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龍夔本人
龍螢扇手的功夫，龍夔睜開眼睛看她，她察覺到龍夔的視線，趕緊的把視線轉向了桌案上的水果。
“？”龍夔疑惑的視線，和奇怪不已的感覺得到了驗證。
“妹妹想吃就不必客氣。”
龍螢怔了一下，那什麼？他不會誤會自己要吃水果，卻因為他在不好意思吧？
龍螢哭笑不得，好吧經他這麼一誤會，她確實是有一點兒口渴了，說罷，她便毫不客氣的拿起一隻水果啃了起來，龍夔看的一愣一愣的。
一直端坐的身體也有些鬆動了，似是有些驚訝和奇異。
龍螢啃著水果想著一些事情，沒有注意到龍夔眼睛裡發出的亮芒。雖然一閃而逝，卻有著與平時不同的詭異。
龍螢平時驕傲異常不會理會人，連皇室的公主公子們都很少搭理。今天她肯吃他府上的水果是不是證明龍螢肯認他這個哥哥？
龍夔垂了眼睛，壓住了心裡泛起來的漣漪，陣陣的溫暖從心窩處泛起。
“……妹妹。”
龍螢：“嗯？”
她咬著蘋果，有些奇怪的抬頭看向龍夔。
龍螢初來乍到，當然不知道面前這位哥哥，生於皇室的煩惱，沒有親情和關愛，十分的嚮往平凡人的生活。
龍夔眼神不太正常，龍螢這個出生就是缺乏母愛父愛兄長愛的女人當然看不懂他眼裡的情緒，心裡猜測他對龍螢本身有什麼不太對的情感，比如說……
龍螢打了一個冷顫，不可能的她推翻了自己的猜想，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她怎麼還在皇宮裡混下去？她以前雖然總是羨慕別人家的小孩子有兄長可以依靠，現在可不想面對一個不熟悉的人這麼對自己有那啥糾結感情，這可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她還想在皇宮找機會東山再起，向鳳奕復仇。
龍螢搖了搖頭，對著“虎視眈眈”的龍夔哥哥道：“哥，你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龍夔不知道自己在妹妹的心裡成了什麼樣的人，他聽到龍螢叫自己哥，心下親切，屁股就忍不住靠了過去。龍螢不太喜歡別人靠自己太近，身體往後傾了一傾，眉頭也輕輕的皺了皺。
龍夔察覺到失態連忙道歉，“快中午了，我去叫廚房給你做午飯。”
龍螢莫名其妙：“？”
龍夔逃也似的離開，龍螢在他身後看著他逃脫什麼危險生物一樣，心裡感到一陣一陣的煩惱和鬱悶。
難道她是什麼危險動物嗎？
龍螢鬱悶的想著，沒有辦法不耿耿於懷，她鬱悶的功夫。龍夔太子逃到了自己的屋子的水塘邊上，看著湖中倒影的的影子，陷入了沉思。
剛才他匆匆忙忙的離開，不會讓龍螢以為他是有什麼事情吧？會不會讓她誤以為自己不願意看到她？
龍夔為這個想法感到有點兒憂鬱，正要打算再回去看看龍螢，旁邊一陣風竄了出來，是他的暗衛——曼青。
玄力高超，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一個人。
他南下奉父皇命令去監督南邊的水利工程的時候，救下來的一個無名小卒。
曼青已經是從最小的下人做到了他的心腹位置，龍夔對他說道，“你有什麼事情嗎？”
曼青拱手道：“太子，龍螢公主的出現太過於突然，我懷疑她有問題。”
龍夔聞言，沉默了。
皇室裡的公主皇子們明爭暗鬥，老皇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已經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他還用得著曼青說給他聽？
龍夔剛剛被龍螢捂熱了一會兒的心，很快的就被曼青的顧慮給攪和了，心情似乎冷到了冰點。
