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言瞧著奚凝瑤已經朝安王過去,轉頭吩咐清硯:“去將房間裡的那個箱子搬來,放在偏廳。”

清硯不多問,低聲應了聲匆匆離開。

她自己動手斟滿了酒,款款向著安王那一桌走過去。

今日的授牌宴是為她辦的,按慣例,她應當跟著父親母親向權貴敬酒,安王身份最尊貴,理應是第一個。但是今天,奚知賢忽視她,季氏因為方才的事情,這工夫想必都不想看見她。

她得自己來。

她在奚凝瑤身後站定,趁她不注意,悄悄將手中幾顆葡萄擠碎,讓汁水盡數滴在奚凝瑤的裙襬上。

奚凝瑤嬌羞一笑,一雙杏眸春波漣漪,聲音婉轉:“王爺有禮,之前令牌一事王爺對瑤兒頗有誤解,瑤兒此次特來向王爺解釋,先敬王爺一杯。”

說著,奚凝瑤一臉期待I,微微低頭,將手中的酒樽遞過去。

俞憬這才抬起眼來,淡淡瞧她一眼。

“拿過來。”

奚凝瑤心中大喜,連忙將酒樽又往前送一送。

她心裡早已百轉千回,甚至思緒早已飛到多年後,她與王爺琴瑟和鳴,夫妻恩愛的畫面。

俞憬的手往前伸,徑直越過奚凝瑤,接過了身後的一樽酒。

奚凝瑤一愣,猛地轉過頭去,發現奚言站在她身後,頓時瞪大了眼睛,聲音又尖又利:“怎麼又是你!你怎麼這麼陰魂不散!”

奚言一臉無辜道:“言兒來向王爺敬酒,這是慣例,大姐說這話是何意?”

奚凝瑤氣急敗壞,一想到自己的酒樽還好好的在手裡,王爺方才接的是奚言這個賤人的,頓時覺得奚言是在打她臉,更加怒火中燒:“你個喪門星,一回來就害祖母生病,現在三番兩次打斷我與王爺幽會,你到底是何居心!”

她說這話是想讓安王知曉,奚言是個不祥之人,凡是與她接觸的,都會倒黴。只是多日來不得王爺正眼相待的委屈和憤怒一下子爆發,話到最後沒有控制好情緒,說漏了嘴。

安王面無表情,將手中酒一飲而盡,被奚凝瑤的尖嗓吵得頭疼,十分想甩袖走人。

歲寒在俞憬身後看著奚凝瑤一臉委屈,腦海中忍不住浮現昨晚固伯孜孜不倦的教導:“王爺啊,對待女子一定要溫柔,和顏悅色,王爺這冷冰冰的性子可不太行,多好的小娘子一準兒會被您嚇跑了。”

他看了自家王爺一眼,又看了場內躍躍欲試,眉目含情的小娘子們。

自家王爺就算是冷冰冰的性子,可相貌卻是洛邑最俊朗的,家室身份又是一等一的好,全洛邑的小娘子們都盼著嫁自家王爺。

怎麼可能會被嚇跑?

比如說面前奚氏的大娘子,她就沒被嚇跑。

“一定是固伯年紀大了,不懂年輕人。”歲寒心裡篤定。

否則怎麼說話都沒個水準兒了呢?

奚言見狀,索性不理奚凝瑤,盈盈一笑對俞憬拜道:“王爺有禮,多謝王爺今日光臨授牌宴,蓬蓽生輝不勝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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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只是來看看令牌還在不在罷了。”俞憬聲音清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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