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要擔心,北原有楚姑娘在不會出現問題的,微臣昨日說過,楚姑娘其母乃是曾經名揚天下的第一美人,當年那位老族長剛成立為王來到中原時,對她可是一見傾心,無奈礙於對方的身份才被迫分開,待到多魯齊再次回到北原之時,她卻是已為人妻且在誕下一女後離開人世,為此那多魯奇可謂是傷心了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回過神。所以如今的老族長只要見楚皎月真正的面目,便一定會繳械投降的,這一點微臣用自己的人頭敢保證,在往好的一點說,楚姑娘的身份如果能一直不被發現,這也能證明,她正在逐漸打入他們的內部,時刻監控著北原的一舉一動,隨時都能與武進縣的那位王縣令裡應外合。”

祁北辰:“我擔心的並不是這個,我瞭解她,楚妹妹是一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女子,而且格外的記仇這一點,她和她的兄長非常相像,6年前自己的姐姐害死了她最看重的一位下人,楚妹妹將這件事,牢牢記住了6年並付諸於行動,有這等的毅力為一件事堅持長達數年……我擔心他一旦知道了我真實的另一層想法,她會恨死我。”

“殿下!”李大人疾言厲色道,“殿下來是未來的一國之君,定國安邦之才!怎麼能為這一點兒女情長所左右!”

祁北辰被對方突如其來的一吼,呆愣住了。

李大人這才知道自己已經僭越了,連忙低頭道:“殿下,若殿下只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哥,想得一女子,微臣也管不住,只是這事關國家大事,萬萬馬虎不得。”

“何況,微臣並不認為,楚姑娘不會真的為此記恨於你。”李大人緩和自己的神色,道:“在微臣看來,血濃可不止於水,人與人之間一旦有了親情的紐帶,再大的仇再大的怨也會因為與生俱來的蘊意和時間的消化而變得家族一心。”

祁北辰並沒有,因為他這安慰的說辭而感到寬心,李大人抬頭看了一眼太子殿下的神色,繼續說道,“女人心海底針,在微臣看來,倘若她是真的恨自己的二姐,以她的能力早就會在逃獄之時,棄她於不顧。按照大祁的律法,楚二姑娘就被該被送往軍營服侍將領,而這個姑娘,卻在第一時間選擇大家一起離開,所以,微臣認為,不管以後,楚姑娘如何看待於你,但是現在,她一定會為了大祁會儘可能的選擇拖延時間,為殿下你創造機會。”

不知道是這位李大人到底哪一句說到了他的心坎,祁北辰到神色終於是恢復了正常,目光也是愈發的堅定,“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趕在楚良之前率先解救陳將軍。”

……

而楚皎月這邊,卻是一團亂麻。自從自己突然被好吃好喝的供起來後,被這剪不斷理還亂的人物關係和整個北原的到底現在歸誰管這個問題攪得她連續幾個晚上都睡不著。與此同時,還要提防著那個老東西,對她突然的上下其手。

雖然只要他一旦露出生氣或者為難害怕之色,他都會停止自己的動作。有一次楚皎月真的受不了與這個老頭子同睡一張床,她一怒之下直接將他踹出老遠,無比噁心的說道,“滾!”

老族長就真的滾了,楚皎月心想,早知道,自己一說滾,這個老頭子就會離開。那她何必忍受這四五天來日日夜夜的煎熬。

可還沒等她放鬆自己的心神,就有人突然從她帳篷中飛射了一張信紙,上面是用生疏的漢字警告她,快點行動,否則她的同伴將會如何,他也不能保證。

可惜楚皎月大字不識一個,她在楚府那麼多年,都沒有上過一天的學,但是最後那封信落款的名字,她卻是認得的——楚離月。

她懂了,這分明就是在威脅她,如果還在這裡,閒著吃白飯,那就不要怪這位大王子,冷血無情。

楚皎月面無表情的將信封收好,主動離開帳篷,她一出來,就有兩名粗壯的大漢將她攔住,“抱歉,族長吩咐妃子是不能隨意走出來的。”

楚皎月聽不懂,只是冷冷的吐出了老族長的名字,一開始那兩位還不是很懂她的意思,一旁路過巡邏的男子看不小去了:“你們這兩個木頭,這位美麗的妃子的意思是說想要去找我們的族長,你們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就算是聽不懂,也總得機靈一點吧。”

兩位漢子,忙不迭的點頭,殷勤的說道:“妃子快快這邊請。”

楚皎月面沉似水的點點頭,裝作自己一副已經知道了的樣子,跟他們走。

那兩位漢子將她領到了一處非常大的帳篷裡,楚皎月估計這帳篷的高度和寬度,估計差不多是一個,現代別墅那麼大。

其中有一位漢子說道:“屬下先去通報一聲。”

楚皎月依舊是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猜測他可能要說什麼,便道:“不用了,我自己進去,你們不要攔我。”