龍夔周身氣壓太低，曼青低下了頭，良久過後，龍夔才不願意的接受這個事實。
“你先退下吧，我自有分寸。”龍夔拂袖說道。曼青知道他想來有分寸，所以默默的退下了，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在他身邊待了很久，從來不多說任何的一句不正確的話。
龍夔多年沒有近侍，就是因為老皇帝曾經派來很多內線試探他，龍夔原有的一份親情期盼，被老皇帝給撕裂，從此變得內向文靜，與世無爭，不再摻和皇儲之爭，即便如此，老皇帝也不願意放過他，仍舊看中他的才能，保留他的太子位置，儘管朝中仍有人時不時提起廢除龍夔太子之位一事，都被老皇帝給以各種理由應付過去。
龍夔叫了個下人過來。
他盯著小廝的眼睛問道，“龍螢公主還在前廳嗎？你們為什麼出來了？”
小廝答：“回太子殿下，龍螢公主說要吃點心，叫我們都去太子殿下的廚房多拿些好吃的食物過去。”
龍夔沒有得到龍螢的任何不正常行為，他以為龍螢把這些人都支開是為了探查他府上的訊息。
現在看來不是，龍夔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還是選擇靜觀其變，等待龍螢露出馬腳，看看她這次失蹤歸來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總不可能是無緣無故失蹤，龍夔猜想她的失蹤也許和皇室裡的人脫不了干係。
這個猜想讓他十分的篤定。
龍螢才剛剛吃了一點兒東西，肚子十分飢餓，叫太子府的人都去廚房拿吃的，也沒有見到他們有什麼動靜。
“哎……”
龍螢嘆息了一聲。龍夔走到門口，臉色陰沉沉的，聽到龍螢這一聲嘆息，忽然變了一下臉色，從門後走了出來，笑眯眯的對她說道：“妹妹這是怎麼了？一聲嘆息的？”
龍螢好歹經歷過宮鬥官鬥什麼的，哪裡會看不出來龍夔心裡有什麼，他一舉一動分明是得到了手下的通風報信。
她沒做什麼，心裡沒有鬼當然一派清風朗月。
她同樣的報以微笑，“哥哥，你們家的下人動作可真慢，我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他們給我送吃的過來，我要生氣了！”
語氣一分真，一分假，七分是含了嬌嗔的，聽的人更是一聽一愣，半邊身子骨彷彿浸入了無邊無際的海水中，海鷗在耳邊叫著。
龍夔默默的看著她，身子骨軟塌塌的躺在椅子上，跟他回來的時候，衣服還沒有換掉，整個人還是髒兮兮的。
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
“你跟我回來的時候還沒有換衣服吧？”
龍夔有潔癖，不能忍受任何的一切髒東西，包括人。
龍螢抽了抽嘴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衣角沾了一點兒汙漬，還有一些大塊的破洞，衣料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看起來像是到街上乞討的乞丐，甚至比乞丐還要不如。
身上有早上因為和墨羽逃亡時流下來的汗漬，味道酸爽，難以入鼻，龍螢好奇的聞了一下，皺著眉頭扭開了頭。
龍夔看到她這樣，扯了扯嘴角。
龍螢初見他第一面時總覺得他無趣冷酷，現在看到他露出了笑意，忍不住指著他說道：“哥哥，你又在笑話我了！”
之前兩人都不怎麼接觸，龍夔輕輕的咳了一聲，“是哥哥的錯。”
“哥哥，你們家下人的手速真的是好慢啊，怎麼還不上菜？”
龍夔並不覺得，他輕輕的抿了抿嘴唇說道：“有嗎？”
這樣的速度，不是很正常的嗎？
龍螢點頭，她之前是軍中主帥，吃飯穿衣都是速度快如風，功成名就後，鳳奕給她的宅子和下人也被她培養成了手腳麻利動作迅速的練家子，如果有一個人動作慢了，就會被她趕出去。
