了想，決定說出江上漁的名字，“江上漁，”雖然他很不願意提起這個人，剛開始見面就一個算計他的模樣，簡直一個心機小人。
呸……
墨羽在心裡狠狠的唾棄他，江上漁遠在鳳國，朝堂之上，打了一個噴嚏。
惹得鳳奕低頭看他，讓他十分尷尬，這個的月的成績，被這個噴嚏搞沒了。
他好恨！
墨羽說出這個名字，讓龍螢抓住他手問道，“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嗎？你親眼看到那個人。是江上漁那混蛋？！”
墨羽抓著她揪著自己衣服的手，默默的點點頭，表示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如果有一句話是假的，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鳳國的人特別信這個發誓，墨羽這種行為，讓龍螢心裡有了十分的確信，墨羽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是真的，江上漁是直接導致龍螢公主死亡的直接兇手。
這個人……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算計好了。
“你是什麼時候看到他的？”
龍螢冷靜的問墨羽，他回想了一下，自己是在農曆的十月初五在京都看到江上漁。
那個時候，他家被滅族，所有人都死絕了，只剩下他，大嶽的將軍回京都，接受萬人朝拜。
鳳國的使者混進京都，被人抓到，以為是奸細，差點兒被斬首示眾，這個時候，就是江上漁站了出來，用自己的伶牙俐齒，反駁了當時正是北辰王的龍宇，讓他無地自容，受到羞辱，記恨上了江上漁，又不得不佩服他的才華和伶牙俐齒。
墨羽被這個威風凜凜的江上漁吸引，追著他走到青樓，看到裡面花紅柳綠的畫面，本來要就走了，可一轉身，他卻聽到裡面有微弱的呼吸和求救聲喊出來，還聽到一群猥瑣男的笑聲，他更奇怪了，以為是他們在做什麼事，用手指戳破了窗戶紙上的一個洞，看到一個今生都難以忘記的一幕，那個白天站在演武場皇后身邊的妙齡女子，被下人稱呼為龍螢公主的女孩子，現在被幾個猥瑣的男人，壓在身下，氣息全無。
墨羽眼睜睜看著她斷氣，捂著嘴吧，匆匆離開，離開之前。也看到了敞開了衣服，跨坐在龍螢身上的江上漁，。
墨羽不知道自己看到的這一幕，應不應該讓龍螢知道，她認識很久的江上漁其實是一個衣冠禽／獸，一個披著羊皮的狼。
墨羽沉默的看著龍螢，他不知道要不要說出來。
龍螢不耐煩的打斷他，“你看著我做什麼？不記得具體的經過了嗎。”
“具體怎麼死的，你沒有告訴我嗎？”
墨羽想了想。還是把話說清楚，比較好。
“她……是被江上漁侮辱死的。”
龍螢扭頭看他，本來要走幾步離開這裡了，
一聽到他的話，腳下就差點踩到石頭，摔倒地上，“我沒聽錯吧？江上漁會幹這種事情？”
“這不可能，他那麼慫，跟女孩子說話都不敢，怎麼可能會對龍螢公主做那種事情？你一定看錯人了。”
墨羽道:“我沒有看錯，真的是他。”
“不可能！你是不是討厭他？你告訴我？你是覺得那天他態度不太好，讓你誤以為他在針對你？”
墨羽無奈的嘆氣，他不知道怎麼跟她說清楚來龍去脈，這個江上漁真的有問題，上次的事情，她不是和江上漁籤訂契約了嗎？
等到她復仇成功，就會被要求答應他一件事情，墨羽隱隱約約感覺不是好事，這個江上漁無恥不要臉，不可能提出了什麼君子要求的。
“他當時拿有隱秘衛的令牌，我看的清楚。”
墨羽他怎麼說，龍螢都是冷著眼睛看他，“你什麼時候見到的他？”
“農曆，十月初五。”
墨羽抓狂，龍螢雙手環胸，瞭然的道，“這就對了，那個時候，我還在鳳國，隱秘衛的令牌在鳳奕手中，我親眼看到他拿出來，放在桌子上，你說的看到江上漁在大嶽，那肯定是假的，要麼是江上漁賊心不死，偷走了隱秘衛的令牌，不對，隱秘衛直屬是我和鳳奕，他怎麼可能偷到令牌？”
龍螢反覆的嘀咕，“越想，越覺得十分可疑，這個江上漁從哪裡冒出來的？”
墨羽看她不信，也不打算再繼續說下去了，“我們還是回客棧吧，明天要去參加演武，兩國一起舉辦的賽事，應該很隆重？”
龍螢嗯了一聲，不打算停止思考這其中的緣由，而是，一邊走，一邊想去年的十月初五，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上漁在當天是作為使臣，出使大嶽，被人汙衊是奸細，差點被龍宇斬首，幸虧嘴皮子利索，救回一條狗命。
