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我只愛我自己

一聲聲的“喜歡你”，陸鳶的手放在他頭上，輕輕拍了拍。

她被他抱到了床上，他又吻住了她，眉眼間還帶著少年時的意氣，看到陸鳶的眼神，周啟明借酒行兇，骨節分明的長指蓋住她的眼睛，他吻向她的耳垂。

......

一個月後，陸鳶查出了懷孕。

小報記者拍到這幅畫面，上了報紙，陸月看到後聲音顫抖：“告訴我，這個孩子不是你的，都是八卦記者瞎編的。”

“對不起。”

他只能給她這麼一句話。

回到家，陸鳶還在看書，他在她身邊坐下，抱住了她纖細的腰身，將臉埋進她的栗色長髮間：“我不願傷害陸月。”

呵，利用她卻不想傷害她，世間安得兩全法？

“如果你為難，我去做個手術還來得及。”

周啟明看著她的雙眸：“不許。”

陸月自殺的訊息是在第二天傳來的。

周啟明聽到這個訊息時霍然起身，轉身走了出去。

陸鳶沒有理，她正在仔細的剝一隻雞蛋。

傍晚的時候周啟明回家，帶回了醫院的訊息。

陸月自殺，血流的太多，而陸簡聽見女兒自殺的訊息，怒急攻心，也病倒了。

禍不單行是不是？

陸鳶蓋著一條毯子，嘴唇慘白的模樣，周啟明看著她的臉，問：“阿鳶你怎麼了？”

陸鳶卻甩開他的手：“沒怎麼啊，開心而已，把我掃地出門的人如今糟了厄運，我不該開心嗎？”

“我本來要報復的，也是陸月啊。”

周啟明皺眉看她：“你從沒告訴我.....”

“可你也沒問過我啊？”

她是在笑，可眼裡卻是冰冷一片。

“周啟明，你喜歡我是吧，從第一次見到我開始。”

“寫日記可真是個壞習慣，，很不巧，我偷看了陸月的日記。呵，這個世界真有趣，她愛你，你愛我，而抱歉......我只愛我自己。”

周啟明沉默了很久，輕輕問：“所以，那天晚上的藥，是你自己下的？”

陸鳶沒有說話。

....

陸鳶離開之前，去看了陸簡。

他身體插滿了管子，在看到陸鳶時，眼睛睜大。

“爸爸。”

這是陸鳶最後一次喊他。

“您把我接回陸家，不過是為了給陸月找一個心臟吧？不過可惜，我不是傻子。”

“你放心，從今以後，陸家，陸月，都將會不復存在。”

“再見。”

陸簡看著遠去的陸鳶，眼眶裡慢慢的流出了眼淚。

.....

周啟明開著車在城裡晃盪，恍惚的想起了遇見陸鳶後的，每一天。

十七歲，在陸家第一次看到陸鳶，他想，天使在天空，凡人看看也就算了。

二十四歲，陸鳶被趕出陸家，他想，既然天使墜落凡塵，那麼就留住她吧。

他想留住她。

可他留不住她了。

他清楚的記得，有次他等她收工，他們一起步行回家，天空星光燦爛，前方燈火溫暖，在那一剎那，他幾乎真的以為，那座冰冷的別墅，真的是他和陸鳶的家了。

他看向窗外的天空，長舒了一口氣。

.....

電影還有一個彩蛋，但鬱慎只給了傅夕顏這一部分。

看完劇情，傅夕顏都久久不能回神。

一通電話打進來，傅夕顏接起，那邊是謝庭朗溫柔的聲音：“阿顏，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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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傅夕顏結束通話了電話，合上了電影劇本。

戴上墨鏡和帽子，傅夕顏走出包廂。

剛走到門口，手被牽住，抬頭，對上一雙含笑的眸子。

“走吧。”

謝庭朗笑著問：“是不是等了很久？”

“也沒有，我剛出來。”

傅夕顏看著他將自己帶上車，這才摘下墨鏡和帽子，她看到了車上擺放的一隻仙人球。

記憶撲面而來，這是她曾經在慕遠舟的車上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