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醒了呀。”

祁北辰一看,說話的正是那位小二,道:“為何抓我們。”

“當今的太子殿下,我們為何不抓,只可惜放跑了一個。”

楚皎月微微睜眼,沒力氣說話。

祁北原壓下心中的驚,只道:“不知暗影閣所為何事。”

這下輪到小二吃驚了,“看來太子殿下果然入傳聞一樣聰慧多謀,不知有沒有算到今日這個境況。”

“暗影閣素來不過問朝堂之事,莫非有人開了金口讓你們行刺太子?”祁北原勾起嘴角,但並無笑意。

小二道:“馬上閣主來了會親自來見你,不過。”他把話鋒轉向那位臉上大寫著難受兩個字的少女又詢問道,“你是如何有我們暗影閣的內力……以你的能力,為何我在閣中並見過你。”

此話,其餘兩人都是聞言一怔。

祁北辰心說:暗影閣?什麼情況?不對……如果她確實是暗影閣的人,那就能解釋得通她能隱藏個人氣息的能力,何況暗影閣皆出怪才,她如此與眾不同的聰慧現在看來也沒什麼奇怪的。

楚皎月心說,那還不是拜你們前閣主所賜。

而一位身穿一襲夜行衣的小侍衛,筆直得站得如同麻桿一樣。道,“閣主來了。”

語畢,就來了一位單從面上看不出實際年齡的人,不顯露山不顯露水的負手而立,“久仰太子殿下威名。”

祁北辰還真的看不出對方哪裡久仰了。但是也客氣的回答:“真巧,本殿下也久仰閣主很久了。”

閣主微微一笑,“謬讚了。”

祁北辰:“不知是哪位能人還能聘請到閣主親自前來至此,不知道能否聽下那位能人給閣主開了什麼樣的報酬。”

閣主哈哈大笑:“不錯,那東西特別的能吸引人,不止是我,相比就算殿下的父親和殿下你聽了恐怕也會忍俊不禁吧。”

祁北辰眉毛一挑:“說來聽聽。”

“這我就沒有這個義務告訴你了吧,今日我前來一則是為了當面於我的上家一手交貨一手交人的,所以還請到時委屈殿下了,二則是因為我聽說這太子身邊居然也有一位和我暗影閣內力相仿的女子,看來殿下的福分不少,能有這樣一位。”說著將視線移到了同樣被捆綁在石柱上的少女,不禁嘆道,“如輪皎月般的女子。”

楚皎月抽抽嘴角,簡言意賅的回答:“謝敬不敏。”

“可我並未在閣中見過你。”閣主的笑容不見喜色,“我們的老閣主在六年前失蹤,按照規矩如果十年內尋不到老閣主,那便有下一位賢能繼位,指可惜原本從我們暗影閣投票選拔中,能值得傳承的這閣主座位的小閣主也是六年前失蹤不明。”

他一邊說,一邊銳利的盯著皎月,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只可惜任何他有期待的或驚訝或虛心躲避亦或不滿的表情都沒有找到。

這種時候她當然不可能指著這位眼前新繼的閣主義憤填膺的說,我早就知道你那檔子事,企圖派人謀害老閣主,導致老閣主沒辦法臨時找個毛孩子強行將自己的內力給了她。

所以楚皎月只是面不改色的說道:“不知於我有什麼關係。”

這位新閣主擺擺手,吩咐道:“去把這位三小姐的繩子解開。”

他說的是三小姐,楚皎月蹙眉,看來他已經把自己的大概底細在她來之前查探清楚了。

祁北辰也是眉目緊鎖,皎月既然不是閣中的人,那到底和老閣主什麼關係?

一旁的小侍衛麻利的把她解綁後,只聽他又道,“我只知道我們的老閣主最後出現的地方是你們楚府,但是後來我們暗中調配人手過去但也並未見到老閣主的身影,只在楚府的後門外尋到了老閣主生前的玉佩。”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真相其實已經很清楚了,完全不需要她自己承認,想必他們在見到楚皎月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答案。

楚皎月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剛剛我們的人來報說小姐你的內力酷似於我們閣中人,所以接下來我也不必說了吧。”

楚皎月:“所以呢?”

