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處逢生,奚宜琳一下子愣住了,似乎是想不到奚瓊貌竟然會開口替她求情。

她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嘴上卻已經順著奚瓊貌的話繼續編下去了:“祖母,祖母這件事真的不是我的主意,是芳草,是芳草這個賤婢蠱惑我的!”

“那芳草賄賂婆子用的金釵呢?我記得曾見你戴過。”老夫人盯著她的臉。

奚宜琳慌慌磕頭:“回祖母,是芳草偷的,琳兒很久之前就發現金釵不見了,一定是被芳草偷了。”

奚瓊貌三言兩句,哄得老夫人饒了奚宜琳,罰了她五十杖。

周氏在打完後才被從房間裡放出來,一出來就抱著後背血肉模糊的奚宜琳大聲慟哭。

季氏滿臉擔憂的關心奚瓊貌,仗著老夫人走了,將奚言冷落在一旁。

奚言也不惱,瞧著季氏不甘心,去找周氏狠狠要了一箱價值不菲的玩意兒才罷休。

周氏一身狼狽,眼睛通紅,不知道是在心疼自己一雙女兒遭此禍災,還是心疼被季氏強要去的一箱細軟。

“娘…娘救我……是奚言和奚瓊貌她們…她們害我……”奚宜琳雖氣息微弱,卻並不妨礙她記仇。

她眼中閃過一道恨意。

她將這次皮肉之苦重重地記在了奚言和奚瓊貌的頭上。

卻從不曾想到,她這番遭遇,實打實是因為她自己作孽。

“妹妹真真厲害,被七妹所害,還能大度的勸祖母消氣饒了七妹,我可真真甘拜下風。”奚言淡淡說道。

奚瓊貌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三姐說笑了,七妹不過一時鬼迷心竅,被賤婢蠱惑了而已,非己所為,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祖母活活打死,這是作為姐姐應當做的。”

她意有所指,神情帶著幾分傲然。

奚言沒戳破,只虛心道:“四妹胸懷寬廣,果真非我等可比擬。”

奚瓊貌嘴角微微一勾,轉身離開了。

奚言主動退讓,不與爭鋒相對倒是讓奚瓊貌對她莫名生出一種“其實我很弱我一點都不強我天真可愛沒有心機”的錯覺來。

她微微皺眉,將這個荒唐可笑的想法扔出腦海。

宋宸一早兒就在蘭沁院等著了。

院門旁邊的花草被他生生薅禿了一大半,看得出心情十分焦躁。

“三娘子您沒事吧,我聽說您中毒了,可有大礙?”宋宸十分關心。

奚言站在暮光中,柔和又燦燦,給她鍍上了一層毛茸茸的金邊。中毒初愈身體瞧著也有些虛弱,臉色,尤其是那唇色,更是蒼白的刺眼。

宋宸先前就得了固伯和歲寒的囑咐要好好保護奚言,說不準哪一天就成了安王府裡的安王妃。

今日宋宸驟然聽說奚言中毒,連忙一躍而起幫著去找大夫,否則寄秋也沒那麼快就能將大夫請過來。

“多謝大人關心,我無礙。”奚言微微一笑。

宋宸見奚言除了有些虛弱,並無生命危險,寒暄幾句便告辭了。

他出了太府卿府的第一件事就直奔安王府。

路上正撞上了毫無頭緒的歲寒。

“你怎麼出來了?王爺有事吩咐你啊。”宋宸著急回府,隨口一問。

歲寒愁眉苦臉,將固伯的話轉告一遍。

宋宸:“……”

“別找了,就是是奚三娘子唸叨的,固伯保準愛聽。”宋宸催促著,“快走快走,我著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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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了?”歲寒納悶道。

“出事了,出大事了,三娘子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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