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出去吧,接下來的事情,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貼完符籙之後,挽戈便下了逐客令。

君墨染收起摺扇起身,領著弒冥並著一干人偶,再加上躲在屏風後面的獨孤千嫵等人,退出了前廳。

挽戈衝著許泱招招手,“還站在哪兒做什麼,到我這邊來。”

“師父……你,你究竟要做什麼?”

許泱有些猶豫,緩緩挪到了挽戈面前,看著獨孤千嫿的屍體,面色隱隱有些發白。

“怎麼,這便忍不住了?你這般模樣,可不像是能從我手中接管鍛青坊啊。”挽戈挑眉看他,“你躲那麼遠做什麼,再靠近些。”

“我……咳咳,那個師父,我覺得叫先生一個人去應付外頭那些人有些吃力,不如,不如我過去幫他好了。”

許泱試圖找個藉口將眼前的局勢搪塞過去。

不過挽戈哪裡會讓他這般輕易如願?取下扣在食指上的蝶戒,挽戈抬手,“拿著這個,取些你的血給我。”

“啊?”

“你今日怎的這般多事?取血!這兩個字聽不明白嗎?”

“哦……”許泱一臉茫然的接了蝶戒,劃破自己的腕子,由著那血滴到地上。

“話說……你就不能稍微靠近些?你這個樣子,血都滴到地上了。”挽戈一臉無奈,只算到許泱天資絕佳,卻未料到他卻這般膽小。

看來日後得多帶他歷練歷練才好呢。

看了眼腳下的屍體,再看看挽戈,猶豫再三之後,許泱還是壯著膽子上前了幾步,如此,他的血便能滴到獨孤千嫿的屍身上。

三滴過後,挽戈開口:“好了,找東西將傷口包紮一下吧,包好便來見我,你若是敢拖延……”

後面的話她並未說出來,但許泱的背後卻不由的滲出一層冷汗來,“徒兒明白了,等弄好傷口我馬上過來。”

等他出去了,挽戈收起面上的笑意,等著方才他滴下來的血緩緩滲入千嫿的身體中,先時蹲在千嫿身上的黑貓站起身子,原本幽藍的雙眸瞬間變為赤紅。

周圍的符籙無風自動,不出片刻的功夫,整個前廳便充滿了濃稠的血腥氣息,挽戈送出蝶戒,吐出密密麻麻的繁複咒語。

不知持續了多久,空氣中的血腥氣終於淡了下來,一切都恢復了原來的樣子,符籙全部消失,前廳只餘獨孤千嫿的屍體,再有挽戈並著那只黑貓。

長吐一口氣,挽戈勾唇,“所謂盡人事聽天命,接下來的事情就要看你自己了。”

黑貓恢復了幽藍的瞳色,撒嬌似的在挽戈腳邊蹭了蹭,挽戈無奈:“好好好,此番你辛苦了,今晚給你加餐好了吧。”

黑貓滿意的晃晃蓬鬆的大尾巴,噌的跳了出去。

挽戈解下自己披著的青色斗篷,蓋在了獨孤千嫿身上,咬破指尖在她前額畫了一個簡單的符文,做完這些之後她才掀開帷幔出去。

等在外頭的弒冥,獨孤千嫵和沉淵一干人焦急的踱著步,一看到挽戈出來,弒冥第一個衝過來,“怎麼樣,千嫿她醒過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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