她府上的人跟龍夔府上的，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她府上的下人拉出去能當一個軍隊，龍螢想起了當江九的日子，風光霸氣，不想現在，非要苦苦壓著自己的功力，還被江上漁暗中封了八脈，除了肉體還算強悍，其他的跟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家碧玉有什麼區別？
龍螢氣的捏緊了拳頭，如果她登上這個國家的皇位後，江上漁不履行約定，把他的封印給解除了，她不會放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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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夔親眼看到她眼裡的陰鬱，臉色也跟著變了變，心情忐忑不已。做出一副隨時要撕破臉皮的準備。
龍螢卻恢復了小女兒的姿態，抓著他的衣袖，搖個不停。
心情大起大落太快，龍夔表情僵硬，一時回不過神來。只得對她乾笑。
“你怎麼了？”
潛臺詞卻是你又想做什麼？
龍螢假裝看不懂他眼裡的情緒，這個公主據她所知是一個傻白甜，老皇帝不怎麼喜歡她，被皇后又寵的無法無天，性格相當的跋扈，見誰都能把人給得罪。
龍螢伸手湊近了龍夔的臉，在他攝人的目光中，又緩緩地離開。
“哥哥你怎麼這麼兇，我本來還想捏捏你臉蛋的，你一個男的怎麼皮膚長得這麼好？真不公平，哼！討厭討厭！”
龍夔一張臉被她出其不意的招數弄得是哭笑不得，他哪裡皮膚好了？不過是依靠天然的運氣，老皇帝把他生的好看而已。其他的他寧願沒有，也不想要。
龍夔揉揉她的小腦袋，無奈的說道：“胡說八道，男人怎麼可以用臉蛋來形容？”
龍螢暗道：可不是，鳳奕那張臉小的時候被多少人嘲笑過，不過，龍夔好像不在意這張臉，也不在乎別人怎麼形容他。
為了確認是不是真的是這樣的，龍螢眼睛亮起一道賊光，像一隻靈動狡黠的小狐狸。
龍夔被她忽然的變動，給觸動的一愣一愣的。
面前的女孩子彷彿變成了一隻小狐狸。
不過，後來的他證明面前的人，是一隻老虎。
吃人不吐骨頭。
龍夔還沒有意識到她的危險性，只把她歸結於女孩子天性的狡黠。好玩多動，孩童心。
龍螢確實也表現出了這種“天性”，“哥哥，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很美？”
美是形容女生的，龍夔當然不可能喜歡這個形容詞。
龍螢注視他的眼睛，關注他的一舉一動，龍夔相反的沒有什麼反應，反而是默默摸著她的小腦袋，說道：“誇其他人的時候可不能這樣說……”
想來他也是無比的鬱悶，龍螢眨了眨眼睛，沒有反應激烈的那就說明他比鳳奕好相處。
這個想法讓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又想到了那個把她推下了懸崖的人，哈哈哈哈……
她從來不哭，只是笑，縱然是笑，卻也讓龍夔莫名其妙，以為是自己那句話刺激到了她了。
他扶住龍螢因為笑的太用力，差點兒從椅子上面墜了下來的身體。
摸不清楚她的笑點的龍夔，默默的在旁邊扶穩她，等她笑完。自己也算是可以抽出了手。
“你在笑什麼？”龍夔問出了心裡的疑問，他認為是他說錯了話，尋求補救，如果不是什麼必要的事情或者笑點的話，他還是聽完就扔了。
龍螢擺擺手，“沒有的哥哥，我今天早上跟你回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公告。字寫得太醜了所以我想起來就笑了。”