而她，頭天晚上，和江上漁喝酒，慶祝他獲得使臣出使大嶽的權利，後面喝酒喝到昏了過去，第二天，起來發現自己被家僕架著送到了皇宮辦事，這個時候，鳳奕找她是為了解決大嶽入侵南面國土的事情，希望她能出征，她當時說了什麼來著？
求和……？？？
她那時候，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句話就倒下了，睡著了，沒有看到鳳奕聽到她這句話，臉色陰沉如水，恨不得當場殺了她。
也許，那個時候，他已經想要除掉她了的。不然也不用等到今年四月，唉……
事情出錯，也許就在那個和江上漁拼酒的晚上，他肯定偷走了她的隱秘衛令牌。龍螢心情複雜，想通了這個關鍵點，以後決定不能再跟心有鬼胎的人喝酒到三更半夜。
她比較奇怪，這人怎麼拿到自己放在內／衣褲裡的隱秘衛令牌的……？丟……？龍螢想到不可描述的畫面，覺得這個江上漁簡直糟糕透了。
脫女生衣服一流的混蛋？！
龍螢臉色突然鐵青，讓墨羽心裡有點發毛，這是怎麼了？誰吧她惹毛了？他剛才沒有說錯話吧？沒有吧？沒有吧？墨羽不斷的回想，剛才到底說了什麼，讓她現在這麼生氣，恨不得要把人千刀萬剮，丟進油鍋裡炸了？
是他嗎？
“你……沒事～吧？”
墨羽顫抖著聲音問她，龍螢卻沒有回答他，她氣呼呼的走在前面，看著前方的花花草草，全都上去狠狠地踩一腳，江上漁！狗／東西！越來越活到狗肚子裡去了，居然敢打她的主意？
龍螢走到一口井的上面，冷冷的看著自己臉上陌生的臉，只覺得十分的血腥刺眼。
江上漁……
你真是好樣的，從一開始，就算計好了，要把她作為旗子，送到大嶽，作為奸細，發動戰亂，鳳奕居然也預設，如果她那天沒有被家僕帶去朝堂，估計就隨了他們兩個才狼虎豹的心願，發動四國戰亂，一統天下！
後面鳳奕為什麼會反悔，把她推下懸崖，估計是找到了別人，想要除掉她，自從那個晚上過後，她就一直反對鳳奕再度征戰，希望他能安心治理國／家，先把國／家整頓好，再去侵略別國，鳳奕沒有聽她的話，她還聯合文武百官，上書天天煩他。
想到這裡，龍螢心情複雜，原來問題的關鍵點，是在這裡，鳳奕野心勃勃，江上漁也是，這兩個人不愧是驚世絕才的雙公子。
龍螢心裡苦澀，她本來是想找個人嫁了的，卻在鳳奕的強權之下，被迫墜下懸崖，重獲新生，正好也是陰差陽錯，隨了江上漁和鳳奕曾經給她安排好的計劃，冒充龍螢公主，真是世事難料，人間無常。
不過，她聽說現在鳳奕，自從取了皇后以後，心也收了一些，不再心心念念著要征戰天下，手段也變得溫和了。
變得非常的有技巧，反而是大嶽這位太子殿下，有了橫掃八荒，合併天下的野心。
龍螢剛才不相信墨羽的話，現在用腦子想了想，總算是想明白了。
江上漁依然堅持自己的計劃，不過，他現在可能早就有了異心，回想他曾經要求她答應他一個條件的畫面，龍螢皺緊眉頭，估計過不了幾個月，九州大陸就會天下大亂，沒有任何人都能逃過這群人的算計。
龍螢打算站在龍夔這邊，靜觀其變，默默裝個孫子，活的好點。
什麼逐鹿天下，都不關她的事情，她只想安安靜靜養老，年紀也不大了，三十幾了，得虧墨羽給她易容成十幾歲的樣子，讓她青春永駐，看不出來是個老女人。
“你拿請帖了嗎？”墨羽跟在她後面，輕輕的問，他怕自己會被龍螢一個不高興，一頓惡狠狠的揍打。
龍螢把請帖遞給他，讓他自己看看這上面，到底寫的什麼東西。
“兩國比武？誰會去哪裡？”墨羽問她，龍螢攤手，她也不知道，按照慣例，應該是江上漁那一群激進主站派，深的鳳奕真傳的主戰黨。
不過，她可不敢保證，到底是不是皇后和鳳奕去觀戰，到時候，恐怕事情不太好收拾。
那個主戰派……龍螢捏緊了請帖，這次去參加這場比武，一定會碰到很多很多的熟人，不止有江上漁，以前的大將軍李羋可能也在，畢竟往年都是他當評委，他資格老，不像朝中這些剛剛選擇出來的愣頭青，一個個都是激進的理想／主義者，看到誰誰誰不符合自己理念，就把人刷下去。
這可不行，鳳奕的國／家需要的是人才，不是理想／主義者。
龍螢走回到客棧，墨羽拐到晚餐攤點，帶回晚飯給龍螢。
“來來來，先吃飯。”墨羽放下晚飯，放在桌子上，開啟了飯盒，聽到龍螢啪的一聲，把請帖摔在桌子上，一時間有點摸不著頭腦，“你幹什麼？摔什麼請帖？摔壞了怎麼辦？”
龍螢生氣的道:“壞不了，又不是瓷土做的，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吃你的晚飯，待會兒我們還要去哥哥那邊，明天不用去上課了，成城靖已經知道我們去兩國比武了。”
