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糟老頭子的翻譯能力不怎麼樣,但好歹也能表達出一些關鍵性的意思。

楚皎月一直都想要找到這種能使人上癮的二乙醯嗎啡,也就是太子殿下,取名為的“洛賦”,如果真的能找到,在她上輩子,有人窮兇極惡都想要找到的解藥若被自己發現了,這該是一種怎樣的諷刺?又或者說這是一種怎樣的期待?

楚皎月有時一直都搞不太懂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曾經原以為自己冷酷無情,缺少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同理心,而如今似乎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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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自己怎麼還會如此屈尊降貴的,和一位糟老頭子,加上另一位更加糟的老頭子,在這裡大肆尋找‘洛賦’的解藥。

雖然她一直都在計劃趕不上變化的途中,不斷前行。但這一路上,她的運氣都似乎極好,雖然有風浪但也不過是小打小鬧。

比如她一直都想費盡心機得到的解藥的成分,居然被這一變態老頭子給帶領著去尋找。雖然自己不太抱什麼希望,但難免還是心中存有一絲僥倖。

可那位老族長卻不怎麼想,那個大王子一日不除,他的嫣兒便一日不能與他睡覺。他甚至連做夢都在肖想著她,如今,他想要她的想法已經快要魔怔了。

他心底暗暗發誓,即便是今天一無所獲,他也得想辦法要了她,反正對方現在柔弱的不堪一擊。而這個地方又是絕佳的環境,他甚至在想,如果煙兒在這裡大聲呼救的話,一定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那那得該多爽快,多快活。

老族長走在後面,看著她單薄的背影在前方。

“等等!”他用韃靼語吩咐那位專屬翻譯官,“現在不需要有你跟著了,你只需要在山底下等著我們便是。”

那位腿腳不便的老頭子,巴不得他說這樣的話。他也管不了楚皎月到底能不能聽懂,屁股都還沒能擦乾淨,就撒丫子的往回跑。

那樣子看起來,還是真的,一點都不像腿腳不便的樣子。

不過老族長也不在意,現在過年大家都在家互相串門,沒事還能喝酒跳舞。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把爬山當作閒情逸致。

楚皎月一路走走停停,用鼻子嗅著,各種她叫不出名字的花,仔細分辨群裡面的味道,還時不時的冒出幾句問題,問的還是關於這些花的學名與功效。因為沒有了,那位人肉翻譯器,她走到半山腰前一直都是默默無聞,直接憑著感覺挑三揀四,把一些具有代表性的花朵,連根拔出來,放進身後的揹簍裡。

“你不是說那些趕屍人,為了治那些毒藥,基本上都會從這個地方來找原材料嗎?”楚皎月把這些花朵看得入神,竟一時忘了,他們兩人語言不通。

雖然自己心知肚明,二乙醯嗎啡這種東西是一種單純的讓神經興奮,從而產生依賴的一種化學物品,並不是什麼穿腸爛肚的毒藥。

但確實,那群人給她身體注射了一些不明的液體後,確實有一段時間,她的整個身體,已經並沒有原來那麼渴望吸食毒藥了。

所以,她抱著回憶裡僅存的希望,期冀著,也許真的能找到,能抑制那種東西的剋星。

楚皎月對於此次能夠是否找到,那能解‘洛賦’的解藥,可謂是非常的專心致志,以至於她居然沒有發現,自己背後那一雙充滿各種情緒翻湧的眼睛。

老族長已經在心裡盤算很久了,他清心寡慾了這麼久,實在是忍得辛苦。先前他還有顧忌到楚皎月本人的態度,畢竟和自己喜歡的人做這種事,還是你情我願的好。

可是自己居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看著這天山周圍生長出來的,各式各樣的奇花,有那麼一瞬間,他想當著那個糟老頭子的面……

不過最終他還是剋制住了自己。

楚皎月突然回過頭,她想告訴他,越往上走,上面的花草將會越來越少,空氣也是越來越稀薄,現在他沒有了自己一身內力的加護,已經開始有了一些高原反應,耳朵也是嗡嗡作響,雙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可她不知道,自己如今這樣狼狽的樣子居然還能勾得起這位老頭子的興趣。

老族長忍不住欺身上前,輕易的將她撲倒在地。楚皎月不可能還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一開始他都對這頭子都有提防做足準備,所以情況雖然意外,但他也不至於像第一次時,那樣激烈反抗。

因為透過第一次的教訓,她就知道,這老頭子似乎非常喜歡凌虐他人的那種快感。

所以這次,她只是對著這糟老頭子咋了一下他的眼睛,隨後用一種很無辜的眼神看著他。這一看,幾乎是把對方的神魂,都吸了進去。

那神情好像在說,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老頭子不確定了……

楚皎月見對方鬆開了自己的手,她這才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襬,雖然知道對方聽不懂,但她依舊說了一句:“我們繼續走吧,越往前也就越危險,道路越崎嶇。”