他解開束縛她的麻繩是何用意。

“所以,當然要驗一驗你到底是不是得老閣主親傳的真假呀。”

他打完這句招呼就將身體一分為數個分身,把楚皎月牢牢裹住。

祁北辰大驚:“皎月,這是他們暗影閣的虛招,眼睛閉上不要看他......對,每錯,屛氣凝神仔細辯聽聲位,他的本體只有一個,但是其他的分身同樣的分身一樣能給予你傷害。”

有了祁北辰這位軍師的指導,接下來對付這位新閣主就容易得多,不知是不是楚皎月的錯覺,打鬥的過程中她認為這不應該是新任閣主的真正實力。

而一旁觀看的小侍衛完全看不清楚各自的身型,楚皎月的速度極快,每每在空氣中留下數道殘影,但是楚皎月的出手毫無章法可言,小侍衛有種感覺,那位女子可能只是單純的內力深厚,甚至比老閣主還要棋高一籌,但若論起戰略和手法,還不如一直在不斷給楚皎月指導的太子殿下。

所以剛開始確實是新閣主佔了上風,但在太子的指導下,這位新閣主節節敗退。

這一幕把他看得一愣一愣的。

最後,以皎月扼住新閣主的喉嚨為勝。

小侍衛心想:這不應該呀?新閣主的實力不止這樣吧,雖然他的移形換影確實厲害,但楚皎月卻只有在太子殿下的指揮下用盡各種方法才將他這一招破解。

難道這位姑娘已經厲害到了以無勝有招的地步?

還沒等他想明白,外面就一陣喊打喊殺的叫聲,隨著聲音越來越近,門外率先進來了一個人。

此人正是那位茶肆的小二。

“各位暗影閣的長老們,現在你們可是親眼看見這位楚家的三小姐確實是在殺了我們老閣主後吸取其內力和功夫妄想取而代之,如今還打算把我們的新閣主一併解決,到時候好順理成章的成為我們暗影閣的女閣主。”

楚皎月心說,這不是明擺著指鹿為馬嗎!

小侍衛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位被楚皎月壓制住的新閣主突然兔起鵲落間,反手把對方暗道在地,殺與被殺的角色迅速轉位。

小侍衛正想開口解釋這和之前的說法不太一樣。

這時新閣主卻說:“如今真相已經大白,楚府犯我暗影閣,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如此,這仇我們暗影閣不能不報!”

這句話在對方的人群中一呼百應。

“滅楚府,還我閣的老閣主!”

“不滅楚府,豈能被那些江湖人笑話我暗影閣不過還是區區鼠輩!”

“楚府不過只是朝廷的走狗!我們怕什麼!”

一時間所以人都義憤填膺,楚皎月算是明白了,這暗影閣打什麼鬼主意,這分明都是他們所有人設計好的,不過缺個由頭罷了。

不過眼前的暗影閣這樣做似乎與傳聞中的不論朝廷的江湖門派大不相同。

楚皎月怎麼看怎麼就像電視劇那些只會從眾的一群白痴。

如果白痴只有兩三個,楚皎月還能應對,這一群鬧哄哄的白痴加起來武力值也不小,何況......自己已經受制於人了。

楚皎月咬牙,一字一句:“簡直是神經病。”

祁北辰見此,內心也是不小的震驚,暗影閣的內部規矩不是說是一環扣一環嗎?現在怎麼感覺就和那些名不經傳的江湖小派一樣,如此的肆無忌憚不成體系。

他自己問自己,難道是因為和老閣主是失蹤的原因有關?今年暗影閣活動頻繁且在江湖中行事變成了只要錢足夠多久能替人辦事的純盈利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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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暗影閣的確如子術所說,在多年的浮沉下其實已經病人膏肓,成了強弩之末。

楚皎月為那位傳他內力的閣主感到可惜,好好的一個暗影閣如今烏煙瘴氣,不成體統。

......實在是可惜了。

小侍衛是今年剛被選入暗影閣的情報勘察手,所以他的反應和那些舊部的個個武功高強的長老們不同。

只能大聲道:“我想各位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調查的證據都還沒有明朗,是不是要冷靜一下!”

滿堂登時靜謐的可怕,一雙雙眼睛齊刷刷的掃向說話的人。

小侍衛覺得他們很想把他的嘴巴立刻縫起來。

他害怕得向後縮縮脖子,不再言語。

既然這群人執意是要現在把她剝皮抽筋,難道她還要傻愣在這裡任人宰割嗎?

她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只能躺在手術抬上供人實驗的小白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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