“好……好吧。”
墨羽坐了回去，尷尬的拿起筷子，吃著碗裡的飯菜，只覺得背後一陣發冷，嚇死他了，他還以為自己惹龍螢生氣了，才坐下回來沒有多久，怎麼就火山噴發了？這是看到了什麼？
墨羽食不知味，又不好現在直接問龍螢，到底發生了什麼，龍螢跨坐在桌子邊沿，一動不動，冷冷的盯著飯菜，恨不得盯出一個洞來。
“你……幹嘛？公主殿下？”墨羽拿著筷子捧著飯碗道。
“殺人！”龍螢冷冷的吐出這句話，差點沒把墨羽嚇死，他顫抖著手，放下筷子，“你……你要，殺誰？”
我的天哪？誰惹怒這位大小姐了？氣場好可怕。
墨羽看著飯菜，難道是bai菜不合她的胃口了。？“今天的飯菜不合你口味了嗎？”
“沒有！”龍螢回答得斬釘截鐵，絲毫不猶豫，墨羽心說，見了鬼了，那你到底是怎麼了？
“”“那你怎麼了？你說吧。”墨羽害怕的道，別這麼生氣啊，他好害怕的說。
“請帖的字跡是江上漁的……”龍螢特別難堪的說出來這句話，她扭過頭，墨羽立刻跑過去，拿起請帖，看到上面的龍鳳鳳舞的字型，他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來，到底是誰寫的字型。
““……字寫的挺好的啊。””
龍螢有時候真的很討厭，墨羽說話方式的直接，他不會直接痛罵江上漁寫字寫的醜嗎？非要誇獎他？
江上漁這個混蛋，陰魂不散！
龍螢回到房間關上房門，冷冷的看著桌子上放著的丹藥書卷，再也沒有心情看下去了。
“江上漁！你給我等著，比武場上看我不打死你，我就不信江！！！”
龍螢大聲吼道，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把人給燉了。
墨羽自己一個人對著一桌子的飯菜，覺得十分的隔應，他要是早知道今天龍螢生江上漁的氣，就不應該點這麼多的飯菜，現在好了，吃完要胖一圈的趕腳。
嚶嚶嚶……忍無可忍，他可以把它們全都退了嗎？要不他把剩飯剩菜都去扔給外面的流浪貓狗？這樣好吧？應該好吧？墨羽說幹就幹，把飯菜裝好放在碟子裡，倒到一起，直接潑在流浪貓狗經常經過的地方，然後，就回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墨羽盤腿坐在床上，氣沉丹田，用意識看到自己的收納空間裡，一片蒼白，什麼也沒有，之前放進來的東西，安安靜靜的漂浮在半空中，等待著他這個主人的拾取。丹藥被放在格子裡，他伸手出去，還沒有碰到丹藥，就已經自己放到了他的手心裡。
墨羽感嘆了一句，“這個空間太方便了。”
素心丹——可以快速提升修煉的階級，他還有半個段位就可以升到九階，他沒有跟龍螢透露，自己其實已經是一隻十階魔獸了。完全可以吊打江上漁和鳳奕聯手，只不過，出於保護自己的私心，還有為了防止那個陌生老人的監視，他不得不騙她說自己段位掉落，沒有辦法恢復到巔峰狀態。只能依靠丹藥維持形態這樣子，龍螢也信了，真是有毒。
墨羽吞下這顆素心丹，聽到了旁邊龍螢摔東西的聲音，他咳嗽了一聲，嗆到了氣管，一直咳個不停，素心丹龐大的藥力，幾乎令他頭暈目眩，沒有一會兒，他感覺到自己的丹田裡，有一股熱氣，直接順著經脈網路，往上衝擊。
“噗嗤——”一股熱血從他嘴裡噴了出來，墨羽感覺頭腦清醒，周圍的視線更加開闊，耳朵也更加靈敏，能夠聽得到聲音，也更為小和更為的清楚。
他知道自己已經突破了，這一口噴出來的瘀血就是證明，皇階強者，現在他就是了。
狂暴的靈力在身體裡亂竄，墨羽有點承受不住，他必須要把自己的實力壓回去，不能讓龍螢看到。否則，一切的一切會更麻煩。龍螢會覺得自己欺騙了她，因此而傷心的。
墨羽右手運轉族群留下功法，一邊疏通經脈，一邊試著把靈力壓到最低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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磅礴的靈力終於被壓制住，墨羽松了一口氣，等他回過神來，看到他自己已經溼了身體了，一身臭汗。
墨羽去洗了一盆冷水澡，然後躺下休息。
他太累了，經過剛才的升階，整個人都像是打了一場戰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