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此次有驚無險,宮女不久便被墨白拿下,教給慎刑司的人審。

“等下!”祁皎月上前走至行刺的宮女面前,“你抬起頭來。”

祁皎月板過她的下巴,仔細打量那張平淡無奇的臉蛋,旋即一把撕開對方的臉皮。

“果然,真正的小青在哪?”祁皎月的易容術師出其妹,她敢稱第三就沒有敢狂妄自大的說自己第二,自然能辨認得出。

宮女啐了一口,狠厲的看著鄧琴涵的方向說道:“就算今日未能殺了你,那還有數不清的明天等著你!”

鄧琴涵當真是冤枉,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這些人,接二連三的有人要暗害她。

祁皎月忍不住道:“你到底結了多少仇家。”

“我發誓,在我已知的記憶裡,並不認識她。”鄧琴涵用只有她們兩人聽得懂的話又說道,“我的海馬體有問題。”

祁皎月懂了,她的意思是自己並沒有繼承這副身體原主的記憶。

可這就糟糕了,如果鄧琴涵原身真的和朝廷有過勾結,若要追本溯源的調查起來,那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

“陛下,臣妾有個不情之請。”祁皎月說道。

祁珩頷首示意她繼續說。

“這個人臣妾要和鄧小主一起審問。”

“好,聽你的。”祁珩想都不想的回答道。

眾宮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皇帝居然把如此重要的事教給兩個女人!

這自古為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難道陛下就不知道嗎?

一旁的李公公想要提醒皇帝,哪知祁珩彷彿提前知道他要說什麼似的,用嚴厲的眼神制止了他。

祁皎月與鄧琴涵兩人隨宮人一起把行刺的女子押到慎刑司。

“現在陛下已經走了,這兒沒有別人。”祁皎月坐在木椅上,“我也就不兜圈子,說理由吧。”

對方明顯是油鹽不進的型別,聞言只是嗤笑並不回答。

祁皎月也不惱,旁若無人的轉頭與鄧琴涵說話:“既然這個犯人不肯配合,那我們只能靠自己想辦法,你先和我說,你對鄧琴涵這個人有什麼看法。”

她指的是身體的原主的性格秉情如何。

“應該和我差不多吧。”鄧琴涵不理解對方問這個問題的意義,不夠還是如實回答了。

“說來聽聽。”

“懦弱無能,不爭不搶。”

宮女把這段對話聽得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她們兩個到底在講些啥。

更加讓她摸不準頭腦的話還在後面,兩人甚至在用她聽不懂的話語在聊。

宮女的心中突然產生了極度的不安。

二位小主聊了半宿,她終於受不了,直接大喊:“姓鄧的!我不管你在說什麼,不過我警告你,只要你出賣了我們,那麼無論你躲在天涯海角,我們的人必然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祁皎月根本不去理會她,繼續用前世學過的蹩腳外國語和鄧琴涵對話:“我說的沒錯吧,人在心裡緊張的時候會對一切未知不明的東西感到恐慌而敏感,我看她反應比我想象的還要過激,你的身體原主到底勾結了啥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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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誓,我穿越過來的時候,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被自己名義上的妹妹罵。”鄧琴實話實說,“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我們繼續聊。”祁皎月眼中閃過一絲狡猾。

宮女越來越驚慌,鄧琴涵是他們紫鳶閣培養出的細作,先前為了讓她順利混入皇宮,派人殺了她的三妹,哪知道這個鄧琴涵突然翻臉不認人,入宮以後再也沒有和他們聯絡,她的祖師爺懷疑鄧琴涵已經策反,以防萬一她暴露紫鳶的身份,所以她必須死,誰知道沒有一次暗殺成功過,不得已紫鳶閣這才把她派入宮中。

宮女:“鄧琴涵你不要忘恩負義!若不是我們紫鳶閣栽培,你根本就活不到今天!”

祁皎月等了快一夜,終於聽到有用的資訊,原來她就是江湖中的紫鳶閣。

祁皎月對紫鳶閣略有耳聞,是一個專門暗殺的組織,為了錢什麼都做。

她站起身,伸伸懶腰:“走吧。”

“這就完了?”

“只要知道她的身份,暗影閣就能順藤摸瓜往下查。”祁皎月率先走出牢門。

天剛露了個魚肚白,周遭還是溼漉漉的霧氣。

北方的冬天寒冷刺骨,祁皎月的睏倦被風刮過,她整個人瑟瑟發抖起來。

祁珩一直在外面等她,見此趕快走過去,將身上的大氅披到祁皎月後背,同時伸手將她牢牢抱住。

祁珩用額頭抵住她的頭,蹙眉道:“有些發燙。”

鄧琴涵一直在後面跟著,出了慎刑司後,就看到陛下將月貴妃打橫抱著,轉眼便飛身不見。

祁皎月儘管腦子是暈乎乎的,但是也沒有忘正經事。

“陛下!派暗影閣的人去查紫鳶閣!那些一直想要毒殺鄧小主的人就是她們。”祁皎月雙手掛在她的脖子上,附在他耳邊快速說道,“我懷疑他們居心不良與這次鄧家試圖謀反的事息息相關。”

祁珩又將她抱緊三分,沉聲道:“你先不要說話,休息。”

祁皎月微弱的搖搖頭,身體越發的倦怠和疲憊。

沒多久,她便沉睡過去。

睡夢中,周遭都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她不斷的奔跑,可始終都跑不快,時不時還會摔倒,然而恍惚中有人一直握著她的手寸步不離,所以並未曾有過慌亂無措。

醒來時,她發現已經到了晚上,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

“月兒!”祁珩欣喜道,“剛睡醒就不要亂動。”

祁皎月艱難的發出聲音:“水,口渴,我要喝水。”

“水來了。”

祁皎月聽出這是鄧琴涵的聲音,不過周圍實在太暗,她只能憑藉聲音判斷方向。

祁珩接過水,親自喂到她嘴邊。

祁皎月潤了嗓子感覺舒服多了,這才疑惑的說:“你們怎麼不點蠟燭?”

祁珩倒抽一口涼氣,他轉頭示意宮人不要說話,而自己則哆嗦的伸出手在她眼前搖晃。

祁皎月的雙目沒有焦距,迷茫的轉頭道:“奇怪,今晚沒有月亮嗎,就算不點燈也不至於如此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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