糟老頭子就這樣鬼使神差的,跟著她的屁股後面,不緊不慢的走。楚皎月在前面暗自松了一口氣,經過這些天,他與這糟老頭子的日夜相處,也摸透了他的底子,她算是看出來了,這老頭子不走尋常路。只要偏離他預定的軌跡,說不定就會躲過一劫。

所以她剛剛只是這樣嘗試性的眨動了一下眼睛,對方就已經沒了興趣。

但楚皎月不知道的是,對方之所以突然放過她,其最根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她方才的神情,實在是和當初的嫣兒一模一樣,一張清冷絕色的臉,突然出現這樣,一副可憐可愛的表情任誰也會塌陷。

所以這一次,他居然奇蹟般的,聽懂了楚皎月的話,不自覺的離他10步開外的距離不緊不慢的跟著。

越走到後面,楚皎月的身體越發的沉重無力,好像背上抗了千鈞之力,只叫她喘不過氣來。老族長趁機大步走過來,打算攙扶她。

方才只是情況所迫,現在讓她與一個老男人肢體接觸,實在是讓她犯噁心,她再怎麼沒底線,臉皮再厚,此刻也是一巴掌開啟了,對方試圖想要吃她豆腐的手。

前方便是山頂了,他們現在就能看到,那山頂處一片白霧裊繞。她們包圍著好一處神聖不可侵犯之地,無論是誰進來了,便再也出不去。

楚皎月吃力的加快步伐,撥開重重迷霧,這才發現這山頂的能見度居然不過半米,要不是老族長及時跟在後面,她可能一回頭,就會發現,整個世界似乎都只有她一個人。

當然她是巴不得自己從此以後再也見不到那糟老頭子,所以她打算利用這些陳不可見光的迷霧甩脫老族長。

但是現在自己必須得利用他,找到的天山山頂傳說中的那一株又有神女下凡時,才會開花結果的‘馥’,傳說這種話,每10年才能長高一寸,百年之後便不能再長,如果神女沒有下凡,那它只能是一株看似普通的雜草。

若這‘馥’能夠開花結果,其果實便是煉造長生不老藥中最關鍵的一味,只是上來的人從未見過其開花結果,曾經有心人想試圖將它奪了去圈養在家中,一旦是抱著這樣想法的人,進去了,就從來沒有見過出來的。

而那些有進有出的族人們都說這草長的端正好看,確實是個好苗子,就是不知道哪天真的能夠開花結果。

至於那些沒有再出來過的人,民間有傳聞說,他們的屍體早就被扔到了他們的鷹葬崗。供那些老鷹分食,不過因為他是玷汙了神女的東西,就連烏鴉和食肉的鷹,都不會再去碰他,只能自己腐爛,不能入輪迴,永不得安息。

楚皎月自然不會相信這些牛鬼蛇神的傳說,但就她穿越的事實來講,還是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她很快的便找到了傳說中的那一株小草,那株草周圍的白霧,有規律的在其周圍旋轉,楚皎月能透過白霧若隱若現的,看到那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高嶺之草。

她從自己的揹簍裡拿出鐮刀,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老族長:“不可以!你這樣做是會受到天譴的!”

楚皎月恍若未聞,只是掀開眼皮,勉為其難的看了他一眼手舞足蹈的肢體後,便繼續向前走。她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每多走一步,她的心就會多慌一分,好像在警告她立刻退回去,否則自己能夠立即死在這裡。

楚皎月握緊手中的鐮刀,越是這樣她越能確信這株草,一定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解藥——因為自己的狗鼻子,已經聞到了前世那醫療手術間裡的一種特別熟悉,又陌生的氣味。

“就是這個……”楚皎月整個人都顫抖起來,這便是奇蹟……她能證明這世界上真的有幫助人類剋制或者緩解對二乙醯嗎啡的依賴。

她匍匐前進,如同在黑暗中蹲守的野獸,隨時隨地都能一躍而上將其捕獲。

楚皎月將自己作為裝飾的腰帶扯下來,包在自己手上,然後輕輕的握住那株小草,右手的鐮刀,手起刀落,像對待一件最精美最珍貴的藝術品一樣,無比小心,呵護著它,然後一點點的將它毫不留情的挖出來。

“你不可以這樣做!絕對不可以快放下,把手中的刀給扔下!”

“不!不!”

老族長發瘋似的撲上來,把楚皎月壓在身下,試圖奪過它高高舉起的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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