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美麗的面孔在微笑……
“砰”地一聲，紅酒杯砸向地面，飛濺的玻璃碎片四散飛起。
紅酒杯的玻璃碎片完全攤平在地上，靜靜地折射著玻璃幕牆的光，五光十色，彷如時光倒退的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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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一，好久不見。”
少女那張美麗的面孔淺淺微笑著。
江淮一原本握著紅酒杯的手空空如也，怔怔的看著面前的女孩，極度震驚導致他的嗓子聽起來有些沙啞，“何……何苡……”
“何苡……”
他喃喃低聲，顫抖著走上前一把抱住她。
多久了……已經過了二十多年了，她刻在他腦海中地音容笑貌幾乎都要模糊，卻從未想到還能再見到她。
“何苡……何苡是你嗎……”
“……你回來……你怎麼回來了？”
被他抱住的少女紋絲不動，似是禮貌又似是疏離，“我的名字叫阿芣，是Dr.許起的。”
“阿芣……”
江淮一起初激動的心情慢慢平復，方才認真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孩。
她眉眼溫柔，卻不是何苡。
雖然長相一模一樣，但江淮一仍然記得從前的何苡不會如此看他，她的眼神永遠帶著一絲懵懂和憧憬。
小心翼翼地，仿若不敢說破的心事。
江淮一立即警惕地眯起眼，“你是誰？”
他真是一時激動昏了頭，就算何苡還活著，未曾死於那場車禍之中，如今也已該是中年，怎麼會還會這樣年輕貌美。
宛若二十一年前那般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靈動少女。
“我叫阿芣。”
阿芣又說了一遍自己的名字，“是Dr.許起的。”
她笑吟吟的模樣和當年的何苡一模一樣，真實得虛幻。
江淮一緊緊皺眉看著面前和死去何苡一模一樣的少女，呼吸急促，他幾乎快以為面前的少女就是死而復生的何苡。
“江淮一。”
阿芣笑道：“你是江淮一嗎？是Dr.許讓我來的。”
江淮一想起許昌之前所說驚喜，隱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沒有理會阿芣，徑直推門走了出去。
阿芣不明白他為什麼走了，便一直靜靜地站在原地……
走廊拐角處突然冒出一道身影。
“怎麼樣？驚喜嗎？”
許昌歡快地看著江淮一。
江淮一卻是面色冰冷，許久都不曾緩和。
許昌被他這幅面孔嚇到，咳嗽兩聲佯裝鎮定，喃喃自語道：“怎麼了……難道是長得不像嗎……”
“是你找來的人？”
江淮一涼涼地看著他。
他以為這個女孩是許昌找來的與從前何苡面貌相似的女孩。
“咳咳……”許昌挑眉，道：“準確地說，應該是‘製造出來’。”
他說完“製造”二字，微微抬眼看了看江淮一，觀察他的反應。
江淮一果然停下抽菸的動作。
“對。”許昌立刻道：“就和你猜的一樣，我們成功了，她就是MR—II“複製人。””
江淮一的眼神立即變得猙獰起來，“那你也不應該拿她作為第一個實驗物件。”何苡在他心目中的位置無可複製。
哪怕是基因一模一樣的複製人也不例外。
“我……”
許昌看著他猙獰的眼神，一時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