字醜實在不是什麼好的笑點，龍夔默默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他聯想到自己的字，國師稱讚過他的字龍飛鳳舞，應該也是寫的算不錯的……
龍螢接著道：“寫的龍飛鳳舞的，醜死了！”
龍夔：“……”
感情國師是嫌棄他字醜不好意思明說出來嗎？
龍夔忍不住在心裡默默的捂臉，打算從明天開始每天勤加練字。
龍螢哈哈哈哈完，拉著龍夔的衣袖擦掉了自己湧出來的淚花。
“哎呀！哥哥，我是真的不行了，笑死我了。”
龍螢一邊笑一邊流眼淚，龍夔心裡琢磨著：這個笑點很奇怪。
她用笑掩飾了湧下來的淚水，鳳奕啊，你給我等著。
我江九還會在回來的。
龍螢擦了擦眼淚，發現衣服的一端是龍夔，從來沒有接觸過得一個人，讓她從心裡生出了一股難以說出來的尷尬。
“額……哥哥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龍螢快速的扔掉了袖子，龍夔則是低頭默默的看著被她抹了一袖子的鼻涕眼淚。
冷風一吹，讓龍夔嘴角微微的跟著抽動起來。
“沒事，我讓他們重新洗一遍就好了。”反正這件衣服他不會要了。
龍夔默默的在心裡補充。
“……”
又是無話可說，龍螢心說這人怎麼回事，怎麼這麼悶，都沒有一點兒話對她說的嗎？
從來都是別人說話，她聽著的某人。受不了尷尬的氣氛，自給自足了。
“哥哥，你怎麼這麼悶？都不說說話的？”
龍夔眼觀心，心觀鼻。習慣了沉默，一時半會兒改不了。
“……”
還是尷尬。
龍螢搖了搖頭，攤手道：“好吧，哥哥叫你下人給我端吃的趕緊端過來，我要餓死了。”
龍夔回過神，大聲衝躲在房裡的人說道：“怎麼還沒有送飯過來？”
一群人急急忙忙的端著飯菜出現，龍螢心裡吐槽人都在，非要等到那麼久。
哎……不懂得這些下人是被人給阻止了，還是故意怠慢。
龍螢沒有心情去想這些東西。她逃亡了一天，總歸是肚子也餓了。她不能總是警惕著，出了鳳奕的國界。她也算是安全了，不知道墨羽那小子在哪裡。
想到墨羽，龍螢耳邊就響起了稚嫩的聲音。
“我回來了，這裡全是高手，你什麼時候出來？”
墨羽小聲的說道，龍螢咬著飯菜的嘴巴停了一下，差點兒就開口說出來。
龍夔坐在她旁邊，修長的手指拿著筷子，挑揀著面前的飯菜。
顯得漫不經心，而又沒有任何的食慾。
龍螢：“……”
跟這個人吃飯她會鬱悶死的，這麼無趣。吃飯又是這種毫無食慾的模樣。
她可受不了。
話雖如此，龍螢還是一臉高興的吃完了面前的飯菜，她實在是太餓了。
“這些菜，你覺得好吃？”
龍夔夾了一塊肉，嫌棄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龍螢吃的津津有味，他實在是不好意思不吃，卻也忍不住好奇的問她到底為什麼吃的這麼歡樂？
龍螢嚼著食物含糊不清的說道：“我肚子餓啊……”
“難道你不餓嗎？哥哥……”
龍夔不餓，他平時食量很少，有時候幾乎不吃。
他全憑修煉的靈氣支撐全身能量運轉，龍螢卻不行，她每餐都是大魚大肉，不能缺少任何的油脂。
她雖然修煉卻是魚肉葷腥都沾的。
“……”
墨羽聽到她在吃山珍海味，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怎麼不帶上我？”
龍螢冷漠道：“你給我閉嘴，萬一被這裡的高手發現了你，你就等著被抓去煉藥吧！”
墨羽縮了縮，“我只是想吃肉啊……”
龍螢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他，“你是魔獸吃什麼肉，不是能夠從天地之間吸取靈氣填飽肚子嗎？”
“天地靈氣是可以填飽肚子，但是沒有真正的食物來的