兩位漢子,面面相覷,實在是聽不懂人家說的是什麼。

楚皎月不管不顧的,扶開他們兩個,直接一掀開帳簾,把原本要說的話,瞬間堵在了胸口處。

雖然她知道,這老不死的非常好女色,但最裡面,10多個女人,居然都是清一色的柔和清冷的五官,但是又被自己原本種族天生的深邃和凌厲感給人一種別樣的美。

這個場景把楚皎月給鎮住,他如今終於知道,這個老頭子,究竟是對那個叫嫣兒的女子痴迷到了什麼地步。難怪那那大王子給她戴上的人皮面具的美是出自於哪裡了。

裡面是女人顯然沒料到還有人居然闖到了這裡,個個均是大眼瞪小眼一臉懵逼。老族長多魯奇也是一愣,本來想要發作,但看清來者何人時立刻變了一張雨過天晴的臉。

“嫣兒,你來啦。”

瓦特阿唔,弄啥呢!楚皎月抽抽嘴角,忍不住感嘆自己的耐心怎麼會如此之好,對著這樣一個糟老頭子居然沒有一巴掌扇過去。

當然不是她不想,是她的內力全然被封住了,楚皎月失去了自己最賴以生存的最後一道保障,只能將自己的底線一退再退。

“嫣兒,你別生氣,嫣兒,你聽我解釋。”

楚皎月這次一反常態的步步逼近,“你們這裡有沒有能翻譯的人,你們這裡有沒有能翻譯語言的人。”

她每走一步就重複一遍,老族長不知哪根筋不對,還以為他的嫣兒如今氣糊塗了,反覆重複一樣的話來,著急的對著外面的人吩咐:“蒙醫!快請蒙醫!我的嫣兒怎麼了?”

一旁的嬉笑嫣然的女人此時也識趣的閉口退到一邊。

“我說,你們這兒有沒有能聽得懂中原話的人,還是不明白的話,我就一直說,你們這些蒙古部落的人,個個故步自封,自以為有一身蠻力就能力扛江山,你也難怪會被眾人群起而推之,事到如今你還在流連這些煙迷亂目的女人,可悲可嘆!”楚皎月心想,反正他們也聽不懂中原話,索性一次罵個夠。

“等等!你們把趕屍人請過來,嫣兒你怎麼了!”

楚皎月腳步不穩,一把推開多魯齊枯槁的手臂,“你——身為蒙古包的領袖,戀童又好色,我聽我哥說過,當初你憑一己之力收復北原各個散落部落,然驕傲自滿,致禍起蕭牆。”她咳出一口濃血來,楚皎月看著手中鮮活的顏色有些迷茫,說不下去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大王子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喂了她什麼慢性毒藥,導致今天氣急一口咯血。

“這是……快!趕屍人,把趕屍人請過來。”

波路奇?這個稱呼讓楚皎月聽得很耳熟,她想起來了,那位軒轅逸在荒川地底下的時候有提到過這個詞語,就是趕屍人的意思!

自己千辛萬苦的想要得知的趕屍人居然在今晚機緣巧合之下得知了,楚皎月立即做出一副不堪羸弱的模樣,向後退幾步避開老頭子身體。

事實上,北原人其實是有自己的翻譯官的,只是後來在多魯爾的中央集權的統治下,把這些能懂得中原話的自己人貶低為了最低等的下賤的種類。

只有每年向大祁進貢納稅的時候,才會百般無奈下來請他們一趟。

所以北原人能懂漢話的除了那位小世子和大王子,其餘人皆是惶恐。

“去!把小世子叫來!快!”

多魯爾其實早就該這樣做了,這是楚皎月昏過去前最後的想法。

等她醒來時,小世子那張稚嫩的面孔用正恨不得將她食其肉啖其血的表情,一字一句道:“阿爸,這位姑娘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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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這位小世子全程充當起了翻譯官的角色,為他倆你一句我一句的翻譯解讀。

當然兩人尤其是那個女子說的內容直讓這位小世子恨不得咬碎牙以洩他除掉他大哥的那一腔怒氣。

“你沒事吧,嫣兒。”

楚皎月:“恩。”

“那你剛才,我馬上叫蒙醫進來。”

“不用了,我的傷全是拜你寶貝兒子所賜。”楚皎月看看小世子,“我不是說你,你那位大王子,她在我身上估計是下了什麼毒,這不是關鍵,他把我從中原劫持過來,逼我套上人皮面具為的就是要讓我來色誘你。”

這次小世子沒有傳達,而是發問:“為何他要特意將你從中原帶過來,我大哥不是都已經送了我阿爸好多美麗的妃子了嗎?”

楚皎月繼續扯,還一副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的樣子:“你問我,我問誰,這一切都在他計劃內,他為了讓我屈服不惜把我的姐姐也一起帶走關起來了,那可是我唯一的親人,沒辦法我只能屈從與他,就這麼簡單,就在昨天大王子傳信給我,那封信還在我住的地方,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找找看。”

小世子對著外面的人使了一個眼色,用韃靼語說道:“你們去找找這位姑娘的帳裡有沒有一封信,注意不要大張旗鼓,就正常點知道嗎?”

“是!”

只要那封信找到,可以向他們父子證明那個大王子根本沒安好心,連自己的阿爸也要殺害動刀子。

在老虎頭上拔須,除非他是真的有實力撲倒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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