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渺渺站在市一中辦公樓前等著何苡，手機上的遊戲快玩到通關。
市一中此時十分安靜，大部分人都待在教室裡讀書複習，準備高考，因此偌大的校園裡少有人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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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樓下只有遊戲通關的聲音。
最後一聲提示音響起，李渺渺抬起頭，看見何苡拎著高跟鞋朝自己走來。
她身上還穿著昨晚那件紅色吊帶連衣裙，露出光潔細膩的脊背，雪白一片……李渺渺皺眉，“找了一晚上，衣服也沒換一件？”
“實在來不及了……”
何苡丟下高跟鞋，重新穿上，眼神中透著疲憊。
李渺渺知道她是在擔心何在琛，沒有多說，只道：“何叔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你擔心也沒用。”
何苡沒有說話，踩著高跟鞋進了辦公樓。
市一中的主任對待何苡十分熱情，沒一會兒就給她辦完了畢業手續。
“何苡啊。”教導主任放好印章，看著何苡還不忘囑咐道：“就算離開了學校也要好好努力啊……記得時常回來瞧瞧。”
何苡接過各類檔案，露出一個標準而甜美的微笑，“謝謝主任。”
主任滿意地點點頭便放了二人出去。
李渺渺拿過她手中的檔案看了一眼，見何苡自從出了辦公室後走路有些跛腳，於是在校園超市前停了下來。
“我去給你買創可貼，等著。”
他背身書包，轉身進了超市。
何苡坐在校園超市前的凍石椅上，望著李渺渺的背影笑道：“要那個小黃人的。”
李渺渺背對著她，比了個OK的手勢。
頭頂鐘樓敲了一陣，到了下課時間。
市一中的學生陸陸續續走出來，成群結隊地往校園超市走，“哎呀……我都快渴死了，老班怎麼能講那麼久啊……”
“對啊，還拖堂……”
寧紅伴著褚珊珊還有幾個女生走到校園超市門口。
“我要一杯52°咖啡……”
“紅米奶昔，謝謝……”
幾個女生坐在一起，身邊是四處流動的學生，忽然一個個大量湧向同一個方向，激動地笑著。
“何美人真的在前面啊？！”
“何美人回學校了……”
“我要找何美人要簽名！快點走……”
男生們一陣風似的跑過去，颳起了寧紅身上的裙子。
褚珊珊皺起描畫精緻的眉頭，問道：“她們都在跑什麼？”
“不知道誒……”
寧紅啜了一口手中的紅米奶昔，張望道：“好像……好像是那個何苡回來了，這幫學弟學妹們都等著看呢。”
她有回頭對褚珊珊道：“哦！我想起來了！聽說她今天來辦畢業手續，經紀公司都找好了。”
褚珊珊聽完，卷了卷自己肩頭纖長的捲髮，順著人流一聲不吭地往前走。
還沒走到校園超市門口，一陣陣熱鬧的喧譁聲猶如波浪般湧來。
“哇……”
“真的是何美人……”
“跟他們說的一樣漂亮誒！”
女生們紛紛擠在一起，遠遠望著何苡的身影竊竊私語，男生們則裝作買東西，從何苡身旁走過，企圖能和她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