實在啊。”
龍螢沒心沒肺的嚼著雞腿，“不是還有丹藥嗎？”
“丹藥也沒有真的食物好吃，實在！”
實在你妹兒！
龍螢冷漠的在心裡罵粗話，墨羽委委屈屈的說道：“我想吃肉，你不同意的話我進來了。”
“你閉嘴！”
龍螢一聽說他要進來，嚇得差點兒叫出來。
龍夔奇怪的看著失態的龍螢。
“你怎麼了？飯菜不好吃？”
龍夔覺得肯定是因為這個，他這麼死心眼，有時候還是挺可愛的，只不過，龍螢實在是受不了這人的噓寒問暖，有點兒過了，換誰誰受得了。
煩都煩死了。雖然招待客人很周到，也會讓人懷疑他心有圖謀。
龍螢笑了笑道：“我沒事，只是咬到了雞骨頭。”
她沒有想到一個太子府，就算老皇帝不怎麼待見他，也該有點兒花樣多的菜式吧？
龍螢鬱悶的吃完了最後的一隻雞腿。
這些菜全是普通人家吃的，飯菜的味道也是平淡如水，難怪他說難吃，老皇帝對這個兒子也太摳門了吧？怪不得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出現在大嶽的政治舞臺上，龍螢默默的同情了一把龍夔，她沒有把心裡的疑問說出來，龍夔以為她喜歡這些菜式，又叫下人們端上來很多菜。
龍螢：“……”
她覺得她需要掙扎一下，“哥哥，我吃飽了，不用再端上來了。”
在這麼吃下去，她可能會因為吃撐破肚皮被鳳奕恥笑，她不能讓鳳奕那個小人得意洋洋。
這個時候了還在想那個人，看來他曾經真是太過於在乎這個人了，。導致現在一隻都沒有走出這個人的陰影。
龍螢冷了眼睛，墨羽還在叫著企圖喚醒某人的同情心，她想也沒想，切斷了和墨羽的聯絡，留下了一句威脅意味十足的話：“你最好給我乖乖的，要是我被發現假扮龍螢公主。你就等著被人扒皮抽筋掛牆頭上給人圍觀吧！上古魔獸！”
墨羽：“……”她怎麼這麼大火氣？
大姨媽來了？！
大姨媽來了的龍螢拉著龍夔的小手道：“哥哥，我們什麼時候進宮？”
宮裡現在已經不能隨便進去了，尤其是現在老皇帝警惕他們這些皇子皇女很嚴重。
雖然放任他們胡來，卻不怎麼親近。
非有要事傳召，不能隨便進入皇宮，這是固定的規矩。
龍螢也聽說過這個老皇帝，對人警惕得緊。
龍夔猶豫了一下，他跟龍螢還不是很熟，不能冒這個風險去得罪老皇帝，而且，老皇帝又不喜歡他。對他冷漠不已。
龍夔沉默，龍螢也沒有話說了。
“……”
看來是不能，不能太急了。是她過於著急。
墨羽在外面得不到她訊息，著急得抓耳撓腮。
龍螢失望的說道：“就不能進去嗎？父皇又被刺殺了？：
”
據她所知，大嶽的老皇帝老是被人刺殺，仇家很多，所以，她說話完全毫不費力，也沒有任何的生疏就說出了大嶽老皇帝的日常是什麼樣的。
絕對又是被人刺殺了才這麼防備心重，連自己兒子女兒都懷疑。
絕對是這樣。
龍螢百分之百的肯定，龍夔憂鬱了一下點頭，他總不能說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裡老皇帝又對他們防備心很重了吧？皇后三天兩頭去他哪裡鬧，鬧著要找到她。
龍螢大概還不知道皇后娘娘要找她，現在沒心沒肺的坐在所謂哥哥的旁邊，撒著嬌。
龍夔摸摸她腦袋說道，“父皇確實又是被人刺殺了，所以才會下令任何人都不能隨便進入皇宮。”
“噢……”
龍螢頗為失望，她已經不想去皇宮了，這樣的失望顯得也很沒有誠意，龍夔卻不在意。當她是因為老皇帝又發瘋導致心情不好。
“哥哥，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進宮？”
龍螢今天連續叫了龍夔好多聲哥哥，喊的龍夔心情很好，兄長之愛，如同滔滔江水噴湧而出。
結果就是龍螢的頭髮被他薅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