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些東西兌換成的銀兩和用銀兩從外地購買的糧食按照一定的數額分發下去以後,不光難民的問題解決了,就連被暴雨洪水損害了部分財產的平民們,也得到了應有的補償。

至於剩下為數不多的,自然就理所應當地收納進了此次元氣大傷的官府。

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在經歷了這樣的劫難以後,方州不僅迅速恢復到了從前那種祥和的日子,就連苗靈餘墨一家,都獲得了難能可貴的清靜日子。

當然,後福最大的,就整個方州來看,非玲瓏閣的主家——餘家所屬了。

不管是玲瓏閣還是餘家,在此之前,在一部分人心中,都是備受非議的。像這樣詆譭他們的,以前也不少發生。但是,一樁樁一件件,每次他們不都是力排眾議,完美地把那些糟心的事情解決了嗎?

一開始被詆譭的時候,還是有不在少數的人是不信任他們的,可當每次真相大白,他們都會俘獲一部分的人心。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種把戲玩得多了,眾人也總會識破的。

直到這次餘家頂著這麼大的壓力絕地反擊,才真正在方州名副其實地有了一席之地。更是收穫了所有人的感謝、信任和尊重。

能夠在那種風口浪尖生存下來的,現在誰不知道,餘家肯定有背景,因此便更不敢惹了。

因為近期的水災,青竹學院也允許了每位學員的休沐。作為調整,一直到年後,他們才能夠去青竹學院溫習。

閒來無事間,餘墨每次看書看累了,就會去檢查阿則的功課。雖然是在假期裡,但是阿則也是分外用功,每天都期盼著用他的學習成績在開學之後能給夫子和同學們一個驚喜。

見阿則功課做的認真,書背的也好,餘墨自然少不了一頓誇獎,“做得不錯,頗有你爹爹我一半的風範。”

阿則得意滿滿,雖然嘴上卻不說,但卻一臉自豪的神色。

餘墨還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看破了嘴上也不說出來,任憑他自己在內心得意洋洋。

苗靈默默從餘墨背後看到這一幕,總覺得除了和睦還缺點兒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她又掃了兩眼,這才發現,不知從何時起,餘墨已經日漸消瘦,憔悴的不成樣子了。

她下定決心,要給他補補,於是握著拳頭憤懣的衝進了膳房。

幾個時辰後,餘墨尋不到苗靈,一路打聽,才找來了這裡。看到她認真做飯的樣子,他的嘴角不由得往上揚起,從背後抱住她,把唇貼在她耳側,用只允許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怎麼?賢妻良母又來下廚了?”

苗靈被腰間突然放上來的胳膊嚇得差點把手中的鏟子扔出去,回身嗔怪道,“你做什麼?差點毀了我這鍋好湯。”

這可是她想了好久才決定做的十全大補湯,就連這湯水,也都是她挑了好久,又熬化了的骨髓。

聽她說到這鍋湯,他的視線也落在了湯上。

可能剛才他眼中只有苗靈,所以才沒有聞到空中瀰漫著的濃濃的骨香味。

光是看鍋裡濃稠的湯水,看到裡面一塊塊用心到極致,手撕出來的肉塊,以及隱隱約約縈繞於鼻息的一絲絲的藥香味。

能讓她下如此大的手筆,這湯到底是誰的?!

不經意間,一絲醋意爬上餘墨的心頭,他捏了捏她的小腹,假裝惡狠狠的問道,“十全大補湯……這是誰能讓我的夫人下這麼大手筆,用這麼多心,去熬制一鍋湯啊?”

他身上的醋味兒大的她都能聞到了,還能不知道他是什麼想的嗎?苗靈無奈道,“沒給誰做呀,給豬做的。你也不照照鏡子,看你最近都憔悴成什麼模樣了,我偶爾關心一下自己夫君,不可以嗎?要是二姨和娘看到我沒照顧好你,我指不定又得挨一頓罵。”

“真的是給我做的啊?!”餘墨驚喜的喊道。

他最近是瘦了嗎?他可一點都沒感覺到,沒想到苗靈竟然觀察的這麼細緻入微。

他突然間心頭一暖,差點被她的一番話感動的熱淚盈眶。但餘墨知道他要是說些肉麻的話,苗靈就又要調侃他了,索性不說,但別的話總也是要說的,“這才是我的好夫人,那我就勉勉強強把你視為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吧。”

比起苗靈經常逗餘墨的話,這些雖然不算肉麻,但苗靈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他悄悄紅透了的耳朵。

吃過苗靈的十全大補湯過後,餘墨瞬間感到精神百倍,就算陰著天,依舊能對著它誇讚晴空萬里,風和日麗。

最讓人驚喜的莫過於,夫妻二人和阿則一起照顧均兒的時候,竟然意外的發現,均兒居然翻了個身。

這可讓餘墨激動壞了,整張臉都紅得透紫,一邊拍著手,一邊激動的大喊,“均兒,好均兒!快!再翻一個!再翻一個給爹爹看!”

苗靈還算鎮定,拍了拍餘墨的肩膀,笑道,“你說話太大聲了,會嚇壞她的。”

往下看時,她這才發現,阿則同樣也激動的紅了臉。但他與餘墨的表達方式不同,溫柔的上前,拍拍均兒,壓下心中那股興奮的勁兒,柔聲說道,“妹妹,你真是太棒了,還能再翻一個嘛?”

聽了阿則的話,她歪了歪腦袋,十分乖巧的依照他的話又翻了個身。

餘墨再也矜持不住了,一把把均兒抱起,摟在懷裡,用下巴蹭她的小臉。

阿則急道,“爹爹,你弄疼她了!你放開她,我也要抱!你根本就不會抱妹妹!”

餘墨怎麼能把到了手的女兒讓給別人呢?他抱著均兒的雙手突然舉高,那是阿則夠不到的高度。

阿則在他的腳下乾著急,卻也對那樣的高度無可奈何。

二姨娘和宋燕聞訊而來,沒想到,一進來看到的不是正在翻身的均兒,而是正在仗著身高正在欺負阿澤的餘墨。

宋燕皺了皺眉頭,很是看不慣,說,“你怎麼能這樣欺負阿則呢?!均兒不光是你女兒,她也是均兒的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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