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淮一淡淡答應道，沒說要見也沒說不見。
阿芣在一旁拆解裝備，目不斜視。
許昌繼續道：“那個……你當時不在，所以我就先把她打發走了……”
“前幾天我收到病危通知書，說白蘭快不行了……老大，你還是去看看他吧，她好像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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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絮絮叨叨地說完，沒等江淮一答覆便帶著阿芣走了。
“我還有剩下的任務，先帶著阿芣去忙……”
只留下江淮一仍在原地。
阿芣在科研室處理“時空之鑰”的收尾工作，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許昌察覺到她的情緒，卻沒有說破。
“你都看到了？”
他選擇了另外一個切入點。
“什麼？”阿芣的雙手飛速地玻璃螢幕上打下一行行程式碼，表情迷惘，似乎聽不懂許昌的意思。
許昌關閉了二人面前的三塊螢幕，只留下兩塊。
“何苡，他喜歡的那個女孩。”
阿芣表情微滯，“嗯”了一聲。
“這些年來他從來沒有放下過，我一開始製造你的原因便是這個。”許昌慢慢說道：“我希望他能放鬆些。”
“嗯。”
阿芣還是淡淡地應道。
沉默了一會兒，許昌忽然問道：“那麼你呢？”
“什麼？”
阿芣在螢幕上飛速滑動的手指停了停，淡藍色熒光打在她的臉上，彷彿渡了一層晨曦的光。
“你喜歡江淮一，這很明顯。”
許昌見她表情僵硬，有些抱歉，“希望我沒有冒犯到你。”
阿芣搖搖頭，“還好。”
又道：“我是喜歡他，可惜他太老了。”
手指又接著在螢幕上敲得飛快。
“哈哈哈哈……”許昌聽到她這這樣說，猛地大笑出聲，“我第一次……真的……我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嫌棄江淮一長得老……”
“哈哈哈哈……沒想到他那張臉也有不行的時候！”
“我的阿芣果然有眼光！”
阿芣淡淡地點頭，“嗯，他要是再年輕個二十歲，我也會像那個女孩一樣，無法自拔地愛上他的。”
“哈哈哈——”
許昌忽然不笑了。
他看著阿芣年輕地面龐，近幾年來幾乎沒有變化的美麗五官，忽然想起一件一直令他忽略的事實。
那就是——他製造出來的複製人，有著更長的壽命。
她們相較於人類來說，相當於不會衰老。
“可惜啊……”許昌看著年輕貌美的阿芣，忽然感嘆道：“我也老了，而起還是一個沒人惦記的老頭子……”
阿芣笑而不語。
真是可惜……
“時空之鑰”的研究收尾以後，江|氏集團便開始將這項技術運用於各個方面，並從中獲取了巨額利潤。
其中更令股東們興奮的是，江淮一將盡一半股份的繼承人——他的妻子白蘭，那一日在醫院永遠地閉上了，死於肝癌。
她的死讓更多人獲利，葬禮反倒成了一個暗地裡偷笑的喜宴。
白蘭氏便有人開始給江淮一送各種各樣的美女——其中不乏許多年輕的女大學生，樣貌酷似死去的白蘭。
甚至有幾個，長得像死去的何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